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果?”贾儒问道。
“没有结果的结果。”带着淡淡的笑容,祝由门主轻轻的打量着贾儒,道:“你师傅天纵奇材,练气门和义诊堂的东西学了个七七八八,乃是百年难遇,你小小年纪,比同时期的他更甚,尤其是一身气在九幽一脉中,年轻人无能出其左右。”
“您老有话直说,晚辈听从教诲。”贾儒尊重道。
“跪下。”祝由门主嘴里崩出两个字儿,紧接着又道:“磕七七四十九个响头。”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
此时,听到祝由门主的话,贾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膝盖硬生生的砸在实木地板上,在左倾城和鲍姐惊讶的目光中,没有任何虚假的磕头。
“砰”“砰”“砰”
……
一直磕了四十九个,贾儒才停下来,仔细一看,他的额头殷红一片,甚至有脱皮的现象。
祝由门主满意的点头,缓缓的说道:“你师傅天纵奇材,可以说,几乎学尽九幽一脉的精髓,可是,唯独祝由术没有接触。”
“义父说过。”贾儒应和的说着,“义父说他的医术几乎没有短板,唯独精神诊疗方面的祝由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他本人对祝由术推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师傅没有完成的事情,你来做吧。”祝由门主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里的光在不断的焕散着……
“娘,您……”左倾城急忙来到床边。
鲍姐眼神一暗,神情中透露着忧伤。
贾儒也来到祝由门主的身边,右掌毫不犹豫的按在她的后心上,滔滔不绝的真气如同春雨一样润进她的身体里。
慢慢的,祝由门主的眸子里透出几分神采,她说话也利落了很多,道:“不用浪费真气了,这样是没有用的。”
贾儒嘴角一咧,心平气和道:“这样,您说话可以利索一点儿。”
祝由门主点点头,道:“现在,我把祝由门主之位传位与你。”
“娘,你先休息吧。”左倾城不忍,来到祝由门主的身边,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
“不用了。”祝由门主嘴角轻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自然道:“他走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门主……”鲍姐上前一步。
轻轻的抬手,抬了大约十公分,祝由门主又放弃了,接着道:“我把祝由门主之位传给贾儒了。”
“为什么是我?”贾儒问道。
“这本来是你义父的位置。”幽幽的说着,祝由门主仿佛回到了以往,慢慢道:“当年你义父天纵奇材,可惜到后来没有时间来学习祝由术,他没有完成的事情,就由你来继承吧。”
“可是,我不会祝由术。”贾儒平静的说着,道:“不适合做祝由门主。”
“倾城会就等于你会了。”祝由主门看了眼左倾城,道:“如果你愿意,倾城也可以代我授艺。”
“为什么不让倾城做?”贾儒问。
“因为你是男的。”说到这里,祝由门主一阵咳嗽,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
“娘,您别说了,我们都听你安排。”左倾城焦急的说道。
“小姐说得对。”鲍姐应和着。
“我大限已到。”继续咳嗽着,祝由门主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
“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们的吗?”贾儒很平静,静得让人觉得他不近人情。
“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鲍姐久经人世,这个时候贾儒不关心祝由门主的身体情况,反倒问遗言了,这让她十分反感。
左倾城也盯着贾儒,道:“让娘休息一会吧。”
“你们不如贾儒懂我。”这时候,祝由门主露出释然的笑容,很轻,随即又消失了,有气无力道:“现在,我不能看着你俩完婚了,可是,我知道贾儒会照顾你一辈子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另外,以贾儒的能力,祝由术也不会失传了。”
“娘……”左倾城眼上蒙着的黑布湿透了。
“傻孩子……”又是一阵咳嗽,祝由门主眼神逐渐变得灰暗,脸上也升起淡淡的土色。
看到眼前的一幕,鲍姐神情一暗,心中发出一声叹息,作为一名祝由术的传承者,她深深的知道祝由门主的这种表现正是大限已至的结果。
“娘,您别说了。”左倾城痛心道,十分伤心的说道。
“九幽一派出内奸了。”不理会左倾城和鲍姐二人,祝由门主转头看向贾儒,道:“希望你能把他查出来,并……”
“并什么?”贾儒问道。
“碎尸万段。”弥留之际,祝由门主轻轻的说着,言语之间却带着万钧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