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些目的和我们想要的东西背道而驰罢了。”
时至今日,齐振楠才能站在客观的角度说这样的话,他也曾遭遇欺骗,甚至堕.落到尘埃,只有他知道,重新站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以前我很傻很天真,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现在……”
她要沈东明付出代价,不过只是异想天开,沈东明今日在滨城的地位她根本没有能力撼动。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齐振楠的火气也降了下去。
“别想那么多,睡吧。”
“我可以抱着你的手臂睡吗?”
沈东明早出晚归,叶潇潇便买了个大布娃娃代替他,独自在家的夜晚,她必须抱着大布娃娃才能入睡,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更是脆弱不堪,她需要呵护,需要陪伴。
昨夜的相拥齐振楠仍心有余念,今夜再重复昨夜的故事,他这觉也不用睡了吧。
“好不好?”
叶潇潇楚楚可怜的哀求有让人心脏融化的魔力,齐振楠挣扎片刻终于点头:“好。”
“谢谢。”叶潇潇笑逐颜开,抱紧齐振楠的手臂就像抱紧救命稻草。
替叶潇潇盖上被子,齐振楠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属于山林的清新空气铺面而来,沁凉舒爽,暂时缓解了齐振楠身体的不适,回头看一眼酣睡的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久违的暖意在心头荡漾。
还未到厨房,齐振楠就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儿。
大叔和大婶早上只喝点儿清汤寡水的稀饭,因为齐振楠和叶潇潇的到来刻意炒了一盘鸡蛋,黄澄澄的土鸡蛋用滚猪油一炒,那香味儿藏也藏不住。
叶潇潇还在睡懒觉,大婶喝了碗稀饭就下地去了,正是收麦子的季节,没钱请人帮忙,全靠自己的一双手挣得两人一年的口粮,还得种些菜养几只鸡卖了给正在城里读高中的儿子缴学费生活费。
大叔以前在煤矿做工,挣的钱不算少,但发生意外之后攒的辛苦钱全部付了医药费,矿老板哭穷,没拿一分钱,靠的全是自己。
起诉状拟好递交法院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开庭一审二审,强制赔偿,耗时耗力。
饶是如此,齐振楠依然从同学手中接过这个案子,尽心尽力做到最好。
叶潇潇睡醒起床已临近中午,昨天的长途汽车和山路把她累得虚脱,起床后发现肌肉酸痛,连走路也一瘸一拐。
齐振楠把温在炉子上的早餐端给她,叶潇潇坐在屋前囫囵吞枣的吃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叶潇潇拉住正要进屋的齐振楠。
“待会儿就走。”
“啊……”
尾音拖得老长,显示她的不满。
叶潇潇哭丧着脸说:“我的腿痛死了,根本走不动。”
“还想在这里住一晚?”
齐振楠扬眉,她不是很嫌弃山里恶劣的生活条件吗,他以为她就算爬也要爬回去睡酒店的高床软枕。
“要不然怎么办,我真的走不动了,不如你背我?”叶潇潇狡黠的眨眨眼,似在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