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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盯着封莞的那条短信看了许久,忽而想起今天白川尧又没来上班......
昨天的屏保图令他不由想入非非,烦闷之意更重。
敢这么和他说话,是以为有人能替她撑腰?
笑话!他随时可以包机把白川尧送走。
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搭在桌上的手攥成拳,清隽俊朗的脸上挂满怒容,目光盯着一处,似在发狠。
高子昂叩门而入的时候,眼前就是这般景象。
他笑着打趣:“呦,傅总这是怎么啦?”
傅亦铭正心烦,闻言不客气地拿眼刀横他,满眼写着你找死:“不知道敲门?”
“我敲了,你没听见。”高子昂四下一望,没看到封莞,“封秘书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傅亦铭漫不经心地说:“停职了。”
“为什么呀?封秘书做事滴水不漏,让您这种热衷鸡蛋里挑骨头的人都挑不到缺点。更何况我听说她还因为你受了伤。这究竟犯了什么错,才值得你停职?”高子昂问。
“原则性错误。”傅亦铭淡淡道:“我不开除她已经算网开一面。”
“啧。”高子昂撇嘴,“那么有原则的傅总,怎么领带都系歪了。”
傅亦铭闻言,干脆把领带扯下来。
不系了!
“你有事吗?”傅亦铭不耐烦地问他。
“有点小事。不过我更好奇你哪来这么大邪火?”高子昂凑过去,笑得十分欠揍,“是不是封秘书不在的这两天,你感觉哪哪都不对劲,浑身不自在?”
傅亦铭阴鸷的目光投向他。
“很正常嘛。我的秘书请个假,我工作起来也会有诸多不便,毕竟秘书算是咱们的左膀右臂。”高子昂宽慰他。
傅亦铭觉得他找补得尚算有道理,正欲收回目光——
“不过我们还是有些不一样。我没有秘书,撑死算丢了左膀。你没有封秘书,应该算是丢了左膀右臂加一对腿。”
傅亦铭摔下笔,用眼神凌迟他。
“算我胡说行吧?”他忍不住小声嘟囔:“智商高有什么用,对感情反应这么迟钝。”
“你什么意思?”傅亦铭处于爆发的边缘。
“我说你爱而不自知!”高子昂朝他翻了个无语的白眼。
“爱?爱谁?封秘书?”傅亦铭轻嗤一声,“你觉得她配吗?”
高子昂点头:“难道不配吗?”
傅亦铭蔑然一笑,觉得荒唐。
高子昂问:“封秘书来之前,你的秘书时任最长的一个是多长时间?”
傅亦铭想了想:“一个月?”
“封秘书却能做五年,这说明什么?”
傅亦铭思考片刻:“说明我开得工资高。”
高子昂简直和他没话说:“说明她完全契合你的要求。”
傅亦铭笑了:“我承认封秘书尚算优秀,但契合我要求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沃鸣从不怕招不到优秀的人。”
“那你最近烦什么?”
“我烦......”他被问住了。
烦什么?烦领带系不好,烦咖啡温度不适中,烦文件找不到。
烦封莞不在身边..
傅亦铭微微蹙眉,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些许震惊。
恰时,徐朗叩响总裁办的门。
“傅总,周医生来了。”
周浪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他和高子昂共同的朋友。
“周医生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往这儿跑了?”高子昂问。
“拿人钱财,□□。”周浪笑着走进来。
傅亦铭说最近容易心慌生躁。去医院做了个体检,他今天来给他送体检报告。
周浪把体检报告递给傅亦铭,问:“你都是什么时候会觉得心慌?”
“没有固定时间。”傅亦铭淡淡道。
周浪思索片刻,又问:“那是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人,特殊的事儿?”
傅亦铭斜斜的睇他一眼:“你是觉得有什么事能让我心慌吗?”
“不应该呀!”周浪“嘶”了一声,问:“你第一次感到心慌是什么时候?”
傅亦铭回忆了下,懒懒地说:“在我奶奶家。”
“为什么心慌?”
“知道为什么,我还找你?”傅亦铭呛他,“庸医!”
周浪耐着性子说:“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才能定夺是生理上的问题,还是心理上的问题。你那时候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傅亦铭的脑海里倏忽浮现起封莞一袭墨绿长裙,红唇耀眼的模样。
他矢口否认:“没看到什么!”
“那最近一次心慌又是什么时候?”
“刚刚。”
周浪:“那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封莞的消息。
傅亦铭突然顿住,一双清眸如若点漆,泛着熠熠的光。不知是什么情绪在他心头翻滚,卷起阵阵浪花,冲破堤防,豁然开朗。
周浪和高子昂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再说什么。
突然他侧目望向高子昂。
“子昂。”
叫得高子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封秘书漂亮吗?”
他问得突兀,高子昂茫然的与周浪对视片刻,回答:“漂亮啊。”
“性格好吗?”
“我还没见过比她更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