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冰遥望远方,简洁短发下面露出了白皙优美的颈子和青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眼中却露出迷茫的神色轻轻道:“我渴望自由,想要飞翔在蓝天,想要躲在天空中的悠悠白云里面,你能想象置身高空洁白云海的滋味吗?我喜欢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但这个社会充满了压迫和不公平,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宁愿在独自呆在荒野之中。”
邱歌慢慢咀嚼韩夜冰轻轻的话语,发现了一颗冰雪聪明敏感丰富的心,影像结界中中是没有自由,人在影像结界中,身不由己,陷阱,血腥,暴力,漏*点,动荡,欺骗,慌言,痛苦,欢乐和生与死纠缠才是影像结界中的全部,他微笑道:“我也想躺在天空的云朵里面睡大觉,顺便还可以俯瞰苍茫大地,岂不快哉!”
韩夜冰忍不住笑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呀,看来你也喜欢幻想,真的好开心!”她忽然幽幽道:“我一直很想去遥远的高山雪域去走走,曾经在梦中登上神圣洁白无暇的雪山,经历雪山对心灵的洗涤,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邱歌心里犹豫了一下,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到处游山玩水,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到偏僻遥远的雪山暂时避开影像结界中的无尽追杀,顺便还可以静心加紧修炼内力,更何况他也很喜欢聆听韩夜冰让人深思,见解独特的新鲜话语,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如梦幻般无法言语的奇异魅力。
邱歌灿烂笑道:“神秘圣洁的雪山也是藏在心中的梦想,我也很想去感受那种让人心灵震撼的感觉,长路漫漫,至少有你陪伴在身边。”他抬头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笑道:“此去雪山绵延千里,我们还是先到前方村落里弄两匹马吧。”
很少有人光临这个美丽偏远的小村子,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村子,淳朴热情的村民送给他们两匹高山地区特有的矮小马匹,这种马虽然看上去没有草原上高大骏马那么雄壮有力,飘逸神俊,但耐力极强,适合高寒山区长途跋涉,村民执意不收他们银两,邱歌也不多说,不顾韩夜冰微蹙的眉头,拉起她骑马快速离开,就在邱歌上马的刹那,几锭银子飞到了村民手中。
韩夜冰回头含笑凝望邱歌,露出编贝般美丽的洁白牙齿!邱歌身材高大,此刻骑在矮马背上,两条长腿都几乎挨着地面,他露出惭愧笑容道:“我也没有办法啊,总不可能让它骑我吧!”
韩夜冰没有说话,双腿轻轻一夹,紫色身影飘然在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上缓缓飞跑,浑身充满了青春健康活力!
邱歌望着矫健秀美绝伦的起伏背影和轻轻跳动的如弯月的短弓,心中一动,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身子“倏”的飞离马背,蓝色身影在茫茫草甸上忽高忽低的飞奔,心中一片极度纯净,体内的内力自然缓缓在体内流动。
韩夜冰回头看见邱歌为了她随意的话语,居然和座下的马匹开始了在美丽草甸上赛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草甸上面轻柔飘荡着“得得”的马蹄声和悦耳清脆的笑声。
高山地区气候反复无常,一阵轻风把远处云海吹了过来,刹那间茫茫草甸便笼罩在翻滚云海之中,云雾之中的邱歌和韩夜冰发只觉得身上凉意袭人,云雾弥漫灰暗的天空很快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小雨无休止飘落大地,山间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和水气,根本无法看清楚远处的道路,凉风拂过,浑身湿漉漉的邱歌和韩夜冰都感到了强烈的冰冷寒意,周围是一片无边草甸,他们只好顶着无尽寒风斜雨坐在马背上缓缓走在无边草甸上。
雨水勾勒出了韩夜冰完美动人的曲线,邱歌目光却落在她秀美双眸上,隔着雨帘,她更加让人无法看清,眼神如烟雨一样飘渺,如梦如幻,整个人好像笼罩在一股淡淡的云烟之中,又好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却又看不清楚的纱一样,令人兴起一种想要将纱掀起,一探究竟的**!雨一直下,天色渐晚,夜晚高山草甸中寒意更盛。
邱歌毫不在意这冰冷的寒雨,只觉得浑身凉爽痛快无比,忍不住仰天长笑,伸手把额头上滑落的雨滴抹去,望向身边的韩夜冰,发现她浑身湿透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的颤抖,他的心也随着轻轻颤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从自己马背上轻轻的飘落在她的马背后。
韩夜冰只觉得身子一紧,发现被邱歌从后面紧紧搂住,刚想要生气挣开,发现从身后邱歌宽阔胸膛和搂住自己的双手传出一阵强烈而温暖的热量透入冰冷柔软的身躯,原来邱歌把体内的真气加热后缓缓输到她体内。
韩夜冰轻轻晃动一下,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不再感觉到雨水的冰冷,忘记了扑面而来的冰雨和凛冽寒风,身上受热蒸发出的白色水气袅绕在身体周围,他们仿若游走在虚幻梦境之中。
邱歌紧紧搂着她柔软芬芳的身体,不停把体内的真气毫无保留缓缓输到怀中柔软身体中,没有杂念,心中一片澄净。夜更深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灯火,甚至连闪电也没有,世间变成了似乎永世也化不开的无暇漆黑。
小雨正如邱歌所想象期待那样缠绵地下着,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刚才的冰冷感觉,他们没有说话,忘记了一切,似乎茫茫天地只剩下两人存在,他们静静朝前慢慢移动。
此刻最伤心的是他们身下可怜马儿,自从邱歌沉重身躯落在它身上,它就苦不堪言的在寒雨中艰难的跋涉,脚步不住的打滑,举步唯艰,巴不得身上两个人摔在地上,可惜马背上的邱歌和韩夜冰沉浸在美妙气氛中,无暇顾及它的痛苦感受。
江南霹雳堂和刀魔门的衰败给了影像结界中中小帮会更多的机会。东海之滨热闹小城门口,本来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人群忽然静了下来,无论男女都定定望着一个身着翠绿长裙少女身上。
飞鱼帮宗主叶飞走在宛儿身后不停摇头,每次大家都对他视而不见,怎么说他叶飞也算是英俊肤白,好歹也是个宗主,怎么每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宛儿身上!
宛儿不但比一年前高了很多,而且身材发育得很好,体态匀称,让人心动,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天生的妩媚,双眸顾盼生采,万般风情在眉目之间流动,脸上露出纯真笑容,但总是让人不由自主意乱神迷。
邱歌的黑榜排名也从七十三升到了六十六位,可是宛儿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神色,榜上内容和个月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没有邱歌的任何消息,她眼中露出幽怨眼神,周围人群顿时心弛神摇,定定凝望她妩媚的眼睛。
宛儿回头对叶飞娇笑道:“叶大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赵大哥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声音甜腻悦耳柔软。
叶飞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一人骑马飞奔带来一个震惊神魔的消息,神秘莫测的无名府一夜之间被一群神秘蒙面人洗劫烧毁,很多人曾看见邱歌在附近出现,而且他身后背负无名府中珍藏的宝刀“冰心”。
邱歌夺得宝剑“冰心”后排名再次升到五十六位,宛儿亮晶晶的凤眸射出了开心崇敬兴奋的眼色,她今日心情非常好,执意要叶飞陪着到海滩上散步,叶飞对她百般呵护,百依百顺!十五岁的宛儿已经展现出倾国倾城的动人娇颜,一双媚眼水波流动,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妩媚之极。
宛儿眼里荡漾着朦朦胧胧的妩媚水意,叶飞开始脸红心跳,赶紧转身避开她惊心动魄的眼神,最近飞鱼帮扫平了海上其他的帮会,成为海上霸王。邱歌当年没有看错人,叶飞性格沉稳坚毅,做事认真执着,飞鱼帮有了很大发展,宛儿虽然年纪尚幼,但聪慧过人,心细如发,似乎很善于利用自身魅力笼络别人,成为了叶飞最重要的助手。
宛儿把秀美的鞋子用纤纤细手勾着,赤脚走在软软的细纱上,翠绿色的裙子衬着白脂的玉颊上那抹红晕,使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她望着波澜起伏辽阔的大海对叶飞幽幽道:“赵大哥还会回来看我吗?他独自在影像结界中中不但危险而且孤单。”
叶飞望着宛儿娇小婀娜的背影和手里晃荡的布鞋,艰难收回目光笑道:“我很感激邱歌,他曾经和我说过陆地才是广阔的天地,霹雳堂和刀魔门的迅速没落让江南神魔一片混乱,正是飞鱼帮朝陆地发展的绝好机会,飞鱼帮以后一定会成为影像结界中中的大帮派。”叶飞眼中露出坚毅的眼神,好男儿志在四方!
宛儿娇笑道:“赵大哥好厉害啊,黑榜排名一直上升,如果赵大哥回到飞鱼帮,那样飞鱼帮就能发展得更快。”
叶飞淡淡道:“赵大哥排名越高就越危险,无名府鬼王据说功力深不可测,一旦进入影像结界中黑榜就只有面临无尽的追杀。”
宛儿媚眼如丝依然娇笑道:“我对赵大哥充满信心,他一定会回来看我,这是他亲口答应过的。”她在心中同时柔声道:“只要赵大哥回来,我再也不会让他离开我了,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影像结界中中太危险了,而且身边没有人照顾。”迷幻眼中似乎又看到了邱歌飘逸的长发,狂放的眼神和隐藏其中让人无法忘怀淡淡久远的无尽悲伤。
天空蓝得让人心颤,烈日当空,白芒芒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拦直直的刺向大地,仿佛要把每个人的灵魂都榨出来,然后再把它们统统烤焦。
韩夜冰伸手想要挡住头顶火辣辣阳光,眉目微蹙,娇嫩的肌肤被晒得通红,脸上沁出了细细的汗滴,几缕湿润的秀发紧紧的粘在脸上。
邱歌望在眼中,疼在心中,虽然骑在马背上,依然弯腰从地面上摘了一些青翠野草,飞快编了一个草环轻轻递给了暴露在耀眼阳光下的韩夜冰。
韩夜冰眼中露出了惊讶眼神,含笑伸手接过翠绿草环小心翼翼戴在头上,心间突然感到一丝沁人心扉的凉意,她回眸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就在刹那间,透过阳光照射和秀美短发的掩映,白脂玉颊上一抹红晕和翠绿的叶子互相映衬,艳丽绝伦。
邱歌明显感觉到心在跳动,韩夜冰的回眸一笑让他暂时忘记了影像结界中,开启了尘封心扉,似乎看到了很多熟悉温馨的影子,感受到了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以及年少时渴望自由飞翔的感觉。
邱歌被烈日烤得满头大汗,口干舌燥,怀里的羊皮水袋早已喝光。
韩夜冰没有说话,轻轻解下腰畔的羊皮水袋,邱歌接过羊皮水袋,并没有喝,而是抬手让清水酣畅淋漓的从头顶淋下,痛快甩了甩头上湿漉漉的长发笑道:“真是痛快!这段日子我们一直在赶路,不如到前面的树林歇息一下,躲过这阵骄阳等到傍晚再走吧。”
韩夜冰望着他满头沾满水珠的长发,点头轻笑道:“你的长发比我的短发漂亮多了,又黑又长。”他露出一丝得意笑容,潇洒伸手把湿漉漉的长发拢在脑后,两人骑马缓缓朝前方密林中驰去。
两人并骑奔驰在荒凉道路上,前方是一片葱郁翠绿树林,他们眼看马上就可以躲开头顶烈日,轻轻吁了一口气,可惜还没等到靠近树林,浑身疲惫不堪的邱歌忽然感到心神不宁,心生警兆,他环顾四周,但却空无一人,心中却猛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邱歌抬头对韩夜冰道:“小心一点,我感觉有杀气!”话音未落,蓦然感到地面微微一震,身下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把耀眼刀光闪电般劈出,他们从马背上高高跃到空中,堪堪躲过了这威猛一刀,但座下伴随多日的两匹矮马却被刀锋拖出的凛冽刀芒从马背处一刀劈成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