沈长乐还以为他怎么了,吓得立即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可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纪钰见她紧张地问东问西,又是撩起嘴角笑了起来,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没事,哪里都受伤,就是太累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纪钰朝外面看了眼,沉声道:“什么事?”
“王爷,德妃娘娘和九皇子已经被找到了,属下已派人送他们回宫了,”只听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
院子里的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都松了一口气,沈长乐握着他的手掌,柔声说:“如今找到母妃和九弟,王爷也该放心了。”
纪钰回头看着她,月光之下,她的脸颊像是笼罩在一层银霜下,原本就过分美丽的脸庞,此时更是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神秘和魅惑。前半夜的厮杀还尤在眼前,可是此时看着面前的人,一颗原本铁血坚硬的心,突然就柔和地下来。
他倾身而下,含住她的嘴角,又是辗转吮吸了起来。
半晌后,他放开她,低声在她的耳畔:“咱们回家吧。”
***
沈长乐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腰上缠着的一条手臂,待她转头看着旁边沉睡的人。此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即便有帘帐挡着,可她还是清楚地看着他的脸。
她轻轻地靠了过去,原以为熟睡的人,却是一下将她抱紧。原本搭在她小衣上的手掌,却是慢慢地挪动,从衣摆最下面的边缘慢慢地摸了上去。
“不要闹,”沈长乐咬着唇瓣,推了他一下,口是心非地说道。
纪钰贴着她的脖子,带着朦脓地睡意,嗯了一声,却又突然轻笑了下:“不要闹吗?”
“你不是累地厉害,”她羞涩地说道,其实她也想他了,可是一想到他昨晚回来,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还是她让丫鬟打了热水过来,又是替他擦了手臂,又是擦了擦身上。这才让他舒舒服服地睡觉。
可是她刚说完,就见他侧着身子,一下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带着浓浓鼻音问:“媳妇,你怎么这么香啊。”
沈长乐听着他叫自己媳妇,心里头真是又奇怪又说不出来。她捏着衣摆,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自己的心脏就要从胸腔里头蹦出来。可是她好想转过身,抱着他,让他再叫自己一声媳妇啊。
“真香,”他又说了一声,而这一次沈长乐忍不住低声尖叫了一下,因为湿润的舌在她的脖子上舔了一下,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你怎么这么坏……”沈长乐再也忍不住,又是推了他一下。
可是她这句话简直就跟撒娇一般,惹得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人,一下翻身上来。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轻笑,有些无辜地说道:“原本还想放过你的,是你撩我的。”
我没有,沈长乐连话都没说出来,因为原本压在她身上的人,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身上的小衣撕裂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两人起身之后,沈长乐一张脸红地跟什么似得。原本她还想尽快起身进宫的,可是被他拉着在床上这般胡闹,他恨不得将之前几个月拉下的都补回来。要不是沈长乐还有一丝清明,知道今天一定要进宫,只怕真的要被他拉在床上,彻底地胡闹起来了。
不过就是这样,她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别扭。所以一直到上车的时候,她脸上还别别扭扭的。
纪钰见她这般,知道自己胡闹过头了。可是这几天来,他心底一直在压抑着,昨晚又经历那样的事情,厮杀震天响的时候,尚不觉得,可是当安静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头有一股散不去的沉重。
所以当清晨醒来,看见身边的人时,他突然就觉得一切都还在。
两人先去养心殿看了皇上,因昨日二皇子火烧勤政殿。所以皇上如今就在此处休养,昨日几位皇子都先后出宫,而皇宫守备也都换上了皇上的心腹。
此时两人在殿外等着,就见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总管急匆匆地过来,一看见纪钰,便忙不迭地说道:“殿下,你可算是来了,皇上醒了之后就一直念叨着您呢。”
沈长乐有些诧异地瞧了一眼,这位大总管之前可从未这般谄媚地对待纪钰。怎么纪钰去了边关一趟,他反而变了性子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是随后她还是跟着一块进去了。
等两人进了内殿,就见皇帝正靠坐在床榻上。瞧着脸上的病容,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十分地好。
沈长乐有些惊讶,毕竟自从皇上病了之后,她还从未见过。之前皇上也只是偶尔召见自己的儿子和朝中重臣,沈长乐只是听说他身子十分不好,却没想到脸色竟是已经这般差了。
她偏头看了纪钰一眼,就见他脸色也是满满地担忧。
“老七,你来了,”皇帝疲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地。
纪钰立即说道:“父皇,儿臣这就替您宣太医过来吧?”
“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一时半会还撑得住,”皇帝无力地摆摆手,并不想叫太医过来。
人到了年纪之后,总是害怕瞧大夫。虽然太医院的那帮子人,总是满嘴的好话,可是皇帝是什么人,岂会瞧不出他们眼神里的惧怕和担忧。所以他这会也不想再叫太医过来,无非就是听他们又说一堆废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