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雷国丰手里头拿着一把枪,枪口上几乎还在冒着烟,而枪的对面,则是胸口染红了的邬常安。
邬常安万分诧异地看着雷国丰,似是感觉到了疼痛,他艰难地低下头,想看看自己哪儿受伤了……心脏!
“来啊,打我啊,继续打我啊,孙子,怎么不说话了?……砰砰砰!”
雷国丰完全疯了,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就算他枪法不行,可每一枪都精准无比地打在了邬常安的身上,鲜血溅了他一身,一张脸几乎都看不清了。
砰!
邬常安想努力说一句什么,可雷国丰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瞪大着眼就这么仰天倒了下去。
“哈哈哈,谁敢打我?谁还敢打我?”
雷国丰疯狂地大笑起来,他朝着邬常安的尸体继续开枪,一直打到没子弹了他才住手。
“丰哥,丰哥……”
施良缓缓后退,他企图想让雷国丰清醒过来,他现在比之前还要惊恐,因为至少他前面知道,东方听易和小白不会杀了自己,可现在不同,在一个疯子面前,任何理智任何理由那都是空气。
“我没疯。”
雷国丰扔下了手里头的枪,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他双眼失神,似乎没有丝毫活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蛋了。
看了看邬常安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施良咬了咬牙,道:“丰哥,我们得想点补救的措施来。”
在这样的时候,施良应该是非常清醒的,因为邬常安的死,其实他也有一定的责任。真要追究起来,如果雷国丰是死刑的话,那么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判一个无期也是有可能的。
千万别以为出了这样的事,还能依靠强大的背景关系躲过去。论关系,邬常安他爹也不差,拼着官不做了的念头绝对能把他们两个整倒。
“补救措施?呵……”雷国丰惨然摇头一笑:“没可能了,出了这样的事,还能怎样?”
“有,有的,丰哥。”施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激动地说道:“丰哥,我们可以利用邬常安的死做文章啊。”
“嗯?”
雷国丰双眼也开始出现了点光彩,施良的话似乎也勾起了他的求生欲望,连忙问道:“怎么个做文章法?”
“丰哥,外面的人都知道邬常安和咱们走的比较近。而现在邬常安死了,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的死归罪到唐小白的身上啊。”施说道。
“归罪给唐小白?”雷国丰眼前一亮,可又马上摇头:“不行,山上那么多人都看到唐小白开着车下山了,这一点上说不通。”
“哈哈,丰哥,咱们可别忘了唐小白他是个化劲修为的武者啊。”施良道:“凭他这样功夫实力,要立马潜山上杀了施良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这个……可倒是可以,不过也仅仅只是解决了邬常安这个问题。方听寒那边的事情又该怎么解决?”雷国丰道。
施良轻轻一笑,道:“丰哥,唐小白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么?就算那几个混蛋招供了又能怎样?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下,想要将咱们定罪,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外,你想想,邬常安死了不是小事,把这事告诉他爹,你觉得会怎样?”
“邬常安是邬昌河的独生子,如果他知道儿子死了……他会不惜一切手段报仇?”雷国丰终于明白了施良的意思。
“没错,只要邬昌河相信了我们的话,哼,唐小白首先就麻烦了。”
施良冷哼了一声,指了指地面上的那把手枪,道:“丰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抹掉一切对咱们不利的证据。”
雷国丰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朝施良点点头道:“好,事到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那就最后疯狂的对唐小白进行一次报复!”♂6^^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