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骏果然俯身来吻她,紧窄的腰再一使力,圆硕龟头无声地顶透了花房。绥绥痛爽得倒抽冷气,也不知要哭要笑,待要呜呜叫喊,亦被他的唇齿封住。
只有抽插出的水声。
坚硬的肉具棱角分明,刮着烫着戳在紧密的软肉里。严严实实抽拽百十回,终于有淫水流出交合之处,又被子孙袋拍打得响亮粘腻。
绥绥分明记得这声音,在无数伤心的夜里,这样的声音像是巴掌拍在脸上。
现在她却觉得快活,让人难为情的快活。
“啊啊啊——别插那儿——我的太子殿下,插坏了可如何是好?——”她媚眼如丝,明明在叫床,声音却轻盈得像一只黄鹂,“啊呀呀——插坏了,怎么要生娃娃呢……”
可让绥绥很奇怪,李重骏却变得沉默了。
他既不挑逗她,也不逼问那些羞人的话,有些恍惚似的,只是狠狠地揉碾她的嘴唇。吻够了,把她翻了个身,抽出来再插进去,还拉起她两只手,抵着她的臀肉信马由缰般插弄起来。
凿得更深些。
绥绥赤身裸体,通身雪白,只有两只酥白的肉团摇晃,倒真像一只漂亮的小玉马似的。
“啊呀呀——殿下你,你,你——啊啊啊——“
换了个姿势,这回他可来真的了,绥绥半阖着眼睛坐在阳物上颠弄,淫词艳语出口,全都化作了咿咿呀呀地低叫。
她筋疲力尽,终于感到那一阵温热的洪流。李重骏仍欺身压着她,手肘撑在身侧,劲瘦结实的手臂,血脉偾张,汗涔涔的。
他瘦长的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
绥绥记得,她当时说了一句话。
她说的是什么来着……
绥绥倚在浴桶里思来想去。
可那会儿她早就魂飞天外,根本记不得了。
她环视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贝母屏风被热气蒸得虚笼笼。想必已经是深夜了。
李重骏去了哪儿呢?
绥绥清洗了一番,换上搭在阑干上的纱袍,却没有穿上木屐,而是赤着足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山里的别馆屋舍,不似东宫恢弘华丽,青瓦铺就屋檐,屋檐下的回廊亦是木板地。
夜深了,檐下点着纸灯笼,四下皆暗,只有走廊灯影绰绰,绥绥轻手轻脚,在回廊尽头见到了李重骏。
他背对着她,倚坐在廊下的台阶。
手里一只横笛,却没有吹动。
绥绥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心事。
尽管他从不肯对她讲。
绥绥悄悄走上前,跪了下来,伏在李重骏的背上。他没回头,却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似笑非笑道:“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她愣道:“我说什么啦?”
李重骏这下回头了,还瞪了她一眼,目光凌厉,瞪得绥绥一哆嗦。不过她受了惊吓,倒想起来了,她忘记的那句话原来是——
“殿下,我会待你很好很好的。”
绥绥小声道:“哦……我晓得了。那殿下,我待你好,你也会待我好么?”
李重骏嗤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辽东寒冷,战事不能拖到秋后。过两日我就回东宫去了,我让人带你走,别处安顿下来,等我。”
绥绥咬紧了牙,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听殿下说,这场仗要集天下兵马,皇帝还因此里间你与杨家。如此重要,赢了便罢了,要是输了……可怎么办呢……”
李重骏淡淡道:“大不了废了我,又能怎么样。你照看好自己就行了,用不着管这些。”
“是……是。”
绥绥笑了一笑。
可是她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果然,李重骏还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对她好。他似乎宁愿她永远是个守望者,永远澄澈如水,不沾染那些污秽的权力与争斗,永远做一个快乐的傻子。
从前绥绥的确愿意做那个快乐的傻子。
毕竟手无寸铁的人,从来只能臣服于命运的捉弄,她也习惯了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被迫接受着飞来的横祸,一件又一件。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原来长着一张肖似皇帝表妹的脸。
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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