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田宇摆摆手,说道:“规矩不可废,至于同知问的那些问题,自当年大昭使团遭了倭国暗杀匆匆退走之后,我们这些暗探就像是暴露了一般,如同田鼠一样被人追赶撵杀,东躲西藏便是多年,只剩我们几个当年的小家伙了,如今小家伙也变老家伙了。”
“别看我们长得捉急了些,但实则,我们年级最大的一人都没有超过四十岁。”
平淡的言语最具杀伤力,年不过四十确愁苦的如同一群行将就木的老者,其中所经历的种种不用细想都能知道。
一种辛酸在两人心中升起,他们以为的倭国暗探是奴仆从众,腰缠万贯,可现实却无一契合。
崔言钰冷声道:“是何人追杀你们?我们锦衣卫的人岂能容他们欺负,既然我们来了,定不会放任。”
听说他话里的意思,田宇却不甚在意,只是又看了卫阿嫱脖子上因为刚才套麻袋时掉落出来的挂坠几眼,才转移话题道:“先不说那些,你们还是先确定我们几个的身份才是。”
他语气里有着对小辈的宠溺,和指导的意味在。
几人掏出被手帕层层包裹珍爱的木牌递到崔言钰手边,那些木牌外表圆润,一看就是被尝尝珍视摩擦的。
一一将木牌确认好,卫阿嫱亲自将木牌妥善交到老者们手中,却见老者们纷纷起身,以田宇打头。
他双手拿着木牌对崔言钰道:“卑职田宇。”
“卑职张亭。”这是那位看似年近七十的暗探。
“卑职刘据之。”这是脚有些跛的暗探。
“卑职叶子豪。”这位声音浑厚,是会口技的暗探。
“卑职顾升。”这是那位有儿子却瞎了一只眼的暗探。
五人齐齐道:“见过崔同知!”
崔言钰和卫阿嫱正了脸色,两人站在五人对面,崔言钰抱拳道:“南镇抚司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崔言钰见过诸位。”
卫阿嫱:“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卫强见过诸位。”
他们放下手,眼神有些慈爱,其中田宇指着卫阿嫱道:“你这女娃娃不实诚,你能叫卫强?”
不待卫阿嫱变脸色,他便道:“你肯定是江晓啸的徒弟,可是学了精髓,女穿男装我们就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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