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清妍的观念里,女人结婚一定要趁年轻,不然岁数越大,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对象。
不过嘛,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实际情况,她的想法只能代表她自己,代表不了顾馥梅。
“我们不说她可不可以。”康文渊翻了个身,看到虚掩的门外有个人影,霍的跳下床,大步走过去,拉开了门,顾馥梅就穿着白色绣花的丝质睡袍站在门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供季坤鹏疗养的别墅除医护人员之外就只有康文渊和顾馥梅,季坤鹏的现任妻子杜蕙翕只白天来看看,晚上从来不在这里过夜。
别墅内外戒备,二十四小时警卫站岗,更有巡逻分队,不间断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季坤鹏和医护人员住在二楼,康文渊和顾馥梅住在三楼,门对着门,两人整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现在有点儿事,待会儿再给你打。”康文渊快速的挂断电话,口气不善的问顾馥梅:“这么晚了,有事?”
顾馥梅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很无辜的说:“没事,只是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看书看电视或者上网,找我干什么?”康文渊很有些不耐烦,板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方才和楚清妍通话时的柔情蜜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顾馥梅曾经是康文渊最好的助手,但现在,成了他最大的麻烦,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想甩也甩不掉。
很多次,康文渊想对父亲实话实说,可又担心说实话父亲的心脏受不了,只能一直拖着,没解决。
也不知道顾馥梅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会娶她,俨然就把他当未婚夫看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杜蕙翕对他的态度有了稍稍的改变,不再向以前那样冷言冷语。
“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康文渊要关房门,顾馥梅就急急忙忙的伸出手。
若不是康文渊眼疾手快,把门往后拉了一下,顾馥梅的手已经被门夹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顾馥梅趁机挤进了康文渊的房间,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床边:“在给楚清妍打电话?”
康文渊指着门,冷冷的说:“出去!”
若是平时,自尊心极强的顾馥梅早就灰溜溜的走了,可今天,她很不一样,不但坐在床边,还把鞋脱了,腿蜷缩上去,端端的坐在那里。
“别这么凶嘛!”顾馥梅从睡袍的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我们来打牌好不好?”
“没兴趣,我要睡觉了,麻烦你离开!”康文渊站在门边,纹丝不动,也不拿正眼看顾馥梅。
“扭伤一个月了,可脚踝还是经常疼。”顾馥梅幽怨的说:“如果是我把楚清妍推倒,害她扭伤了,你恐怕会杀了我吧!”
“清妍不是故意推你,别老是拿出来说,你烦不烦?”
康文渊绝情的话刺中了顾馥梅的痛楚,他的心里,终究只有楚清妍。
眼泪噙在了眼眶,顾馥梅哽咽着说:“是,我是烦,你要用我的时候就不嫌我烦,现在不用我了,就巴不得赶我走,康文渊,你过河拆桥,我要去告诉楚清妍,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