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保国笔直的站在一边,低着头。
“知道,还这样做?我以为你脑子里就只对宗保一人忠诚,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杨天明突然手一挥,毫无预警的打在了保国的肚子上。
保国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怎么啦?这点痛都忍不了?你不是在背后纹了关公的花绣吗?”杨天明又一球杆挥在了保国的脸上。保国被打的栽倒在一边。但是马上有爬起来,继续站着。
“我还小看了你啊。这么硬气?”杨天明下手有一着没一着。每一次都是等保国这阵子痛缓过去之后,再挥球棒:“知道吗?我真想把你的头当高尔夫球。你跪在这里,直到我让你起来。”
“是。”满头是血的保国挣扎的起来,跪在了原地。
杨天明把球杆甩在了保国的身上,转身走了。
球场的灯在杨天明离开后,就被关了。现在整个的球场伸手不见五指。保国一个人跪在那里,动也不动。夜里寒冷,只有头上还未凝结的血液是温热的。
……
杨宗保是被乔治强行从地板上挖起来的。
“你还活着?”乔治一边做着煎蛋一边问。
“死不了。”杨宗保都能闻见自己身上腐臭的味道,昨晚吐完就没清洗过。也为难了乔治强大的嗅觉功能。一晚上的地板生涯,让杨宗保腰酸背痛即便是年轻的身体。
“死不了,咱们今天去挣点外快不?”乔治淫、邪的靠过来:“哦,天啊,杨。你太臭了。”
“我知道,所以让你离我远点。什么外快?”杨宗保对钱比较敏感。大学时候的后遗症,让他对于打工这件事有着无与伦比的的热情。
“一个朋友开的一家美容机构,让我今天去帮帮忙。”乔治啃着自己的一份早餐说。
“为什么请你?你是美容医师吗?”杨宗保没有胃口,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给我来一口。”乔治抢过杨宗保的咖啡喝了一口:“天哪,真难喝,这就是你过的生活?速溶咖啡?”急忙把咖啡还给杨宗保,乔治接着说:“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吗?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再说美容吗?不就是割几个眼皮,整几块骨头。再说不是有你吗?别人做麻醉我不放心。”
“多少钱?”杨宗保没有拒绝,开什么玩笑谁和钱过不去啊。
“一台500。”
“给我10分钟。”杨宗保立刻马上干完剩下的咖啡,迅速的洗澡换衣服。
10分钟还差30多秒的时候,杨宗保把自己整理清爽了,提着鞋子站在门口。
“杨,你很快啊。”乔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年你又进步了。”
“谢谢,金钱的力量。”杨宗保当之无愧的欣然接受。
乔治说的美容中心其实离杨宗保住的地方不远,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近的,就在旁边一栋写字楼的1楼。
“这衣服真合适我。”乔治穿着一身红色的洗手衣在手术室的镜子前自恋着。杨宗保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不和乔治一起发疯。
私人的美容机构基础条件都非常可以,不用把财力浪费在很庞大臃肿的管理层。这家机构正是那样。手术室里的设备很齐全。无影灯是真正的无影灯,毫无死角,即便是麻醉医生坐的椅子也是2000元一张的远比省立医院随便淘汰下来的几十元一张的板凳要高级的多。
杨宗保经不住老土的屁股黏在麻醉师专用的凳子上享受一下。
“杨,你真丢脸。”乔治看不下去了。
“要你管。”杨宗保终于舍得离开了,开始给手术床上的女孩子麻醉。
“刚才我就想说了,这也太挑战了。”在病人被麻醉之后,乔治终于又开始忍不住吐糟起来。杨宗保注意到刚才乔治没有看病人的脸,等麻醉之后才有忍不住了。
“还好吧,废话少说,”杨宗保不想和那个没有正型的乔治胡扯。
“知道了,杨,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乔治悻悻的耸耸肩膀开始在病人脸上画手术方案。
“好大一张脸啊。”
“我去这鼻子真够塌的。”
“这眼睛小得看不见了。”
“这嘴巴真是绝了。”
“……”
不停的抱怨从乔治的嘴巴里被吐出来。
“你娃认真点。”杨宗保暴怒了,把同台的两个手术护士给吓到了,但是同时又朝杨宗保投去了崇拜的眼神。这个国外来的医生,真是唧唧歪歪,一刻都没有停。
“凶什么凶,人家做就是了。你这是逼良为娼。”乔治委屈的开始动刀子。
杨宗保没有理会那娃的唠叨。
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在自己脸上动刀子。手术过程一点美感都没有,绝对不亚于《电锯杀人狂》。所谓的消除眼袋,就是把下眼皮子从里面割开,把里面的脂肪掏出来给剪掉,整牙,磨骨,缩皮……
“美女是怎样炼成的?我发誓这辈子哪怕是娶个残疾也不要整容的。”八个小时之后,乔治缝完最后一针说。
“这些零件怎么办?”杨宗保指着从病人身上弄下来的黄黄的脂肪,白白的骨头和若干其它东西问。
“不知道,或许这个人喜欢自己拿出去收藏。”乔治接着和搭台的护士说:“美丽的女士,和我共进晚餐如何?”
杨宗保内心非议,美丽个屁,都带着口罩,哪里看得出美丽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