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含秀和柳念念都认为柳坚白不会那样做,毕竟都是一家人。别说她们相信柳坚白,就连兰姨,孙鸿熙和孙小琴也相信,毕竟柳坚白的确是中了蛊毒。凭此一条,就可以洗脱嫌疑。
但有两人却是若有所思,其一不用说,肯定是萧飞。其二是久未开口的柳景天,只见他眸子中有些沉重,将目光暗暗瞥向柳坚白。
不过柳坚白并没有注意到柳景天的目光,他听见众人都相信自己,脸上表情舒缓下来,沉声道:“萧飞,萧神医,虽然我也很感谢你救了我,救了我们柳家。”
”但也不能随便污蔑我,你这是在对我们柳家挑拨离间。也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何居心?”
“哦!是何居心?”闻言,萧飞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道:“我什么居心都没有,不过是正常的猜测而已。怎么,难道就允许你怀疑兰姨,怀疑小琴,就不能让别人怀疑你吗?”
其实萧飞至少有六七成把握,断定在饭菜里面动手脚的人就是柳坚白。不仅现在如此,之前也是一样。
上一次柳景天中蛊毒,而萧飞想要治疗的时候,柳坚白就有从中作梗之意。当萧飞给柳景天治好后,柳坚白更是神色有些慌张。
而且,柳坚白此人,从一开始就对萧飞抱着很大的敌意,并且其眸子中总是有些深沉,这本能的让萧飞不喜。
如果让萧飞怀疑,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柳坚白,只不过他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他也很疑惑,如果真是柳坚白动的手脚,那他为什么也会中蛊呢?
答案只有两个,其一,柳坚白是清白的,由于主观意识原因,导致萧飞错怪了对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飞也要懵了,他就真不知道动手脚的人是谁了。柳景天,杨含秀,柳念念和孙鸿熙,孙小琴都可以排除,最大的嫌疑人就只有保姆兰姨。
可在前面众人出事后,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萧飞都能感受到兰姨是由衷的焦急和担忧,十分关心柳家人的安危,绝对没有任何做作。
而且,若真是兰姨做的,那她为什么不在得手之后赶紧离开呢?因此,不可能是兰姨做的。
其二,动手脚的人就是柳坚白。上次柳景天中蛊的黑手是他,这次所有人中蛊的黑手还是他。
而他之所以下蛊,又让自己中蛊,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担心还和上次一样。如果众人中蛊未死,反而又被救下的话,众人肯定会怀疑到他。
所以,他为了以防万一,就干脆让自己也中蛊。这不是伪装,而是真的中了蛊,很有可能会导致身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萧飞也不得不佩服柳坚白实在是够狠,不得不高看他几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飞就是抱着以防万一的态度,才当众将柳坚白点出来的。不是他也就罢了,如果真是他的话,也可以让柳景天提前有点防范之心。
听见萧飞的话,柳坚白语气不由的一顿,眸子中有些怒意,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太好发作,只能将心中那口气又憋了回去,冷声道:“怀疑我当然可以,我柳坚白行的正,坐的直,也不怕被人怀疑,只要义父,义母和念念相信我就行。”
“行的正,坐的直吗?只怕未必……”萧飞意味深长的怼道。
“萧飞,你不要得寸进……”柳坚白怒喝一声,他刚憋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脸色变了又变,似要发作。
“坚白,够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柳景天开口怒斥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很重的威压,将柳坚白到了嘴里的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义父,我……”柳坚白还想再辩解。
“不用说了。”柳景天挥了挥手,制止了柳坚白,沉声道:“萧神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有你这样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都不要再提。”
“我相信我们家绝对没有叛徒,没有内贼。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当然,如果真的有人做了这样的事,不被我知道也就罢了,若被我发现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