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瑜勾了勾嘴角,带了点讽刺说道:“她看起来吓蒙了,在一旁抹眼泪呢,可真正的悲伤是掩盖不了的,也不是掉几滴泪就能掩饰过去。”
舒遥打了个呵欠,一脸无趣地说:“那多半和她脱不了关系,就看张兆和怎么说了。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结果就为了这点报复!”
说到这,舒遥突然站了起来,“我要睡个回笼觉了,你随意。”
陆子瑜看着她进了房间,又盯着门把手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去了楼下。
而门内,舒遥拍了拍脸颊,为自己的大意感到羞恼,她居然半天才发现自己没穿内衣,难怪她总觉得今天陆子瑜的目光有些奇怪。
真是见鬼了!
第76章 七零极品原配
张兆和的事,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惊起了一片涟漪,却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就像陆子瑜预料的那样,张兆和最终瘫痪了,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而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的运气已经算好的,至少语言方面没有出现问题。当然,对梁艳秋来说,这就未必是好事了。
只不过,谁也没有怀疑梁艳秋,甚至都没人往那边想,包括张兆和本人也是。反而因为这件事,梁艳秋还背上了一个不离不弃,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舒遥再次遇见梁艳秋的时候,对方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你现在得意了,看见我过得不好,你满意了吗?”梁艳秋恶狠狠地看着她,那一瞬舒遥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陈迎娣,两人的眼神竟然奇妙地重合了。
然而,舒遥又不是被吓大的,稍稍惊讶过后就反驳了回去,道:“什么叫我满意了,我看你自己不是很满意吗?你要是不喜欢他,还能心甘情愿嫁给他?虽说他出了点意外,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听到这话,梁艳秋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猛地拔高了声音,怒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体会不到我的痛苦,你只会幸灾乐祸!”
舒遥张了张口,突然觉得梁艳秋有些不可理喻,当下也不再顾忌对方的感受,直言道:“那句话不是你亲口对人说的吗?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不会放弃对方,会尽量想办法给他医治。怎么,难道你口是心非,心里根本就不那么想?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说出来,有谁逼着你吗?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要走错了就怪别人没把路给你铺好,你就不能自己换条路,有谁逼着你一条道走到黑吗?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自己就没有问题?”
梁艳秋眼睛冒火地盯着舒遥,显然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她忿忿地看了眼舒遥手里的蛋糕,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要不是攀上了陆子瑜,你能过得那么滋润吗?说得你好像多厉害一样,到头来也不过是靠男人!”
舒遥被气笑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啊,一会说陆子瑜吃软饭,一会说她靠男人,合着话都被他们说光了。
她把蛋糕护好,免得对方发起疯来搞破坏,这才开口道:“就算我靠男人,那也是我眼光好,找了一个可靠的,说明我眼光厉害不是吗?”
梁艳秋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是陆子瑜瞎了眼,你本来应该嫁给窦建国,又不甘寂寞和人私奔的,那才是你的命运!”
舒遥见她口不择言,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这人该不是疯了吧,这样的话也随便乱讲?
但她面上丝毫不显,还气定神闲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么多,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同谁私奔了,哪个那么好,居然让我看上眼了?”
“你——”梁艳秋被她一句话噎了回去,她当然知道是谁,可要是说出来,不等于打了她自己的脸吗?
舒遥心知肚明地扫了她一眼,故意道:“说不出来了吗?那你瞎编什么故事,我和陆子瑜好好的,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
梁艳秋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怒瞪了舒遥一眼后,突然就转身走了。
舒遥暗暗吐了口气,和疯子打交道真是太难了!
回去后,舒遥把事情和陆子瑜一说,对方却道:“你以后遇到她小心点。”
舒遥不解:“你觉得梁艳秋有问题?”
“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陆子瑜小口吃着蛋糕,不时地喝一口茶,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态。
舒遥看着他,感叹道:“没想到你会喜欢吃甜点。”
“我不挑食的。”陆子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道,“我刚才说的你别忘了,穷途末路的人最容易做出疯狂的举动,尤其她两辈子不得志,很容易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而且,有过一次重生,难保她不会抱了还可以重生的念头。”
舒遥听得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对方以为可以不断读档重来,还真可能不管不顾地发泄,反正还有下辈子嘛!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小心的。”
陆子瑜却还是不放心,追问道:“你说梁艳秋是气运之子,那云月容呢,她也是吗?”
“啊?”舒遥不知道他干嘛扯到云月容,对她来说那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那会她不知道剧情,直到最后才猜着了几分,当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她不可能留着男主,只是没想到云月容是个疯子!想到这,她吐了口气说,“很有可能,她和那个东来应该都是。”
陆子瑜眼神一黯,沉声道:“所以,不能对气运之子下手吗?”
舒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保险起见她还是点了点头,说:“应该不可以。”
“那如果不直接动手呢?”陆子瑜说这话时,眼神有那么一点可怕。
舒遥抚了抚心口,出声安抚道:“你犯不着为那样的人冒险,大不了我们离远一点好了。”
陆子瑜冷声反驳道:“要是远离不了呢?”
舒遥顿时哑口,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
陆子瑜脸上一松,扯了个笑容说:“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他没有告诉舒遥,他曾经把气运之子合葬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他不会轻易冒险,但如果对方威胁到他们,他更不会心慈手软。
舒遥不知道陆子瑜是被上辈子的事影响到了,云月容给她留下了阴影,陆子瑜又何尝不是,他担心梁艳秋又是下一个云月容,只想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不久之后,梁艳秋突然带着张兆和离开了省城,对外说是带他去看病,但以这会的医疗条件,张兆和那样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看好。
仅仅半个月后,梁艳秋一个人回来了,据说张兆和被她留在了老家,说是那儿地方大,方便张兆和修养身体。
事情到底如何,也只有梁艳秋自己知道。但自那以后,梁艳秋似乎又变回了刚来省城时的模样,她风风火火地把店铺装修了一遍,择了吉日重新开张,而这回她正正经经地从厂家进货,虚心接受顾客的建议,慢慢地也有了自己的口碑,把生意做得像模像样。
舒遥有些意外对方的转变,但若真能井水不犯河水,她倒也乐见其成。
转眼过了新历年,举国上下都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气象。街上的行人明显更多了,道路两边的店铺也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了出来,加上各种路边小摊,商业迎来了一次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