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彤误会卫阿嫱拒绝她是觉得给的东西太少,便道:“贪得无厌最好,喂饱了才能听话,无需给太贵重的东西,就送银子,送得时候就说我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但将能给的,全给了,盼她能够好好照料父母。”
“还是娘娘聪慧,这样也能让她产生些愧疚之情,更方便我们行动。”
“就你嘴甜。”夏绮彤肉眼可见变得开心起来,接着问在扬州的那些画像处理的如何。
她将卫阿嫱在扬州生活,且被通缉留下画像一事告知了夏父,也是卫阿嫱主动提及画像一事,她暂时还没怀疑卫阿嫱有自己心思,尚以为她就是个瘦马而已。
如今夏家现在荣辱全系夏绮彤一人身上,她若是身份败露,夏家的欺君之罪坐实,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因而夏父对画像非常重视,派了不少人悄悄前往扬州销毁画像。
同时和夏绮彤做了交易,嫡子死后,他将庶子记在了夏母名下,让其摇身一变成为夏家嫡子,未来的顶梁柱,如今正是需要走动关系,谋划一官半职的时候。
他帮她在外铲除画像,她帮他儿子一把,合作的分外愉快。
然而捉到信鸽,看了一遍卫阿嫱回信,追踪信鸽飞往的方向,最终确定那信传给了夏绮彤的崔言钰心情就没有那么愉悦了。
卫阿嫱信上口吻分明就是在回绝夏绮彤的指使,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她的婚事?
看来宫里的夏贵妃真的特别爱做媒,不过卫阿嫱和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的,夏贵妃的弟弟差点害了灵薇,凭卫阿嫱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和一个伤害她阿姐的人共事。
崔言钰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务,便叫来了参加秋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每天见到南镇抚司的人都是绕道走的,如今被南镇抚司最大的官一叫,自己先忍不住颤了颤,他们最近可没干什么坏事啊。
见到崔言钰后,见到他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事情一般,终是有人挨不住了,磕磕巴巴道:“同知,我收了礼部一个官员的钱,他同前段日子抓进诏狱的官员有旧怨,我就,我就多给了那官员几鞭子。”
“多少?”
“十、十两……”
有一个人开口,大家就将自己在外收些钱财的事情全说了,有的利用职务之便,收取保护费,有的是官员受刑拿钱办事,给其板子,收取的数额都在十两到二十两之间。
崔言钰看了他们半晌,默默无言,他的眼神,让这几人浑身像是被刺扎了般难受,都以为自己难逃南镇抚司诏狱之行了。
可崔言钰没有追究此事,底层的锦衣卫一年俸禄并不高,若是单靠俸禄,有人甚至花一辈子都不能在顺天府买上一间房,能住得起典房的都是相当厉害之人了,本来叫他们过来也不是因为他们犯了事,而且为了猎场发生的事。
思来想去,卫阿嫱和夏贵妃能搭上线,唯有在猎场中她消失那几日,她被皇后娘娘看破了身份,怕是卷入后宫的争斗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