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崆峒派弟子?!”当先一人,提着长剑,缓缓靠近,步伐悠然,慢慢问道,杜秋月听得,能断定他是中年男子。
“弄错了,我们是华山派的人!”岳敬亭忙道,心头不由一松。
“哦——?……原来是华山派高徒!”那中年人已走到他们近前,似是疑惑,随即剑光一闪,直刺杜秋月,口中沉声一喝:“上!”
围上的四人同时动手,闪起四道剑光,直刺犄角而立的三人,杀气袭人,空气为之一凉。
岳敬亭心性纯朴,本以为他们弄错了,能够解释得清,身体已是放松下来,乍遇袭杀,不由手忙脚乱,且袭来的是两柄剑。
杜秋月与宋玉婷却小心许多,早有防备,应付得不慌不忙。
“好卑鄙!”杜秋月娇喝一声,剑光暴闪,一团银花笼罩胸前,将袭来的寒剑卷入,左手却轻轻一抖,微不可寒。
岳敬亭前面的两人游刃有余,似是猫戏老鼠,对手忙脚乱的他并不下杀手,倒想看看,他这个华山门徒,究竟有何绝招。
两人胳膊同时一麻,似是被蚊子吓了一下,并未在意,此时天气闷热,蚊子极多,被咬一口,极是常见,继续戏耍岳敬亭。
转眼之间,已是十余招过去。
“啊!”“啊!”
正戏耍岳敬亭的两人先后惨叫,忙不迭的捂住右臂,长剑几乎脱手,跳出圈外,左手急挠,似是蚂蚁上身。
岳敬亭有些莫名其妙,怔怔站在那里观望,杜秋月却不由咯咯一笑,花枝乱颤。手中长剑兀自不停,依旧犀利狠辣。
她对面的蒙面人喘了口粗气,身为首领,领着六人前来对付这三个雏儿,本是十舀九稳,却没想,有这般波折。
刚才未战已折了两人,正在那边上着伤药。如今又有两人出了状况,实是莫名其妙。
“怎么了?!”他沉声怒喝,剑招越发凌厉,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棘手,年轻不大,剑法却忒老辣,非一时能够建功。
“老大,小心暗器!”其中一人一边挠着右肱,一边喊道。声音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杜秋月咯咯骄笑,玉峰起伏,诱人无比。她得意笑道:“中了蜂须针,不死也要刮层皮!”
岳敬亭正提剑出招,与宋玉婷一同抵挡敌手,闻言不由望了一眼刚才的两个对手,目光泛着一丝同情。
杜师姐的蜂须针与其无影脚一般有名,他一想起,便不寒而栗,心惊肉跳。
蜂须针由一小块儿玄铁化成,虽颇有重量,却细如毫发。射出之后,根本难以察觉,且坚利无比,即使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也极难抵挡。
针上抹了蜂毒,并不足以致命,沾上去却奇痒无比,兼之酸麻,滋味奇特。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因为不傻人性命,故身为名门大派之人,也未被禁,是她的独门暗器,华山派诸人,如避蛇蝎。
“交出解药,饶你性命!”对面之人冷喝一声,停下剑招,却目光森然,杀意盈盈。
杜秋月也不死缠滥打,趁势收剑,咯咯一笑:“你这话,三岁小儿都不信!”
“本座言出九鼎!”那人淡淡回答,背负右手,虽黑巾蒙面,仍能看出傲然之色。
“那好,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杜秋月撇了撇细腻的嘴角,却点点头。
岳敬亭与宋玉婷二人也停手,他们现在底气十足,三对二,脱身有余。
“……碧——血——门——!……你们华山派应是知晓吧?!”那人语气轻淡,却露出几分阴森。
杜秋月微微一怔,随即恍然,一切自是应刃而解,原来如此,是碧血门的报复了。
“老大!”忽然自墙上又飘下两道人影,落地无声,飘然如羽。
杜秋月不由色变,自己费尽心机,终于挣扎出了一条出路,却没想到,生机转瞬即逝,这两人地轻功如此高明,即使自己三人逃走,也断无可能。
她看了一眼正在奋力抓挠的两人,思忖是否能够以解药要胁。
“上,杀了他们,搜出解药!”那首领却不给她机会,长剑自背后伸出,一指三人。
其余二人飞身而上,又是四人围攻。
这一次,那首领却让开杜秋月,身形一扭,闪至岳敬亭身前,长剑抖刺,快如闪电。
岳敬亭虽然得传剑法精奥,但时日尚短,与杜秋月相比,仍显稚嫩,对这般刁钻的一剑,抵挡得颇为吃力。
尚未回过气来,又是一剑削来,他慌忙闪身,步法已乱,对手委实太过高明。
那边,杜秋月已被两人缠住,无法分身,宋玉婷抵挡一人,也如岳敬亭般,勉强堪堪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