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厨师被众人推了出来,齐齐跪在地上喊冤,小太监道:“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李厨师叫我送过去的时候,我正好遇到了小袄,小袄他要去洗官员的衣服,与我同路,他可以证明我一路与他说话,根本不可能。”
梁思唤人去传小袄。
厨师看小太监撇的一干二净,自己的怀疑立刻大了起来,赶忙也道:“大人,厨房里那么多人,我根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
曹炎彬询问厨房众人,众人纷纷点头,厨房杂事多,一直都来来往往有人,厨师不可能下药。
这时小袄被带了过来,曹炎彬询问他是否见证了小太监从端起菜到放下,都没有异动。小袄点点头。曹炎彬问:“确定?”
小袄很肯定得点头。
众人一时迷茫住了,两个人都不具备下药的条件,谁是凶手?童乐道:“头,我去查看他俩的房间。”
梁思点头。
厨师这是和小太监已经吵了起来,各自托说对方,李峘听到吵闹声出来了,站了一会,便冷笑一声回去了,李峼身边的尹任一直盯着他,小声地恨恨道:“肯定是他下的药。”
李峼又开始咳嗽,咳的面不浮色,瘦削的身体随时都会倒下,尹任忙扶着他请拍他背,李峼吐出一口血来,尹任急急忙忙跟梁思说要带世子先回屋。梁思点了点头,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肺痨。
童乐回来了,禀告没有在两人房中发现花溪草。
梁思望着厨师和小太监,上下打量一番,道:“夜已深,大家散了吧。”
梁思和锦衣卫就在驿馆暂时住了半夜,天亮的时候,曹炎彬在梁思耳边耳语:“凶手去了后宫,属下无法进入。”
外面有人喊道:“圣上驾到!”
梁思下了床,曹炎彬立刻将衣服递了过去。
朱厚照来的太早,昨晚众人惊疑不定,散了回去后已然很晚,故都没有起床。
朱厚照在外厅道:“人呢?!”
有几个小太监立刻每间房间敲门,不少人衣衫不整的出来,立刻惊伏在地上,朱厚照不悦道:“可查出凶手是谁?”
一名官员禀告:“昨晚梁大人过来,但并没有查明凶手。”
朱厚照怒道:“案子还未查清,就去睡觉了?让朝鲜臣子如何看我大明?梁思了?!押来是问!”
梁思从房内出来,朱厚照望着他,眼光闪过些什么,冷笑道:“梁大人现今是居功至伟,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世子险些在朕这被毒杀,是有心人想要扰乱大明和朝鲜的关系!梁大人竟然如此怠慢!”
梁思没有说话。
朱厚照突然道:“来人!免去梁思指挥佥事一职,无诏不得起用。”
锦衣卫和下跪的众人惊诧,哪有让人不睡觉一夜之间破案的?!又听闻最近陛下大肆免官,只怕这梁大人撞到了枪口上,跪下其他官员各个惊诧不定。
梁思不动声色,道:“凶手已然找到。”
朱厚照惊诧道:“谁?你不会随便找一个人糊弄朕,这可是欺君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