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加以制止,可能卫阿嫱就是史上第一例被用石子砸死的要犯,所有锦衣卫都不用崔言钰吩咐,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刀为卫阿嫱抵挡石子。
人群中有尖利的声音:“你们官官相护,竟然护着犯人,大家一起砸啊!”
崔言钰再次击落一颗石子后,冷笑连连,他声音不大,可一直关注这里的人却清晰听见了,“将所有散步谣言者,抓起来交给应天知府,替本官问问他,应天知府这个位置他是不是不想坐了。”
“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有能耐你就将我们都抓起来!”人群激愤,显然是被挑拨怒了。
他连理都未理这些人,手指微弯,街上隐藏多时的锦衣卫,骤然出现,将他们一直盯着散播各种谣言的商户、带头砸人者均给按在地上。
只是几个眨眼间,就揪出了近百人。
普通的百姓见到自己被按到地上的人,吓得双股哆嗦,手中石子似有万斤重,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天王老子啊,他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敢跟锦衣卫呛声,打他们押送的要犯。
崔言钰冷下脸来,能让人完全忽视他俊美的容颜,此时,不用说他身边之人,就是被他目光掠过之人,都吓得纷纷避让,不敢对视。
他道:“来人,将这些敌国密探一个不放的全部抓起来,本官要让他们锒铛入狱。”
四散的锦衣卫齐齐应声:“是!”
他们声音之浑厚,再次将周围百姓给骇了一跳。
“什么,什么敌国密探?”
有百姓回过味来,望着自己脚边的人,突然道:“原来你个狗娘养的是奸细!刚才一直乱嚷嚷,是拿我们作伐!”
生气的百姓们,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些人,生怕他们从锦衣卫手中跑了出去,还有那听说这些动静的主动举报,“官爷,快来,他刚才在我们家说了好些你们的坏话。”
被揪出之人,连连摆手,“哎哎,不是,你们抓错人了。”
“有没有错你去牢里跟官爷解释!”一时间大家化身为监督者。
而在灵薇和卫父卫母担忧的目光中,囚车有惊无险地驶出应天府,灵薇勉强勾动嘴角安慰二老,“还有崔同知在呢。”
崔母回道:“对,还有我儿子在,不对,那囚车中的人你们认识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叛国了,要是做了错事,我儿子可不会保他。”
“她不会的!”三人异口同声反驳崔母的话。
“哎呦,”崔母诧异回望,“你们怎么知道他没有,当真熟识?”
卫父摆摆手,带着卫母慢慢往回走,根本无心回答崔母的话,书肆开着,却让人坐立难安,他们太担心卫阿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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