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汉在他们的前后包围下走进了这个简易的院子里。一直紧闭的那扇木门此刻已经打开。众人走进去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尚未消散完全的麝香味。
一个脸上纹着恐怖纹身的男人斜坐在床榻上,嘴里叼着烟,正享受着吞云吐雾的快感。他脸上的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随着他呼吸的一起一伏,纹身像活了一样可怕。而他的眼神更是比狼还凶恶。
“狼哥,咱们的客人到了。”猴子笑眯眯的喊道。
被称做狼哥的男人正是这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他显然是头领做惯了。对这三个大汉的态度也像对自己手下一样,爱理不理。
三个大汉为首的那个出声道:“狼哥,你开的条件我已经汇报给我的雇主了。他说只要事情办妥,你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狼哥的眼皮动了动,随即挥手道:“你们都出去,你留下”。
为首的大汉给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跟其他人一起出去了。为首大汉说道:“狼哥有话就直说吧,都是道上混的,就别拐外抹角了”。
“我就喜欢直爽的人,在原来的报酬上再加一百万。行就干,不行就拉倒。”狼哥大笑三声说道。
屋外的人听不到里面的交谈声,也不敢去探听老大的谈话。一个个都跟木屋保持着距离,像一条条忠实的狗守在主人的门前。
在另一间木屋里,两个可怜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各自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无法遮体。破旧的床单上斑驳着点点血迹。悄无声息的诉说着她们的凄惨。
“阿凝,你还好吗?”足足恢复了半响,其中一个女人才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欣姐,我疼。”宋凝一直紧紧咬着贝齿,忍受着*传来的阵阵撕心裂肺的疼。
季欣眼底溢满了同病相怜的泪水,抬手拍着宋凝的后背:“阿凝,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这一个月来,每当她们被这群男人禽兽过之后。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可坚强的季欣每次都忍着泪水安慰比自己小的宋凝。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欣姐,我撑不下去了。好累好累……就算老天开眼让我们活着出去了。可我们被糟蹋成这样,这辈子早毁了。我不想活在阴影里。”宋凝在一次次的折磨下心理极限日渐崩溃。
季欣大惊,瘦弱骨柴的手没有停下拍打她后背,像哄一个孩子般说道:“阿凝,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我们现在受的苦,都是在为以后磨练。你忘记我们在毕业典礼上许下的梦想了吗?”
梦想?宋凝在心底狠狠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三个月前她们从华夏第一学府大学毕业。曾许下一起创业的梦想。毕业之后两人结伴旅行,到了甘霖却被人拐骗到了这个狼窝。非人的折磨早磨去了她对梦想的追求。
“欣姐……”宋凝再也无法忍住心底的害怕和痛苦,嘤嘤的哭了出来。
季欣听着她的哭声,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只能忍着不出声。手上的动作节奏不变的拍打着宋凝。很多时候,同时遇难的两人,必须有一个是另外一个的精神支柱。而她,就是宋凝的精神支柱。
直到宋凝渐渐的进入梦乡。季欣才强忍着疼痛起来,给自己和她擦拭身体。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次次频临崩溃的边缘,又一次次的把自己拉回来。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真的能出去吗?
霍子妍的心情一扫这些日子来的阴郁,不但掌握了朱发平中饱私囊的证据。还抓住了一个他跟小情人的把柄。用这个把柄劝服丁雁离婚,肯定能成功。
一切准备就绪的霍子妍把丁雁约了出来。霍子妍提前到了茶馆,要了一个小包厢等着丁雁。
外甥女约自己喝茶,丁雁并没有多想。以前她们也经常一起逛街喝茶。只是当她来到茶馆,看到她要了一个包厢还是挺奇怪的。两个人喝茶,外面的大厅就足够了。
“子妍,我们两个好要包厢,太浪费了吧?”丁雁诧异道。
霍子妍亲切的拉她坐下说道:“我想跟舅妈说说悄悄话,不想被别人听去”。
丁雁看她跟个小女孩似的就打趣道:“这果然有了男朋友就不一样了,都有悄悄话要跟舅妈说了”。
“舅妈,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想跟你谈谈舅舅的事情。”霍子妍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说道。
“他有什么好谈的?”丁雁轻啜了一口茶,显然不想展开这个话题。
霍子妍只当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问道:“舅妈,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了吗?虽然舅舅是我亲舅舅,可我也看不惯他那样。更不想你跟着他吃苦”。
丁雁是晓得霍子妍真心为自己好,可她回家跟父母提起这事。刚一开口就被严厉的训斥了一顿。摆出了各种道理规劝她一日夫妻百日恩。
父母年纪大了,她不想她们再为自己cao心,这事便给她搁置在了心底。总归不是第一天知道丈夫的风流了,时间长了,不习惯也习惯了。
“子妍,你妈妈说的对。你还没有结婚,不明白离婚意味着什么。我跟你舅舅就这样过也挺好的。”丁雁努力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