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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男女再如何可恶,自己再如何鄙夷他们,他们都已经和江行雪相处了十多年。
即便他们对江行雪没有感情,可江行雪还是真心对待着所有人,在自己问及他的过往时,他甚至说父母对自己还好。
江行雪不是在这方面拎不清好坏是非的人,杜羡清楚他为什么会说出“还好”这两个字。
他的性格使他不会议论别人的坏话,还有毕竟对方是他的亲生父母,再怎么差劲,也与他有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感情里没办法完全绝对地厌恶着对方。
“你在想什么?”江行雪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杜羡道:“我在想,你要开学了,马上可以拥有新的生活。”
江行雪疑惑:“来找你的时候,就是开始了新的生活啊。”
“不彻底。”杜羡道说,“嫁给我,只会变成我的oga,九月以后,你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你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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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江行雪差点睡迟到了,被杜羡从棉被里捉出来,然后被推着去洗脸刷牙。
杜羡拿着热毛巾在他脸上一阵擦拭,动作过于用力,导致江行雪两手摁着他的手腕,手指拨着他的腕表,迷迷糊糊抗议:“呜呜,肤吸不过南了!”
杜羡翻了下日历,趁着他还犯困,让他坐在床头继续闭着眼睛休息,自己拿出抑製剂来给他打了一管。
他好奇:“你昨晚干吗去了!”
“我兴奋过头,好晚才睡着,梦里都在考试。”江行雪的左手被拉住,隻好拿右手揉了揉眼睛,再哼哼了两声。
杜羡送他到学校门口:“要是你们晚上去外面搞什么破冰联谊,记得把地点发到我手机里。”
江行雪不停点头,领了书和资料以后,先听一上午校长讲话,听得江行雪频频眼皮打架。
中午跑去帮宋教授做了学生手册的文檔,他起初的打字速度和老教授的不相上下,认键盘上的字母要认个半天,幸好他学东西比较快,在做完之际,已经可以盲打,被宋教授奖励了一颗苹果。
住宿的学生普遍较多,在班里商量着待会去哪里聚餐,江行雪找了个座位,远远就认出来杜羡的相亲对象。
不再是粉色头髮,染了个绿的,他站在那里不动,便是一道发光体。
不仅在一个院,还在一个班。江行雪看他主页上不经意间的流露,不管现在怎么样,他曾经该十分喜欢杜羡。
左思右想,江行雪认为别让他发现自己和杜羡的关系比较好,省得牵扯出一些不必要麻烦来。
班里的活跃分子们讨论半天,定下来在学校附近的某家小炒店,那个男生对这附近的餐馆很熟悉,数了下班里一共多少人,马上打电话给老板订好包厢,钱从班费里面出。
辅导员来了,扎堆在一起的同学们立马回到座位,江行雪身边的位子之前空着,他沉默地看着绿发男生走近自己,再在自己身边落座。
“我是萧俞,你叫什么名字?”绿发男生主动打招呼。
江行雪说了一下,萧俞拍拍他的肩膀:“你读书是不是很好?以后请带我飞。”
“并不好。”江行雪不是和人谦虚。
萧俞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笔记本:“可是你的字写得特别好看,一瞧就像是状元签名。”
笔记本是前几天逛商场时买的,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被杜羡签了个他的名字。
江行雪道:“是朋友的字。”
他自己的字迹远没杜羡的笔锋有力,他翻了几页,露出自己在校长讲话时,太过无聊记的发言稿,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的字不怎么样。”
“没有啊,和你的人一样,很漂亮。”萧俞很认真地瞧着,再嘻嘻一笑,“写你名字上去的,是你男朋友吗?在哪儿读书?”
江行雪摇摇头,没回答。
“其实瞧着这字有点眼熟。”萧俞回忆着,“虽然好看,但让我想起一个很可恶的人……”
江行雪祈祷,千万别是杜羡这个到处欠桃花债的。
萧俞语气不明:“他是我上一个相亲对象,签单时写的字也是这么潇洒。”
“他可恶吗?”江行雪强颜欢笑。
“没错,我没见过比他还要不会说话、不解风情以及不懂体贴的人。”萧俞道,“跟我从电影院里出来后,没话找话,问我晚饭吃的什么。”
江行雪听描述,认为这和自己眼中的杜羡不太像是同一个人,难道萧俞在此之后和别人相亲过。
他捧场般地请教:“这个问题有哪里不对?”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两个小时前,我刚和他一起吃过烛光晚餐。”萧俞不满地道,“姓杜的真是够了。”
江行雪听到萧俞生气地说到“姓杜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才不至于笑出声来。他道:“他好马虎。”
“尤其在我非常投入的情况下, 他居然那么不走心!”
萧俞一脸由爱生恨的愤怒:“亏得我本来对他的照片心
', ' ')('动了好久, 都开始幻想两人恋爱时,我和他甜甜蜜蜜地共同度过他的生日了, 为此预支了两个月生活费, 提早订做了送他的礼物。相亲完,我看着礼物越看越难过, 那玩意刻了他的名字又不能转手,于是一怒之下,跑去终结了他的相亲生涯。”
“啊?”
“在此之前,他还相亲过五次, 我猜他对我们无一例外的, 绅士地陪人吃完饭买好东西,再开车把人送回家,叫对方把这事在家长那里推辞掉,他自己落得个轻松。”萧俞道, “他没料到的是,我只是当时同意, 嘴长在我脸上,我可以时刻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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