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知道中医的神奇了吧!”
回到一楼大厅,范华荣似笑非笑的看着章力夫,“夏老爷子可并非是什么梗阻性脑积水,也不是神经外科疾病,更不是大限将至。”
“中医是我华夏文明五千年的瑰宝,可并非是传统糟粕,希望章院士回去后好好用功,免得再丢人现眼。”
章力夫本来混在人群中想要离开。
这地方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一而再的被打脸,即便他脸皮再厚,内心再强大,也不禁感到尴尬不已,脸上辣辣的有如火烧一样。
结果他刚一迈步。
就被范华荣给点了出来。
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顿时,他不得不脚步停了下来,如果没被人看见,那走了也就走了,但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走不成的。
他可以想象,只要他这么一走,肯定会被众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嘲讽医术不精,只能落荒而逃。
还不仅如此。
可能要不了半天。
他在整个省城都会臭名昭著。
毕竟夏老爷子可是被他差点治死,这可以说是重大医疗事故了,如果得不到夏家人的谅解,他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这可是他二十年的打拼。
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才从最底层一步步上升到现在,成为省人名医院的副院长,挂着院士的职称。
在此之前,他在湘南的西医界,风光可谓一时无两,和中医界的范华荣齐名,称之为北神医南章鱼。
即便他的医术还在。
可有时候名声比医术还重要。
名声一旦臭了,就算他医术尚存,也会让人趋之若鹜,毕竟懂医术的人太多,不缺他一个,缺的是真正的神医。
就像是……萧飞那样的。
一想到萧飞。
他就恨的牙咬咬的。
若不是萧飞,他也不会沦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除非能亲眼见到……
没错!
事情还不到最后。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虽说夏老爷子面色好转,呼吸平稳,心电监护仪上数据也都恢复了正常,但忍毕竟没醒,而没醒就不能算是治好。
毕竟他对夏老爷子的情况清楚的很,绝对是两只脚都迈入了鬼门关的。
有好转又能如何?
反正走不掉。
那他就要看看最终结局,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心思稍微落定。
章力夫不走了。
不仅不走了,而且时不时的听着楼上动静,且在人群中找着萧飞的身影,但他又怎能找到萧飞?
不知何时。
萧飞消失在了人群中。
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这个问题……少有人知道。
貌似离开二楼的时候,萧飞和夏雨走在最后面,然后……然后萧飞就不见了,众人都没有发觉???
或许有人发觉。
只是没人说罢了。
对此,他双眼微眯,下意识认为这并不寻常,或许……
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萧飞身上。
便没有理会范华荣。
但他的助手却看不下去了,狠狠瞪了范华荣一眼,不服气道:“范神医就知道说风凉话,之前也不知是谁诊断出的什么寒瘫,还不如我老师了。”
说是助手,实际上就是弟子,而且是得意弟子,不然也不会被章力夫带到这种重要场合来见大世面。
老师受辱。
等同于弟子受辱。
他自然要为章力夫辩解。
但他不辩解还好,一辩解立马就给了范华荣名头,也不管对方辈分如何,便意味深长道:“我承认之前诊断有误,我的医术还是不到家。”
“但身为医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我自知治不好的病,便不会胡乱用药,以免误诊加重病情。”
“可不像某些人,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差点将人给害死不说,还死鸭子嘴硬,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
“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哈哈哈!”
……
范华荣双手负在背后,一脸含笑的看向章力夫和其助手,字字如刀,刀刀诛心,显然是不准备轻易放过章力夫了。
天地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善恶终有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湘南省的中医界被西医界欺压太久了,乃至喘不过气来,难得今天有这么个良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更别说之前章力夫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让人动气。
就连他也被诋毁多次。
若非萧飞力挽狂澜,为中医正名。
他估计直到现在也抬不起头来,自然不会给章力夫留什么面子。
“你……”
被范华荣这么一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那助手听的怒不可遏,脸色更是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想要再次反驳。
但刚开口。
就被让旁边人拉住了。
是章力夫。
回过神来,章力夫没有开口,只对自己助手暗暗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再争了,这没得任何意义。
现在他处于下风。
怎么争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