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心神俱颤,几乎落下泪来,如此威力,令人敬畏与拜服。
萧月生寒霜剑慢慢舞动,身法悠缓,在江南云眼中,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皆似御使天地之力,整个世界仿佛都随着他地动作而舞动,每一招,皆蕴着强大无匹的力量。
几招过后,萧月生便停下手,长剑一送,脱手飞出,倏然钻入江南云腰间的鞘内。
“这套御虚剑法,需要心与剑合,剑御心神,你清心诀的修为已经足够,却施展不出,实在太不用心!”萧月生语气责备,走到练武场旁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江南云坐到他旁边,淡淡幽香扑鼻而至,盖过了周围缭绕不绝的花香,令人心绪浮动。
“是,弟子知错了。”江南云轻语柔声,低头认错。
萧月生不为己甚,叹了口气:“昨夜为师去洛阳城外看了看,左冷禅已经撤走,这个人物实不简单,往后,他是你极大的对手,莫要再大意了!”
“师父放心!”江南云忙点头。
萧月生看着蔚蓝地天空,点头微笑,左冷禅是一块极好的磨刀石,替自己磨炼一番江南云,有这样的对手,想必对她大有裨益。
赵仲宣乃洛阳三阳帮帮主,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为人极讲义气,深得帮众们的爱戴。
这一阵子,他的脾气极大,动辄火,暴躁得很,旁人看得心急,却又不知为了什么。
赵仲宣面如冠玉,虽不识什么字,却并非没有心计,反而极是谋略,乃是个不学有术之人。
自从东园帮成立,他便坐立不安,深感威胁。
惊鸿一剑萧一寒,这般绝顶的高手,他一个小小的帮主,在武林中名不见经传,若是有了冲突,自是毫无悬念,有败无胜。
而东园帮的帮主,便是这位惊鸿一剑的弟子,若是有人敢惹东园帮,想必萧一寒不会袖手。
有这般高手相护,还有哪个人敢惹东园帮。
但卧榻之旁,岂容旁人酣睡,既然同为洛阳帮的帮派,早晚必会生冲突,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除非,这位江帮主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守着小小地东园帮,不想扩充,一统洛阳。
他曾上谪仙楼吃过几次早膳,看到了江南云,自此忧心忡忡,据他观察,这个江南云虽是女子,野心却极大,怕是更胜男子一筹。
这一日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屋中,推开窗户,看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宛如冰轮般高悬,心中的焦躁似乎减轻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江南云的威胁,他的心又开始焦躁不安,强势如东园帮,定不会安分守己,侵掠难免,只是看作的早晚了。
他倚在窗口,伸手到轩案上,替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抬头一饮而尽,感觉说不出的舒畅,他放下茶盏,长长吁了一声,忽然一笑,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赵帮主好兴致!”一声娇脆的声音蓦的响起,赵仲宣猛的转头,窗外地梅树下正俏生生站着一位曼妙女子。
此女身形曼妙,穿着一身月白罗衫,衣角不断飘动,似乎有清风在不停的吹动,飘飘然如仙子谪尘。
如水的月下光,赵仲宣运功一打量其面容,顿时身形一震:“江南云?!”
“正是小女子!”江南云臻微点,抿嘴轻笑。
赵仲宣看了一眼周围,心下一沉,知道她进出自如,并没有惊动帮中的兄弟,他脸色不变,颇是镇定,沉声问道:“江帮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深夜冒昧来访,小女子失礼了。”江南云裣衽一礼,娇声脆道,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赵仲宣身为一帮之主,定力颇是不凡,目光慢慢转开,不去望江南云那张风情万种地玉脸,淡淡一笑:“不敢不敢,江帮主前来,在下深感荣幸,若是有事,尽管直言。”
“那……,小女子便开门见山了。”江南云抬手一掠秀,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