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那毒辣的眼神恰见着这一幕,羞愤的浑身都在颤抖,就凭着杨彦的目光,他越发认定杨彦对任皇后怀有不良心居心!
“罢了,罢了!”
杨彦老脸微红,略有些尴尬,挥挥手道:“仲俊啊,你莫要责怪任氏,听闻你妻有贤淑贞烈之名,若非你这几年来沉溺酒色,令任氏大为不满,又怎会对你如此抗拒?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罢。
你虽然不是皇帝了,却仍是李氏之主,把家当好,让任氏看到你确有改过之心,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或会原谅于你,而且打女人要不得啊,这是最伤夫妻感情的,下次勿要冲动了,都回罢。”
李雄却是如发酒疯般的哈哈笑道:“大王但有索取,直接拿去便是,何必如此?今臣有肺腑之言不吐不快,既便是死也要说出来,臣是有亏于任氏,但臣是她的夫郎啊,夫为妻纲,天经地义,她凭什么不与臣同床共寝?不就是心里有了人么?那个人正是大王您!
任氏风华正茂,而臣又老又肥,哪配得享如此美人,臣给大王连提鞋都不配啊,罢罢罢,大王若对任氏有意,取了便是,臣不敢再耽搁于她!”
刹那间,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惊骇之色,污蔑杨彦勾搭自己的妻室,搁在任何时代,都是死罪,但李雄真豁出去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哈哈狂笑着,笑的满脸泪水。
杨彦怒容一闪,只是看着李雄这模样,又不忍心发作,这时,李骧匆匆奔了过来,跪下便道:“仲俊酒后失言,还望大王宽宏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我没醉!”
李雄猛一挥手,指着任皇后大笑道:“你还站这干嘛,还不过去攀你的高枝?想必你任家还巴不得你向大王投怀送抱呢!”
任皇后俏面煞白,浑身剧烈颤抖,李雄的指责让她羞愤到了极致,可偏偏没法反驳,脑海中一片空白。
李骧则是气急交加,想都不想的爬起来,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李雄的狂笑戛然而止,随即又大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任皇后面前,哭嚎道:“为夫知错了,为夫改,大王不也说过,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么,求你再给为夫一个机会,为夫会好好做人,毕竟咱们是十年的夫妻啊,啊?”
说着,还要来抱任皇后的大腿,亏得任皇后眼疾手快,早一步闪了开去。
李雄的嘴脸转换之快,简直是让人膛目结舌,杨彦真有痛揍李雄一顿的心思,但念在醉酒的份上,还是挥了挥手:“仲俊醉了,李公带他下去罢。”
“臣家不幸,出此疯颠之人,请大王恕罪,臣会带下去好好教训,改日再来向大王赔罪!”
李骧匆匆施了一礼,不由分说的架起李雄就走,别看他年纪大,但心里又气又恨,化愤恨为力量,居然半拖着李雄踉踉跄跄的越来越远。
杨彦看了看任皇后,不知说什么,还是靳月华会意上前,搀着任皇后劝道:“妹妹别多想了,西成候满嘴胡言,当不得真,今晚……要不别回去了,陪陪姊姊,过几日等西成候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让他来赔罪罢。”
任皇后的精神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多谢姊姊,妹到底是李家妇人,不便于大王营中留宿,妹告辞了。“随即便快步离去。
“哼!”
柳兰子轻哼一声:”今日把话挑明形同于撕破了脸,任氏与李雄再没法过下去了,照妾看,还不如离了呢,任氏趁着年轻,未有生育,再嫁不难,反正李雄几百个女人,不少她一个。”
荀灌也道:“杨彦之,你索性下诏命他二人和离算了,省得不死不活吊着,我看的都难受。”
靳月华直点头。
杨彦苦笑道:“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李雄纵有万般不对,可这也是他自家的事,咱们作为外人,还要莫要干涉,免得让人生了误会。”
“哎~~”
荀灌想想也是,叹了口气,勉强道:“那好吧,再给李雄一个机会,如果仍是死性不改,那我可要替任家妹子做主了,我不能坐视好端端一个女子毁在李雄手上。”
杨彦莫名心中一动,他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任皇后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任皇后秀外慧中,偏生外表娇媚可人,如果真与李雄离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