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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拉着晃了晃我的手臂说:喜欢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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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上完课,我在食堂的麻辣烫窗口点了一份清水煮的鸡胸肉,拎着溜达回去。

最近天天往他们晁与骞宿舍跑,查寝的已经快把我当作他们宿舍的第四个人了。主要小猫晚上太闹人,为了不吵到其他舍友得起来像带小婴儿一样哄着,捉到阳台去陪玩、喂奶,一个人这样没几天就该精神衰弱了,得几班倒。

门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我迅速钻进去,伸脚把企图越狱的小黑拦在里面。

晁与骞不在。靠门的床位下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往后仰着头:来啦?

是家住本地的那个人,上次晁与骞接猫拎的那个化妆包也是管他借的,虽然我本人对借这个说法非常存疑。

我应了一声,坐在地板上,拆开麻辣烫的袋子。小黑饿虎扑食,被我一把拨开。小花猫也自己从椅子后面地出来了,尾巴翘成一根直直的小天线,凑上来谨慎地一下下嗅。

我:晁与骞最近怎么老不在?

周祎看着我把鸡胸肉撕成一条一条:十佳歌手呗,他们部门不就负责搞这个,忙得很。

他转回去,把束发带扯到额头上,开始往脸上喷水:今晚决赛,我等等也要去看。

我笑:会有帅哥吗?

他从镜子里看我一眼,冷笑一声。

一起带回来的小花猫不知道是天生体质弱还是小时候吃的东西太脏太差,身体一直很不好,经常打喷嚏,也不像小黑那么有精神的样子,每天不上蹿下跳几十次没完。

上周开始更严重了,断断续续拉了一周肚子,带去医院看了一次病,开了点药回来。今天特意去买水煮鸡胸肉,也是因为想着要比加了添加剂的猫粮健康卫生。

盯着它吃了小一半,又盯着它上了厕所,今天还是有点拉稀,但不太严重。我稍稍舒了口气,给自己叫了个外卖。不想前脚刚叫完,后脚它就自己躲去角落里,没一会就开始发出痛苦的呕声。

我唰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看,猫弓着背,不断地在往外呕着,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摊,除了没消化的肉和白色粘液之外,让人心惊的是里面还夹杂着红色的血丝。

我手足无措,一时间甚至不敢去碰它。我给晁与骞打电话,没有人接。给上次医院的医生打电话,他让我把猫马上送过去。

我连声应好,在晁与骞桌上翻出一个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双手捧着把猫小心地放进去,跑下楼叫车去医院。

因为带着猫,连着两辆都不肯接,一直叫到第三辆才终于上了车。

猫缩在包里,不挣扎也不叫唤,喘着气。我把它虚虚地拢在怀里,手都在抖,想喊司机开快一点,又怕开快了把它颠着。

它太小了,生病让它看上去比平时更小。还不会说话,我不知道它哪里难受,有多难受,于是变本加厉地心慌。有一瞬间我无比地怕它睡过去。

在医院抽了血,做了检查。

医生说可能是平时空调开太低,忽冷忽热的,胃肠黏膜血管收缩引发的肠胃炎。

得知没有大碍,看着猫挂上水,蜷在角落里睡了,我才离开。

晚饭没来得及吃,挨到现在胃已经开始隐隐不舒服,坐在回来的出租车上,我把一大堆和医生的聊天记录、检查单、猫的照片统统转发给晁与骞。

那边很快回了:等会,我现在这边忙……

听得出来是匆忙发的语音,背景声音很嘈杂,有人在大声说话,还有笑声。

我按灭手机,抬头盯着车窗外面。行吧。

我回到晁与骞宿舍清理猫的呕吐物,顺便想等到他回来,直接当面跟他说。

之前叫的烧烤已经凉透了,咬了两口实在有点难吃,我挑了两串年糕就着水两三下囫囵咽下去。

但一直等到将近十一点,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到宿舍楼,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我坐在地上麻木地刷着朋友圈,胃的不适感没有如我所愿随着垫下去的食物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熟悉的恶心和反酸从胃里猛地翻上来,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撑不住,回到自己宿舍找药吃。

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屏幕,下腹的绞痛就逼得我扒着桌子边弯下腰去。手机被扔在椅子上,我埋头翻柜子,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吵到舍友,收纳盒在粗暴地开合里发出闷闷的撞击声,疼痛带来的冷汗缓慢地从额头、从后背渗出来。掰药的时候因为手抖得厉害,第一颗都没接住,滚到地上滑进桌脚的缝隙里。

没力气再去接热水,我把剩在桌上的一杯水在嘴里含热了吞下去,躺到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了一圈,发现忘记把手机带上来,我把脸埋进枕头,实在没有力气再下床拿。胃里还在翻江倒海,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没有用,唯一的办法是慢慢入睡,失去意识之后会好受很多。

但这次昏昏沉沉躺了半天,没能睡着,胃痛没有再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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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一阵一阵地几欲呕吐。我挣扎了一会,还是下床去吃助眠的药。

我掰出一片,把手机拿起来,看到半小时前晁与骞的消息,言简意赅:结束了。那它今晚就放医院?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周祎说你怎么了,也不舒服?

十分钟前:没事吧?说话。

我接了点热水,一边把药咽下去,一边慢吞吞地考虑怎么回复。

手机又亮起来。

晁与骞:算了先睡了。

晁与骞:太累了今晚,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我盯着屏幕,捏着杯子在黑暗里僵硬地站了一会。

莫名被扬高的情绪无声无息地再落回去,我把他的消息框删掉,按灭了屏幕。

天气一天天越来越热,太阳毒得人脑袋发懵,喘不上气来。

实践课的小组作业放在周六早上拍,我站在操场边上等人来齐,露出来的小腿被晒得发烫。

周祎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我撑着伞,往我这边狂奔过来。

他钻进我的伞底,把脸转过来,凑近了问我:我防晒霜是不是没涂好?赶着出来太急了,催死催活的这群人。

我笑了一下,把伞往他那边偏了偏,左右看了看他的脸,确实有一块白得突兀,就伸手过去帮他抹匀。一抬头,晁与骞远远地站在一群人中间往我们这边看,眼神一言难尽。

下午拍摄结束之后,晁与骞过来喊我一起去医院。

他:昨天晚上怎么不回消息?你没那么早睡觉吧。

我:不舒服,很早就上床了。

从医院接了小猫回来,我在宿舍跟晁与骞制定严格的空调制度和喂养计划。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我被吓得一抖,猛地转头看过去。

周祎拎着一袋子奶茶站在门口。

晁与骞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周祎没理,把袋子搭在椅背上,拆了一杯递给我。

他笑嘻嘻地:谢谢你的伞。

早上起得早,十点多我就开始困了。我盘着腿坐在地上,小猫被我拢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已经趴在我的肚子睡着了。我背靠着柜子,对晁与骞说的话已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

晁与骞凑过来看了看我:想睡觉就上去睡。

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次努力睁了睁眼睛,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迷糊地嗯了一声。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我站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这条路像从南门往宿舍的路,我回头,远远地看到几个人蹲在路边的石阶上吃冰棒。

里面有一颗被剃得很短的头,那人站起来冲我挥手。我努力想辨认出这张脸,但失败了。

我走到他面前之后,旁边的男生就一哄而散。他仰着头三两下把剩下的冰棍草草嚼了,手背在短裤上蹭了一下,匆匆站起来接我手上的袋子。

我忍不住要笑,想,怎么像个二流子。

我晕晕乎乎的,心情被吊得很高,主动去牵了这个人的手。

我太久、太久没有和别人有这样的肢体接触了。被温热、湿润的手掌反过来轻轻包裹住的一刹那,感觉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在战栗。

他笑了,拉着晃了晃我的手臂,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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