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舞的身体轻微的颤抖和眉宇间慢慢释放的媚意抖露一些叶无道没有发觉的事实。
“男人风流和下流到底有什么区别?”叶无道没有想到燕清舞这个午睡可以持续一个钟头,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微笑道
被打扰睡眠的燕清舞狠狠瞪了一眼叶无道没好气道:“驼而丑的伊索,相貌奇丑的苏格拉底,他们都风流千古,所以对我来说风流与否和女人无关,和财富无关,不要以为你脑子里装着什么龌龊思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风流的男人处处留情,下流的男人处处留……”
燕清舞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赶紧捂住嘴巴,脸颊通红的她狠狠瞪着捧腹大笑的叶无道,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这种话,因为前不久她在网上搜索资料的时候刚好看到“风流的男人处处留情,下流的男人处处留精”这样让她深恶痛绝的理论,一失足成千古恨,淑女形象当然全无的燕清舞干脆破罐子破摔伸出柔嫩的小手狠狠拧着幸灾乐祸的叶无道。
不堪被蹂躏的叶无道自然会反击,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等到燕清舞感到不妙的时候自己已经落入叶无道的怀抱,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叶无道并没有任何动静,而是仰首用最纯澈的眼神望着天空用纯正的英语娓娓道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燕清舞清楚记得明珠学院那个翘课在图书馆与她邂逅的少年,那个《陀思妥耶失斯基天才犯罪论集》带着一脸忧郁就和现在一样仰望天空的少年,也许是受到叶无道的感染燕清舞也有些伤感道:“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和前面叶无道那句感叹惊人的相似又惊人的南辕北辙,叶无道不禁凝视着燕清舞充满伤情的脸庞,没有一丝亵渎念头,悄悄抱紧那柔软的身躯微笑道:“如果世界上有一万个人爱你,那里面一定有我,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你,那人一定是我,如果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
“油嘴滑舌!”
燕清舞轻声抗议道,但是嘴角稍微上翘的弧度背叛了嘴巴上的逞强。
叶无道和燕清舞分别后就赶往蔡羽绾的水晶宫大酒店,结果被告知蔡羽绾去江苏参加一个亚洲酒店餐饮业的峰会可能还要两天才能回来,有些失落的叶无道再次来到曾经和慕容雪痕一起游览过的吴山,行走在幽静的石板小径原本躁动混乱的心境终于趋向平和,轻声清吟着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拾阶而上。
望着满湖烟雨和钱塘江的潮水,叶无道对慕容雪莱的思念愈加浓郁,不出意外的话雪痕明天就可以到杭州,想到慕容雪痕的心有灵犀和温柔体贴叶无道嘴角的弧度不经意间也柔和许多,男人有一个比自己还爱自己的女人这一辈子也就不算虚度了,更何况是慕容雪痕这样处于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坛顶端的完美女神。
叶无道突然回头看到一张飘渺清绝的容颜,是上前紧紧抱住惊喜道:“姑姑,你怎么这么快就从江苏回来了?”
有些尴尬的叶晴歌轻笑着摇摇头无可奈何道:“怎么,不想看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