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女子淡淡道:“放心罢。他会回来的。”
桃花罗衫少女摇头。恨恨道:“他一下扎到温柔乡里,哪还想得起这边呀?!”
白衫女子淡淡说道:“待你地伤痊愈。咱们去一趟观云山庄,当面致谢。”
“真地?!”桃花罗衫女子顿时一喜,圆眸睁大。
白衫女子淡淡点头:“嗯,师父已经准了,你就快些痊愈罢。”
桃红罗衫女子喜孜孜的道:“师父难得英明一回!”
白衫女子淡淡瞥她一眼,哼道:“这话若让师父听到了,你又得去怒风洞!”
“我不说便是啦!”桃红罗衫女子忙道。
这二人便是烟霞派的杜文秀与孙玉如,杜文秀一身白衫,孙玉如穿着桃红罗衫。
孙玉如嫌有些气闷,随着大师姐下山,逛一逛登州城,散一散心,也让伤好得更快一些。两人正在说话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吆喝声:“喂,静一静,大伙静一静,我这里有一个大消息!”
他声音宏亮,直直传到了楼上二女的
“我说老康,你嘴里的大消息,往往都是别人早知道的,你呀,就省省吧!”一个人笑道。众人跟着一块儿大笑。
登州城并不大,而镇海楼又是登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寻常人消费不起,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熟客,彼此熟悉。互相知根知底,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
“钱老三,这一回你却是错啦!”宏亮地声音再响,透出一股得意洋洋。
“哼,你老康能说出什么大消息来,咱们大伙儿都不知道地,我跟着你姓!”
老康宏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受不起,你还是姓你自己地吧!啊,哈哈……”
众人跟着一起哄堂大笑。热闹非凡。孙玉如摇摇头,皱着鼻子哼道:“这帮臭男人,真是粗俗!”
杜文秀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康,给!这是上等地竹叶青,……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罢,到底有大消息?!”一个人说道。
“好酒----!”那老康带着陶醉说道,清咳一声,润润嗓子,道:“泰山派的消息,你们可是听说过?!”
“泰山派。泰山派怎么啦?!”有人问道。
“泰山派的玉磐子道长,你们可是知道?!”老康又问。
“这个谁不知道?!”一个人不耐烦的道:“玉磐子道长乃是泰山派辈份最尊,谁人不知?!”
老康嘿嘿一声笑,慢条斯理的道:“那玉磐子道长已经被人杀了,你们可知?”
“什么,被人杀啦?!”有人大叫,似是难以置信,道:“以玉磐子道长的武功,何人能杀得了他?!”
“嘿嘿。惊鸿一剑萧一寒,能不能杀他?!”老康慢条斯理地问道。
即使看不到他,孙玉如也能猜得,此时他定然一幅老神在在地神情,大咧咧地望着众人。
她耳朵竖了起来,惊鸿一剑萧一寒,她对这个名字敏感异常,浑身马上紧绷起来,运功于耳。细心倾听。
“惊鸿一剑萧一寒?”有人问道。随即呵呵笑道:“莫开玩笑了,萧一寒可是正道人物。岂能去杀泰山派地人?”
“嘿,我老康何时说过假话?!”老康不满的大叫,声音震得酒楼嗡嗡作响。
“不错,老康虽然消息不甚灵通,不过倒没有假的。”有人接口说道。
“就是!”老康大是得意的道:“这个消息可是千真万确,……惊鸿一剑萧一寒,那可是辣手无情的人物呐,哪管你是正是邪,只要惹到了他,那就是一个字----杀!”
“嗯,不错,萧一寒确实杀性极重的。”有人附和地说道。
老康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一次,萧一寒杀上泰山派,据说因为咱们登州府地一个门派!”
“哦----?!”人们登时急忙问道:“快说说,是哪一个门派?!”
“烟霞派!”老康仍旧慢条斯理地道。
“烟霞派?!”人们纷纷惊呼。
有人说道:“烟霞派近些日子以来,虽然声名鹊起,灭了东海帮,但怎么会与萧一寒扯上关系?!”
另有一个人慢慢说道:“这也说不准,……烟霞派的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萧一寒是不是看中了哪个女弟子了?”
一个人急道:“嘘----!……你这家伙,别胡说八道,小心让烟霞派的人听到!”一楼大厅中声音顿时一肃,人们心中凛然,想到了烟霞派的厉害,他们竟能将东海帮的帮主刺杀,其余人怎么会放在眼里?!
孙玉如听得他们的话,喃喃自主中,神情迷离。
杜文秀功力远胜于她,自是听得,摇了摇头:“萧先生行事,太过鲁莽了一些。”
孙玉如抬头望她。白了大师姐一眼,嗔道:“这怎么是鲁莽嘛,凭先生的武功,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杜文秀淡淡说道:“泰山派的可怕,你又不是不知,跟东海帮可不一样!”
孙玉如嗔道:“人杀都杀了。还是为咱们杀地,……哼,大师姐这般说,岂不是要寒了先生地心么?!”
杜文秀淡淡一笑,点点头:“好罢,不说便是。”
对于这个三师妹,她颇是忍让,杜文秀外表看着冷漠,万事不荧于心。拒人于千里之外,性子却是宽容,什么事情都不计较。
孙玉如想了想。明眸闪动,忽然一拍巴掌,道:“大师姐,咱们马上出罢,我想早早见到先生。”
“现在便出?!”杜文秀黛眉轻蹙。
孙玉如忙道:“咱们回去,禀明了师父,直接出,如何?”
杜文秀摇头,淡淡说道:“待你伤好了。咱们再走。”“大----师----姐----!”孙玉如娇声腻道,拉着杜文秀的胳膊,摇呀摇。
杜文秀不为所动,只是淡淡摇头。
两人回到烟霞派中。
一路之上,孙玉如磨破了嘴皮子,也未能让杜文秀松口,她决心一下,万难改变。
孙玉如愤愤不已,嘟着樱唇。赌气不再说话,回了烟霞派,拜见了师父吴婉云,便跑到了萧月生地小谷中。
烟霞阁二楼,吴婉云闺房
“玉如是怎么了,又生气啦?!”吴婉云坐在榻上,摇头轻笑。
她穿着一身淡雅地罗衫,坐在榻上,放下手上的剑谱。对杜文秀笑着问道。
杜文秀摇头。叹道:“我们在登州城听到了萧先生的消息。”
吴婉云脸色微变,挑了挑眉毛:“哦----?……什么消息?”
杜文秀瞥她一眼。淡淡说道:“萧先生杀上了泰山派,将玉磐子道长杀了。”
“什么?!”吴婉云讶然道。
她紧盯着杜文秀,眉头皱了皱,道:“哪里听来的消息,究竟可不可信?!”
“是在镇海楼上听来的,十之**。”杜文秀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消息。
“唉……”吴婉云长长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凭萧先生地性子,这样的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杜文秀淡淡道:“萧先生此举有些鲁莽了。”
吴婉云摇头苦笑,看了看她,道:“萧先生武功强横,怕是没有什么对手,自然毫无顾忌。”
“观云山庄呢?!”杜文秀淡淡道。
吴婉云笑了笑:“你以为观云山庄怕别人?”
“他不是还有夫人么?”杜文秀越的冷淡。
吴婉云摇头,笑了笑:“依我看,他夫人的武功想必也是高得出奇,只是一直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文秀忽然玉脸微红,似是一块白玉里渗入了丹朱,白里透红,艳光四射。
她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恍然大悟,知道萧夫人定然也是个武林高手,默默无闻罢了。
双修之法,他们夫妻定然修炼了此术,一旦有此术为基,武功修炼想慢亦不可得。
这一点儿,她深有体会,如今的内力,已是从前的三四倍,仍在突飞猛进,进境之快,骇人听闻。
吴婉云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萧先生都是为了咱们,这份情可是太重了,咱们如何偿还?!观云山庄后花园
萧月生正在弱水亭中观赏着湖水,看一只只锦鲤在自由的游荡,说不出的宁静喜乐。
忽然,小荷身着翠绿罗衫,轻盈的飘进来,宛如脚下不沾着泥土一般,她远远地娇声道:“老爷,老爷,是仪琳师太来啦!”
“仪琳妹子来了?!”萧月生讶然抬头,顾不得它其它。
“嗯,”小荷点头,轻飘飘来至石桌旁,素手执壶,将白玉杯斟满,抿嘴笑道:“仪琳师太这次率领着很多人,浩浩荡荡而来,差不多将恒山派都搬了来。”
“还有这等事?!”萧月生笑道,心下颇感好奇。
他喝了一杯酒,起身离开后花园,朝前面而去,隔着还远,耳边已传来群雌啾啾之声,一听便是恒山派地女子。
萧月生步子加快,紧走两步,大厅中蓦然出现他的人影,一身青衫,左手负于手,磊磊荡荡。
“大哥!”仪琳自座位上站起,激动地叫道。
她穿着一身白玉色的僧袍,宽大的僧袍将玲珑的娇躯完全裹起来,恰到好处。
“好妹子,你怎么来了?!”萧月生笑呵呵的问道。
仪琳摇摇道,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