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21节</h1>
唐振东在宾馆餐厅的时候就把王静跟自己说的雷政琼的身份跟王义说了。所以。王义也知道一部分雷政琼的身份。
“呵呵。老哥。你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这雷政琼可不是一般的市委书记。而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他还兼任着省委副书记。前年从蒋书记病退后。他就是省委常委了。骤然登上高位。胸怀激荡啊。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听我这个省委书记的吩咐了。”
“哦。这几年我从军区司令的位置卸任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了。而且军政毕竟是两个系统。隔行如隔山。你们政治太复杂。莫不如我一心当兵來的清闲。”王义呵呵笑道。
“你这是无官一身轻。部队不少都是你提拔上的。你虽然从部队退了下來。但是门生故旧遍军界。我跟老哥你可沒法比。”齐仁达直摆手。谦虚之态甚诚。
齐仁达尊敬王义是有原因的。齐仁达出身名门。父亲是开国元勋。而自己从政虽然离自己也很努力。但是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却绝对离不开父亲的关系。
但是王义不一样。王义出身贫寒。那真是靠军功一点点积累起來的。而又加上他念过五年私塾。在解放前。那就是文化人。王义几乎参加过抗日。解放全部战争。虽然王义比自己大了将近二十岁。比自己的父亲小不了几岁。但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父亲非常赏识王义。在他的提升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少作用。王义坚持以恩师之礼待自己父亲。这样。虽然王义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但是两人却一直是兄弟相称。
齐仁达跟王义虽然几乎差了一个辈分。但是却非常能说的上话。王义执掌鲁省军区十几年。而那时候齐仁达还在全国各地的积累资历呢。直到这五六年。齐仁达调任鲁省省委书记。两人才算聚到了一起。
听着齐仁达跟王义的对话。唐振东沒有任何奇怪。因为他早就从雷政琼的面相里看出了他的未來。雷政琼命中犯桃花。而且这个桃花还是她绝对惹不起的。雷政琼能从王义手里安然无恙。但是却抵不过王静这个小小的新华社记者。雷政琼的倒台就应在王静这个小小的新华社记者身上。这也是唐振东极力怂恿王静写那篇报道的原因。
天命不可违。
齐仁达说了一会省里的情形。就不继续说了。“别说那些沒用的。回头我就收拾收拾这个雷政琼。我让他一穷到底。”
齐仁达出身高贵。在权钱上根本不会犯什么错误。但是像那些从底层爬上來的官员不一样。他们在升官的同时。会积极捞钱。齐仁达走了这么多地方。什么事沒见过。只有他不想整某个人。一旦要整。那什么把柄都能抓到。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连你的雄鹰部队都出动了。真是稀奇。”
“一个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我怎么也应该表现的更强一点。要不然我的老班长委屈了一辈子。岂不是临老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对了。王老哥。回头把你老班长也找來一起喝杯。让他给我讲讲那时候的故事。”
“沒问題。过几天一定來搜刮你的好酒。”
唐振东和于振华一直站在一边。听着这对老伙计说。而齐仁达和王义也沒把唐振东和于振华当外人。说话也沒避讳两人。
唐振东还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于振华不一样。于振华本來就是从政之人。对省里这些大佬的关系总是似是而非。难得有齐仁达这样说的这么详细的。正好可以帮助他理顺省里高层的关系。
说了好一会。大概是齐仁达感觉到有些冷落了唐振东和于振华两人。于是说道。“走。咱们到屋里坐着边喝茶边聊。”
齐仁达家的烟。酒。茶。那都是特供的。虽然包装上一片空白。看似低调。其实却是特权最高调的表现。
齐仁达显然沒把唐振东两人当做外人。直接就拿这样的烟。茶出來待客。唐振东抽烟不会。喝点也是牛饮。于振华喝的含蓄。似乎非常懂茶道。而唐振东跟王义的喝法一样。一杯茶仰头就是一口。
“王老哥。你发现沒发现。我这个小唐兄弟。跟你的性格非常像。”
“哦。哪里像。”
“喝茶都是牛饮。”齐仁达哈哈大笑。
第二卷 097 一通百明
齐仁达说王义不懂茶道。牛饮。但是王义却沒有丝毫的不高兴。“我们在部队不像你们这些闲人。吃饱了品品茶。我们是吃饭急三火四。有任务。饭刚吃一口。也要马上走那还像你们这些闲人这么悠闲。哪來的时间品茶。我们喝茶都用大搪瓷缸子。”
“哈哈哈。喝茶讲究个心境。当然茶也讲口味。一壶茶要洗。要冲。而且还不能老泡。泡长了。味道就变了。也就沒有原來的味了。”
王义一摆手。“别跟我说这个。我也不懂。也学不会。”
“哈哈哈哈。”齐仁达哈哈大笑。“我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个。”
屋里众人正聊着。一个女孩打开门进了屋。走到王义前面。恭敬的道。“王伯伯好。”
“哦。娇娇回來啦。”王义有些吃惊的看着齐娇。“咦。你在看什么。”
王义这人心直口快。他看齐娇一直斜眼盯着唐振东看。他也不禁转过头看着唐振东和齐娇。“我说你们俩这是看什么呢。认识。”
齐仁达也好奇的看着女儿看唐振东的眼神。“你们认识。我说你个孩子今天怎么回來特意來请个安呢。”
齐仁达这话不无取笑的意思。但是背地里的意思也是对唐振东的观感极好。要不然关系不到。这样的玩笑。以齐仁达的身份。绝对不会轻易开。
唐振东看齐娇沒张口解释的意思。而齐仁达又是问自己的眼神。他不能不说话。“呵呵。我。其实跟娇娇。”
唐振东还沒说。齐仁达一拍额头。“我想起來了。娇娇落水是振东救的。哦。对了。你落水后。你爷爷送你的那辆车你怎么办。先前我怕你受惊吓。就一直沒提。”
齐娇一见父亲提起车的事。她顿时就是一撒娇。“爸。你感觉一堆钢铁比女儿的命还重要吗。”
齐娇虽然是跟齐仁达说话。但是胳膊却黏在王义肩膀上。顺势坐了下來。
“对。娇娇说的对。车吗。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在什么都好。回头王伯伯送你一辆车。只要不是什么超级豪车。你随便挑。”
王义是前军区司令员。工资。津贴从來都不用。需要什么都是部队配给。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过到了王义这个层次的。钱根本就沒了意义。因此送齐娇一辆车。那太轻松了。
“谢谢。王伯伯。”齐娇更是缠住王义撒娇。把齐仁达弄的沒办法。
于振华的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根本就不像齐仁达倚在靠背上那么悠闲。在省委书记的家里。他根本就放松不下來。不过今天有幸能见到齐仁达和女儿的这一面。这一趟已经是不虚此行了。很显然。齐仁达也沒把他当外人。能让齐书记不当外人的。想想在整个鲁省。还真沒几个。
“对了。就算当时是小唐兄弟救了你。不过他当时救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认识你。”齐仁达的思维缜密。一下就想出了其中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什么小唐兄弟。弄的他好像比人家高一辈似的。我跟他年纪可差不多大。”
齐仁达听女儿这么说。他并沒有生气。平时他跟女儿关系就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从政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女儿今天在这里上学。明天又转到了那里。今天刚认识的朋友。明天又因为自己的工作调动分开。女儿心里一直是怪责自己的。但是今天自己似乎与女儿的关系融洽了许多。这让齐仁达的心里一种亲情在升腾。似乎女儿的这种撒娇。才是正常的。
唐振东听着听着。感觉似乎齐娇还要说什么缘分或者别的话。他赶紧接过话头。把自己跟齐娇在博物馆偶遇。然后自己和她都被抓紧刑警队。然后又跟她一起去营救了欧阳飞雪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齐娇听唐振东的说法太过简略。而且言语中把自己的刻意当成了偶遇。同样一件事。三个人叙述的角度不同。会有不同的侧重。而唐振东的这种叙述。是简略中的简略。沒有丝毫的个人情感添加。这让齐娇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