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莉敲了一会儿门,接着摸出手机,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不在家,我给他打个电话。”
接着曹莉就开始拨号。
芸儿这时一拉我的胳膊,我不由自主跟着她走。
芸儿把我拉到阳台,关了阳台的门。
这时,我的手机开始响了。
“接吧。”芸儿说,边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看了下手机来电,是曹莉打来的。
我于是开始接电话。
“喂——”我说。
芸儿将耳朵贴过来听。
“亦克啊,你在哪儿呢?”曹莉边打嗝边说。
“我在县里出差。”我镇静地说,“曹总,什么事?”
“哦也,你到县里去了啊,操,真遗憾,我在你宿舍门口呢。”曹莉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失望。
“你怎么在我宿舍门口?有事吗?”我说。
“哎,喝多了,想顺便到你这里喝口水呢,嘻嘻。”曹莉说。
“真不好意思,我不在!”
“真他妈的扫兴,本来我还想……”曹莉的舌头似乎在打转。
“想什么?”我说。
“想让你搞我一顿呢,本以为你在家,看来老娘今晚来的不是时候,走了。”
“混蛋——”芸儿突然怒骂一声,脸色煞白,显然她被曹莉的话激怒了,骂完接着就往外冲,手里还拿着枪。
芸儿估计是气疯了,女人要是疯狂了,比男人可怕,我甚至相信芸儿此刻会真的出去一枪崩了曹莉。
我赶紧挂了电话,死死抱住芸儿的身体不放。
“混蛋,这个混蛋,竟然如此不要脸,竟然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芸儿挣扎着,怒吼着,“我要杀了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我要杀了她。”
芸儿此刻的疯狂让我不由心里有些害怕,我第一次见到芸儿如此暴怒如此失态。估计她真的是被曹莉气疯了。
我继续紧紧抱住芸儿的身体,半天,芸儿才稍微平静下来。
我将芸儿拉到客厅坐下,芸儿的胸口还在起伏着,显然,她还没有消气。
我去门口看了看,曹莉已经走了。
我松了口气,回来,坐在芸儿对面,看着她。
芸儿两眼直直地看着我,阴沉地说:“你和她有一腿,早就有一腿。”
“没有!”我说。
“不要撒谎了,我那次亲眼看到你在她宿舍里,她穿着暴露睡衣。”芸儿冷冷地说。
“那是误会,真的没有!”我说。
“你觉得我该信你的话吗?”芸儿冷冷地说。
“该!”我点点头。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芸儿说,“现在好了,以前是你主动送上门,现在是她主动找上门来了,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她一定还会来的,这都是海竹做的好事,这个愚蠢的女人,自掘坟墓,引狼入室,好歹不分。这样的女人她也能交朋友,这样的女人也敢往家里领。”
我出了口气,没有说话。
“如果你今晚不是在我这里,如果今晚我不在这里,如果你在你宿舍,恐怕你就会打开门让她进去吧,恐怕今晚你就会和这个臭女人胡搞吧。”芸儿带着恨恨的目光看着我。
“不会,什么都不会,我绝对不会和她发生那种关系的!”我说。
“都已经发生过了,还说不会,你嘴巴怎么那么犟?鸭子死了嘴还硬!”芸儿说。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我无奈地说。
芸儿气愤地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滥情?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也有胃口?”
“我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
“你再继续撒谎!”芸儿火气更大了,边将枪放进包里。
“我没有撒谎!”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管你这些烂事?”芸儿的目光逼视着我。
“我这样说了吗?”
“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你……你……你这个混蛋!”芸儿又开始骂我。
我一时无法应对芸儿的斥骂。
“我告诉你,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和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勾当,我绝对不放过她,也不放过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芸儿在那里发狠。
我叹了口气。
“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给我出去——”似乎我的无言更加激怒了她,芸儿气冲冲地站起来,手一指门口方向。
我站起来,芸儿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我低头走了出去,身后,芸儿重重地将门关上。
我又叹了口气,却又感到一阵轻松,似乎,曹莉鬼使神差地敲错们让我得到了解脱。
不是我要走的,是芸儿赶我走的,这怪不得我。
我似乎心里感觉好受了一些,压力有些小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11月,天气越发寒冷了,初冬已经悄悄来临,北部山区甚至已经降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丫丫。
这天中午,天气阴沉,冷风嗖嗖的。
我独自走在海州初冬的马路上,不由想起了南方,此时,那里应该还是挺温暖的。
想起南方,就想起了海竹,想起了南方的父母。
不由感到迷惘和惆怅,南方是我的故乡,可是,北方,是我的天堂吗?
正在发情间,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有人叫我:“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