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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横向一米八竖向两米的床,被江行雪倒过来用,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横着睡觉,杜羡的腿得屈起来才行,而这个尺寸可以轻松容得下江行雪。
江行雪靠着床尾,歪歪头还可以看到外面的茫茫大海,心满意足:“晚安,枕头送你了,帮忙抬一下手把灯关掉。”
讲完要求,他被对准脸扔了枕头。
杜羡冷冷道:“我头一回知道长得高也是有坏处的。”
“腿如果没地方摆,可以搁在躺椅上。”江行雪好心提议,一边把枕头垫下去。
关了灯,江行雪没很快入睡,窗户的帘子特意没有拉上,他可以尽情欣赏夜晚的温柔景色。
不远处是alpha平稳的呼吸声,不知道杜羡睡了没有,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什么也意识不到了。
……
“江行雪!”杜羡捏他耳朵。
江行雪猛地睁开眼,想问杜羡怎么那么晚了还不睡觉。
杜羡开了灯,和他说:“你找得着你枕头在哪里吗?”
江行雪迟钝地左顾右盼,发现自己在梦中不知不觉打了好几个滚,居然滚到杜羡身边去了。
他顿时逃似的回到床尾:“你是被我吵醒的吗?”
杜羡没什么困意,貌似没睡着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对此避而不谈。
他道:“为了戒掉我那坏习惯,我觉得第一步是你得克制一下,不要衝我投怀送抱。”
“嗯。”江行雪尴尬得都不瞌睡了。
杜羡感觉到江行雪对此是真的感到抱歉和害羞,不禁犯嘀咕,本来他就是为了让江行雪透透气,答应了妈妈来这里玩,别第一天把人给搞得彻夜难眠,接下来都没精打采的。
再次关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他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江行雪迷迷糊糊的哼声,显然出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杜羡:“……”
看来他白担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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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还吵着你吗?”
“其实我以前睡姿挺好的,都怪我昨天有点亢奋!你看我之前睡在你的床上,第二天连棉被都是整齐的。”
“你腰酸不酸,待会儿我给你揉背!”
杜羡轻轻咳了一声,推开餐厅的门让江行雪先走进去:“我们昨晚干什么了吗,问我腰酸不酸?”
江行雪老实交代:“我后来做梦,梦到我打了一套太极拳,怕误伤到你。”
杜羡道:“没误伤,被我当场降服了。”
事实上江行雪摔了一跤再自己爬回床上,估计那一腔激动逐渐耗光了,那晚接下来都乖乖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早餐是自助的,餐台上是各类风味美食,江行雪隻端了一碗葱油面,再蹭了一块杜羡那边的花草焗褐菇。
过了会,杜羡被长辈们叫过去了,他待在这里不动,有些亲眷坐到了他边上来。
男的已经陆陆续续聚到船头去吹风,聚过来的是杜羡的叔叔舅舅们的伴侣,昨天杜羡身边带了个男生,这消息在杜家人的圈子里不算是秘密,不过至今没人问。
他们默认了江行雪是杜羡交的恋人,嬉笑地攀谈了一会儿。
其中一位女人说:“我们待会一起去店里逛逛?”
有个男的打了个响指:“对哦,这几天特别想买戒指,买枚钻少一点的,清爽。”
“小江你有什么想买的?这里品牌不多,但东西挺齐的,我看你没带什么首饰,是个人癖好吗?”
“当然要买点东西啦,消磨消磨时间。”
江行雪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他不是乐于挥霍的人,也不爱花费时间去精致地打扮自己,对此毫无兴趣。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她们没那么热情友善,以至于过来和他一个没背景的陌生人交朋友,最主要的是很想试探一下他,看看杜羡的眼光如何。
“他不去。”杜羡回来,轻描淡写地给人拒绝了。
“你们白天都有事要忙,聊聊天,看看海,再打一下午高尔夫,他一个人多无聊。”
说完,一众人跟着附和。
以前在游轮上不外乎是这么几样活动,家庭的顶梁柱们利用这好机会来社交,为事业的发展尽力扩大人脉圈,无心顾及他们的男伴女伴。被晾在一旁的人则知情识趣,和同类聚在一起另找乐子,到了晚上再手挽着手一起参加宴会。
杜羡颇有风度地笑了笑,但态度明确,不放江行雪和他们走:“我不忙,打算和他聊完天,看完海,再教教他怎么打高尔夫。”
游轮在中午陆陆续续迎接一些新的来客,杜羡被他父母叫走了,走前和江行雪说这里一时会有点闹腾,让他回舱里待着。
江行雪心知自己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跑回房间里看了会电视,再望着大海,他记起自己的邻里们从没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于是拿出手机生疏地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才发现他们已经没了任
', ' ')('何联络,江行雪心里不由空落落了一会,趴在窗边愣神。
他用手机的频率很低,笨拙地打开社交软件,里面孤零零躺着自己和杜羡,杜羡的头像是一隻猫咪,非常可爱。
点开个人主页,杜羡以前分享的动态寥寥无几,差不多两三个月更新一次。
有几张家里的照片,不是开着全景模式一通胡拍,华丽的水晶灯或旋转楼梯都没入镜,仅有平淡简单的小角落,不知者多半会以为是在某处公园里取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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