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啦呜啦地吹了一会儿，倒把皇上和如玥都逗笑了。皇上笑着说：“愉儿，皇阿玛和你的额娘最近身子都不好，你就不要让我们耳际再添烦乱了。”绵愉伏到嘉庆怀中，撒娇说：“皇阿玛，我现在是奏的不好，但是儿臣有一颗好学的心，儿臣进步了再让您听。”
嘉庆赞许说：“好啊，皇阿玛等着听！愉儿，来和皇阿玛喝几杯，让皇阿玛看看你的酒量。”
永寿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夜。
嘉庆已经有多年不曾有过的满足。
帷幔内，一个老皇帝拥抱一个中年的妃子，也可以重新产生爱情。
“如玥，你今年，应该有四十五岁了吧？”
“四十七了！”如玥一笑：“早就已经老了。”
嘉庆更加抱紧了她：“是了，朕比你年长十三岁。朕才老了。如玥，你怪过朕么？”
“皇上指的是？”
“朕有过那么的妃嫔贵人，很少来陪你。”
如玥摇头：“皇上贵为天子，理当三宫六院，皇上已经对臣妾很好了。”
嘉庆叹息道：“其实朕何尝不想像寻常百姓一样，一个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妻子。这种幸福，朕永远无福感受。朕不是有意负你，实在是…已经习以为常，如果没有到老，仍然不会觉得这样的一生其实是苍白的。倒是和你恩爱厮守的那十年的光阴，最值得记念。”
如玥感动地说：“皇上，其实如玥的身子近来大不如从前，只怕不能再服侍您。要是如玥忽然撒手，希望您对愉儿……”
嘉庆不依：“如玥！朕不许你胡说。你是天子最爱的人，你不会是少福的人！”
如玥平静地说：“一个人即使占了再多的福气，也总有尽数。臣妾能够陪在皇上身边三十年，这已经是天大福分了。真的要臣妾走，臣妾也已经满足。”
“朕却不甘心！朕还想让你再陪在朕身边三十年。”嘉庆抱紧了她，讳疼惜地说：“如玥，你放心好了，朕会对愉儿另眼相待，对他额外提拔的。”
如玥却说：“不！皇上，臣妾是想恳求您，不要对他太好。这个孩子……他…咳咳，这个孩子他太深了！如玥自以为很聪明，能够猜中许多人的心思，只有自己的儿子，咳，我始终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如玥是想请，想请皇上对他多加教育，千万不能…纵容……”
如玥尚未说完这一番话，听力地呛咳。嘉庆连忙为她传召御医。
太医院判秦大人悉心诊治一番，紧紧皱了眉。
储秀宫。
皇后忍不住拍案骂道：“你胡说！皇上留宿永寿宫？那贱人生病传召的是院判秦大人？”
三贝勒跟着帮腔：“她是不是有什么妖术呀？还有她那个儿子！当年砍了好几刀，就是不死！”
皇后气愤说：“你闭嘴！你皇阿玛什么时候能对你像对绵愉一半就不错了！绵恺，你为什么就不肯长进？皇额娘只能指望你了，你明不明白？”
绵恺一听“长进”二字就头疼，撇嘴说道：“您不是还有绵忻吗？他不也是您的儿子？谁让这小子一天到头往皇贵妃那跑？这下他又要和绵愉那小子做襟亲，哼！更拿那小子当亲兄弟了！”
第18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