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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汐比季明洵要内敛很多,像块圆润凉滑的美玉,而季明洵这人不太正经,即便他们站在一起,江行雪也不会往他们是兄弟这一方向去想。
“江行雪,很好听的名字。”季明洵知道他,又看着杜羡,“去哪里都带着人,没想到你改了性子,变得那么护自己亲戚。”
杜羡不假思索地找了个好借口:“毕竟丢过一次,怕我妈找我算帐。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季光汐道:“本来想去松锡找你,听说你来这里了,我赶时间,便干脆替了我哥的位置赶过来。之前路演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落实,想再和你确认一下。”
杜羡点点头,再无奈:“这艘游轮上,没人比你还要工作狂。”
毕竟是件因自己请假而耽搁的正事,杜羡转头和江行雪讲:“你等我一下。”
江行雪没有异议,也不继续玩球了,拿了瓶橘子汽水嗦吸管,乖乖坐在边上吹海风。
把汽水喝掉半瓶,江行雪撑着头,耐心地等在这里,无意看到天空逐渐呈现出黄昏的景象,不自禁叹了一口气,再把他自己给吓到了。
他没懂这份哀愁从何而来,让他浑身不爽快,也教他十分茫然。
不待江行雪仔细去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索。
也不能说是打断,他猛地察觉有个男人一直在看他,继而疑惑地望过去,那道视线迟迟没有移开。
那人大概有二十五岁的样子,散发着种生人勿近的强势气场,江行雪没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那人转而对他微微一笑,别开了目光。
杜羡发现他盯着一块地方走神,揉了下他头髮:“看什么呢?”
江行雪懵懂着把自己的头髮梳理好,咬了下嘴唇:“唔。”
“他叫陆成川。”杜羡说。
江行雪道:“什么?”
“你偷瞄的人。”
“我才没偷瞄人!”江行雪抓狂。
杜羡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往游轮里面走。接下来的晚餐和舞会,江行雪尝试搭讪杜羡好几次,杜羡爱理不理的,极为高冷。
江行雪无奈地说出实话:“我没看他,是他看我被我发现了。”
“看你干吗?高尔夫打得太好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把我晾在边上那么久,还不让我被别人瞧几眼?
“你看我干吗,他就看我干吗!”
“哟,我看我家招宝呢。”
江行雪又想笑,又被气得牙痒痒:“球也不会打,舞也不会跳,我要回去睡觉了!”
“别走别走,我教你。”杜羡拉住他。
江行雪不买帐:“万一我舞跳得太好,又吸引别人注意,你到时候还要嘲讽我。”
他们两个从门口一路拖拖拽拽到走廊,杜羡握住他的胳膊,想拎他回去,反而被他拉着去房间。
几乎所有人人全集中在厅里,没有人知道杜家少爷和他的小跟班在这里幼稚地扯来扯去。
江行雪的后背压在一扇门上,不料门没有关紧,他往后栽了进去,杜羡急忙牵住他,被正面扑了满脸的灰。
储物间没被人打扫干净,江行雪猝不及防撞上了木架子,但是一点也不疼,他刚才为了稳住身形,伸手搭上了杜羡的肩膀,现在两人同时一愣,再不约而同为对方的狼狈低下头笑了起来。
这里摆着台唱片机,上面放着黑胶碟,大概是工作人员在闲暇时用此抒发着情怀,被杜羡用手一拨,悠扬地放出爵士乐来。
这里的音量很低,但这一刻,外边的热闹喧哗都远去了,这处地方因此自成了一个小世界。
杜羡的手扶上江行雪的腰,轻轻地把他的身子拉正了。
江行雪感觉到这个姿势像准备跳舞,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现学吗?”
杜羡说:“要收学费的。”
“啊,要交什么?”江行雪苦恼地微微歪了下头。
杜羡想了下,道:“今晚隻当我的舞伴。”
江行雪又笑了,在灯光下,他细密的睫毛蒙了层淡淡的金色,飞扬起的灰尘好似在晃动,这狭窄的房间也随之缓缓摇摆起来。
江行雪仰起头,和他说:“连着明晚的,一起定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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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觉半天没瞧见过杜羡人影,纳闷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和舞伴咬耳朵:“杜少爷提前溜了?”
舞伴观察了下大厅,点点头。
“话说和杜羡形影不离的那位,是他男朋友?怎么不和别人介绍一下。”
陆成川注意到他们的对话,问:“杜羡身边的那位是他恋人?”
“应该不是,像跟着来玩的同学。”那人的舞伴猜测着,“如果那是杜羡的男朋友,那两人的关系该进展到准备发喜帖了才对,怎么会最近一点风声都没有。”
“为什么?”
“凭着他把相亲对象
', ' ')('气跑好几个的脾气,据我所知,他和人约过一次会后,不会再约第二次。我一直以为他有恋爱恐惧症之类的怪病,和同一位对象谈情说爱五个小时以上,就会浑身难受什么的。”
说完,她耸耸肩,“这么挑剔高傲的人,要是和他的oga出双入对,能做到在他的长辈朋友面前晃悠的程度,那他俩肯定离结婚不远了,而且杜夫人绝对憋不住要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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