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业笑了,身体在一瞬间有些僵硬,没想到谭亦月刚才还平淡如月光,这一下子忽然变得热情起来,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女人的手段,忽冷忽热,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让男人看得见摸不着,时时刻刻吊着你。
谭亦月靠在他身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身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低声道:“伤口还疼吗?”
谭亦月整个人的气质,态度,以及话题一下全变了,就像一对情侣,在屋顶上享受浪漫的一刻。
“没事儿,皮外伤而已。”刘敬业说道。
谭亦月说:“我刚才听医生说,你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以你的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呢?”
刘敬业微微一怔,不管他怎么变装,身上那些伤口是无法抹去的,谭亦月有所怀疑也正常,但她既然主动提出来,证明她怀疑的方向有错误,刘敬业因势利导,道:“哎,这还不都是因为我的身份。
你以为我还是什么高贵的王子,尊贵的皇储吗?落魄王朝的后裔子孙而已。
正因为先祖当初被乱臣贼子篡位,被迫流亡海外,奇耻大辱让先祖悲痛欲绝,除去皇权以及朝堂因素外,他更多还是自责自身的能力,虽然饱读诗书,精通经史子集,但却手无缚鸡之力,最后就连亲自领兵,御驾亲征的能力都没有,所以,朝中才会有很多武将不服管束。
先祖认为,即便登殇高位,也要有服众的本领,军功是最直接的能力体现,所以,他留下遗诏,要求后世子孙读书之余,也要学习武艺,精湛技艺,必须要有勇猛过人的武力,内可服众,外可御敌。
所以,我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只不过我比较笨,能力有限,所以才会经常受伤,武力没多强,但抗击打能力和忍痛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呵呵……”谭亦月抿嘴一笑,她心里明白,以他的身份,注定一辈子衣食无忧,若真是无欲无求,又何必锻炼武力,还要服众御敌呢?肯定他们世世代代心中都没有放弃过黄图霸业。
只不过唯一让谭亦月不解的是,为什么到了他这一代,在时局如此稳定的时候才出现。
可能是因为上几代人都在积累,或者没有能力,直到他,文武兼备,祖上也打下了夯实的基础,天时地利,这才出现,开始活跃起来。
谭亦月非常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还有待去证实,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刘敬业肯定不会信任他,但这种事不能着急,他有宏图霸业的野心,而她背后的谭家也有至高无上的理想,再未完全信任对方,不了解对方能力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吐露实情的。
谭亦月没有再多问什么,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夜越来越深,天气越来越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谭亦月几乎都要窝进刘敬业怀中了,好像一切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夜深了,你要累了就去睡吧。”刘敬业低声说道,他虽然表现的为谭亦月痴迷,但也掌握着分寸,若是太着急,会暴露出自己的目的性,引起她的怀疑。
谭亦月躺在他怀里,轻轻的应了一声,道:“好吧,可是,我怎么下去呢?”
“没关系,我先下去,然后你倒着趴下来,我抱着你双腿,把你抱下来。”刘敬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谭亦月还没有些发蒙,刘敬业却纵身一跃,已经从房檐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
谭亦月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裙子,若是倒下退下去,被他抱着双腿,裙底岂不是要走光?
“喂,快下来呀。”刘敬业在院子里喊道。
谭亦月一咬牙,大方的走到房檐边,缓缓蹲下身,背对着房檐,一双修长的玉腿伸下来,在月光下显得嫩白光洁,一双小脚丫没着没落的摇晃着,双手和上半身搭在房檐上,脸色嫣红娇俏。
“你快接住我呀。”谭亦月等了一会,感觉双手都快抓不住了,脚下还是没有落脚点,她不由得喊道。
“啊?”刘敬业呆呆的应了一声,无意识的说:“让我再看一会!”
谭亦月的脸蛋通红如血,就料到他会趁机偷看,没想到竟然还没看够。
“讨厌!”谭亦月啐骂一声,又向下挪了一点,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刘敬业这才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双腿,谭亦月这才放下心,缓缓向下,一点点松开双手,随后整个人都退进刘敬业怀中,在这个过程中,她那薄薄的睡裙还被因为下降,而被刘敬业抱着她双腿的手臂给掀了起来,彻彻底底的春光大泄。
总算落地了,谭亦月心跳如鼓,面色潮红一片,狠狠地瞪了刘敬业一眼,快步朝厢房跑去,就像一个天真纯洁的少女。
刘敬业不由得苦笑,也不知道是她演技好,还是真情流露,看着她的背影,刘敬业喊道:“紫色真的很适合你!”
听了他的话,谭亦月险些栽倒,这么黑的环境中竟然还能看出是深颜色的紫色,可见他看得有多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