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事你一定不要掺和。拆散人家,这是下作的行为,不值得提倡。”我说。
“那倒也是,那就让夏纪同志自己去努力吧。这一点,我不能学大大奶芸儿,我猜你和海竹的事情,有她捣鼓的成分。”夏雨说。
我没有做声,闷头抽烟。
“不过,芸儿拆散了你和海竹,对我来说,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哦。”夏雨说,“可是,我心里却又总觉得对不住海竹。哎——人啊,思想太复杂了不好,我为什么总觉得良心上不安呢,我要是能心安理得,多好啊。”
我看着夏雨:“你脑子里想的太多了,我告诉你,海竹早晚是要回来的。”
“吖——为什么这么说,她不是已经离开你了吗,那天她话说的那么坚决,为什么会回来呢?”夏雨说,眼里带着几分失落失望还有几分安慰的表情。
“你认为感情上的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我看着夏雨。
“这倒也是,感情的事情,是挺复杂的。比如,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我觉得越来越纠结复杂了,本来我以为只是我们俩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仅仅有海竹,还有掺和进一个芸儿出来。下一步,说不定还会有谁掺和进来。”夏雨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是二奶,排第二的,可是芸儿一冒出来,我成了第三了,以后,说不定排名还得下降。”
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不管有几个奶出现,但是你二爷现在起码是自由身,这就很好。”夏雨又高兴起来,“既然是自由身,那么,各位奶就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现在,就看谁发力快了,我好像是下手比较快,好像是比较近水楼台的哦,嘻嘻。”
夏雨说着,自欺欺人地傻笑起来。
这时,秋彤给我来电话了。
“传真过来的合同我看了,可以,很完善,你和他们签了吧。签完你回来找元朵盖章。”秋彤说。
“好的!”
秋彤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于是和夏雨签合同,签完,夏雨让人拿去盖了章,然后给我,让我带回去盖章。
我将合同放在一个大信封里,装好,然后看着夏雨:“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回去给合同盖章。”
夏雨说:“别忙走啊,见你一次不容易,多聊会呢。快到中午了,在我们内部食堂吃完午饭再走。”
我正要推辞,有人敲门,夏雨说:“进来——”
进了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沓文件请夏雨签字。
夏雨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签了字,接着抬头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我问你,昨天下午是不是有人在财务中心酒后发酒疯骂了几个做财务的小姑娘。”
“是!”
“是谁?”夏雨脸色一沉。
“是销售公司的总经理老盖!”
“为什么耍酒疯?”夏雨又问。
“好像是因为报销的事情,好像他们的一部分报销单据超出了报销的规定,财务不给报,他就。”
“好啊,老盖,老盖,仗着是集团的元老就倚老卖老,就违反财务规定,就敢到财务中心发酒疯,还真反了他了。”夏雨声音一变,脸色一拉,“去,找几个人,把老盖拉到财务中心,当着大家的面,给我打屁股。”
“啊——这——夏总,这——这合适吗?老盖酒醒后就后悔了,已经去财务中心给大家道歉了。”
“道歉管个屁用,我要给他长长记性。怎么,我在家主持工作,说的话不算数?你不愿意听?”
“不,不是,夏总的话,我当然听,只是,只是,打屁股……”
“什么只是,你再给我犟嘴,我将你拉过去一起打屁股。”夏雨说着站起来,喜滋滋地看着我,“二爷,走,跟我一起去看打屁股的现场,一定很好玩。”
我坐在那里没有动,好气又好笑,这个夏雨,太能搞了。
我对夏雨说:“你这样做,很胡闹。作为一个集团的当家人,你怎么做事这么随性呢?处理问题不是你这样做的,你这方法欠妥。”
“哎——你少教训我啊,我好不容易当一次家,好不容易夏纪给我放一次权,我可要好好玩玩。夏纪在家,我可是被压抑坏了。”夏雨说着又要拉我,“快起来啊,打屁股肯定很好玩,我们看完打屁屁就去吃午饭。”
我没有动,说:“此事不可这样处理,你不能光顾好玩,我建议采取其他办法妥善处理此事。老盖怎么说也是集团的中层,也是为集团出大力的人物,你怎么能轻易就因为犯了错误打人家屁股呢。记住,要尊重集团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元老级的功勋人物。”
夏雨不悦地说:“哎——我就是想玩玩,你哪里来那么多大道理啊,哎,没意思,不玩了。好了,算你说的有理。”
接着,夏雨对那人说:“看在我家二爷的面子上,就放过老盖,也不打你了,回头你让老盖写一份深刻检查给我,然后我再决定如何处分。”
“好,谢谢夏总!”
“别谢我,要谢,就谢二爷!快,谢谢我二爷!”
“谢谢……谢谢二爷。”那人嘴巴咧了咧,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困惑而蔑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名声在三水集团算是被夏雨给毁了。
那人接着出去。
夏雨关上门,我刚要起身打算谢绝夏雨的午饭告辞离去,夏雨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