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棋,棋盘,对对对。我怎么老把这茬给忘了,你说我这记性,好几次想着把棋盘还给您的,一直给忘了。”唐文轩一拍脑袋,赶忙掏出天元棋盘,递给了张辉。
这东西可是宝贝,张辉垂涎许久,落到他手里,天元棋盘可以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
“可惜毁了。”
天元棋盘受到一定的损伤,三百六十一颗棋子,剩下不到一半,两个棋盒也坏了。
“哎!”
张辉叹息一声,很心痛。“好好的东西你给我毁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嗯?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张辉扬起手一巴掌呼了过来,啪的一声,鼻血都干出来了。
“对不起!”唐文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泪眼汪汪。
可怜极了。
祁无言看不惯。“一直听人说江南第一人的唐文轩,意气风发,器宇轩昂。搞半天,原来是个怂包废物。我呸!浪费老子表情,垃圾。”
祁无言满脸怒色,痛恨唐文轩的软弱。
刚在餐厅包厢,也就几分钟前的事儿,唐文轩是何等的霸气。说三天之内,张辉定下黄泉,还要祈求最好别碰到他,否则,他会亲手结束张辉卑微的命运。
就这样?
“真是个废物!”
“不就是个死嘛!老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娘胎。”
“锵!”
祁无言拔剑,猛地刺向张辉。
张辉不动如山,反手一巴掌把祁无言干飞。
就他那点实力,张辉连动手的兴致都没有。“赶着去死嘛?嗯?你就那么想你爹?”
张辉懒得理会祁无言,目光移动,盯着唐文轩。
“啧!你说我怎么一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来气呢?”
“啪!”
天元棋盘,多好的宝贝,用世间最弥足珍贵的璞玉雕刻而成,完了就这么毁在唐文轩手里,还差点没把自己弄死。
想想就来气。
张辉挥手便是一个大嘴巴子呼唐文轩脸上,那丰神俊朗的面孔,立即多出五道鲜明的手指印记。“怎么办,给句话吧!”
“你父母有没有教你,打坏别人的东西要赔的。”
“我赔,我赔。”唐文轩声音带着哭腔,甭提多委屈了。
天元棋盘是唐家最珍贵的三宝之一,现在好了,张辉不但抢走他的天元棋盘,完了还要他赔偿。
唐文轩欲哭无泪,活二十来年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哭的那叫一个悲恸,眼泪鼻涕一大把,不知道还以为他爹死了。
“赔你妹啊!你拿什么赔?你们家还有天元棋盘?”
天元棋盘这等逆天法器,全天下独一份,唐文轩上哪儿找第二个天元棋盘。“没,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你告诉我你给我赔。”
“啪啪啪!”
张辉每说一句话,就抽唐文轩一个耳光,一口气连抽是几个大嘴巴子。唐文轩英俊的脸,愣是被张辉打成了猪头。
“天元棋盘可以修复的,只要找一个玉雕大师,完全可以用金镶玉的方式,把天元棋盘修复好。至于棋子棋盒,稍微花点钱再重新做一副就好了。”
电梯狭小的空间,犹如修罗地狱,唐文轩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只想着事情快点解决,离开这该死的地方,远离鹏城,远离张辉,躲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张辉的那张脸。
“我赔钱,我给您赔一个亿,只要您肯放我一马,文轩感激不尽,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作对。”
唐文轩话音刚落,张辉一拳砸唐文轩脸上。“你保证个屁。”
又不是头一回了,张辉能信他才有鬼了。
抛开唐文轩不说,唐家人能答应?
“把钱转过来吧!”张辉说道。
唐文轩愣了一下。“现在?”
“不然呢?”张辉手一挥,还没打过去,唐文轩两只手立即抱着脑袋蜷缩角落,浑身瑟瑟发抖。
唐文轩一脸为难,惊恐,一个亿可不是小数目,这个点,怎么转?何况他也拿不出一个亿,需要时间跟家人周转才行。
唐文轩很害怕,担心张辉会弄死自己。
“这样啊!那你写个借条吧!”
“好好好!我马上写,现在就写。”唐文轩不敢耽搁,立即找来纸笔唰唰几笔写了一张借条,然后递给张辉,一脸的虔诚:“谢,谢谢!”
张辉抓着唐文轩的手指,蹭了蹭唐成化胸口的血,在再借条上按了个手印。日后有空了,再去江南唐家走一趟,把这笔钱取出来。
至于唐文轩,张辉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留他活路。
“谢谢?”
“谢我什么?谢我当众羞辱你,打你十几个大嘴巴子?”张辉摇了摇头,眼中蔑视之色更浓。什么江南第一人,狗屁不是,还不如祁无言。
“那是文轩应得的,只要辉爷高兴,再打一百个耳光,文轩也绝无怨言。”
张辉收好借条,站起身来,俯视着唐文轩,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做狗的料啊!跟条哈巴狗似的,整的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
唐文轩立即附和道:“主人说的是,文轩就是主人脚下的一条狗。汪汪汪!”
只要能活下去,尊严算什么?
唐文轩低着头,眸中掠过一抹恶毒之色。‘今日的耻辱,终有一天,我唐文轩会十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唐文轩眼下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哎!”
唐成化神色黯然,心下长叹。‘唐家的颜面,都让文轩丢尽了,此子不配做我唐家人。’
没等唐成化感慨完,突然耳畔生风,紧跟着一声脆响,张辉的巴掌跟唐成化的老脸有了一次亲密接触,且留下五道鲜红的印记,正如恋人留下的唇印,令人回味无穷,幸福满满。
张辉手递到唐成化面前,勾了勾手指。“笔给我。”
唐成化根本没听到张辉在说什么,他怒目圆瞪,像一条饿极了的疯狗,死死盯着张辉。
“你敢抽我耳光?”
唐成化活到今天,快七十岁的人,居然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呼了个大嘴巴子。
耻辱。
天大的耻辱。
唐成化的一双老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怎么?你不高兴?刚你孙子可都说了,很喜欢我打他耳光。你不喜欢吗?”
“那可能是没打够。”张辉觉得应该是这样。
“要不我再抽你百八十个耳光?等你习惯了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