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呀,你们可到了,急死我了,今天的婚礼差点缺了新郎官!”小亲茹看到我们,夸张地说着。
大家笑着一起出了机场,上了小亲茹带来的面包车,直奔举办婚礼的酒店。
到了酒店,里面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们先见到了我爸妈和海竹的爸妈,他们正在一起说笑着什么。
见到我们,爸妈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接着就和大家招呼,妈妈抱起丫丫亲个没够,海竹爸爸和我爸爸热情欢迎老栗的到来,老栗边和爸爸们寒暄边冲我挤眼,我装作没看到。
张晓天这时过来叫我:“海竹叫你呢,跟我来。”
我急忙跟着过去,到了另一个房间,海竹正在穿婚纱,秋彤这时带着元朵和丫丫也过来了,看到我,海竹笑起来:“哎,你总算没耽误。”
海竹穿了一身雪白的婚纱,显得十分漂亮。
“好看吗?”海竹问我们。
“十分漂亮!”秋彤笑着说。
“太好看了!”元朵说。
“海竹阿姨,我也要穿。”丫丫一蹦一跳地说。
大家都笑起来。
“元朵做伴娘,谁是伴郎?”秋彤说。
“嘻嘻,这位啊!”海竹笑着,一指张晓天。
原来海竹要张晓天做伴郎。
元朵是伴娘,张晓天是伴郎,这倒是有些巧合,曾经他们也差点走进婚姻的殿堂,只是后来成了陌路。
“哥,你快去换你的新郎装吧。”海竹催促我。
我跟着张晓天去了另一个房间,这边秋彤元朵和海竹开心地说笑着。
经过一系列繁忙而繁琐的程序,一切准备就绪,婚礼于十点整在酒店宴会厅准时举行。
宴会厅里坐地满满的,都是我家和海竹家的亲朋好友,老栗我爸妈还有海竹爸妈坐在最靠近舞台的那桌,待会儿拜天地的时候我爸妈和海竹爸妈要上来的。老栗呢,只能无奈了。
整个宴会厅里欢声笑语,气氛和谐而热烈。
秋彤和四哥海枫他们坐在相邻的另一张桌子旁,丫丫来回奔跑欢叫着,一会儿跑到我妈妈怀里,一会儿又跑到秋彤怀里。
林雅如小亲茹她们则来回忙乎着照应客人。
此时,和海竹一起站在婚礼检阅台上的我,虽然表情淡定,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10点整,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主持人朗声宣布:下面,我宣布,亦克先生和海竹小姐的结婚盛典现在开始——
大家热烈鼓掌,老栗边拍手边微笑着看着我。
“婚礼进行第一项……”主持人刚说到这里,突然被一个来自后面的高音粗暴打断:“停——”
大家一愣,我和海竹也一愣,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我接着就看到两个穿便装的平头汉子径自直奔我而来,身后还紧紧跟着七八穿制服的。
一时间,宴会厅里安静下来,大家都意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吧,请到下面就坐。”主持人笑着对走过来的两个便衣说。
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汉子伸手将主持人往旁边轻轻一推,主持人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中年汉子就直接看着我,沉声说道:“你是亦克?”
我点点头。
此时,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妙,但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不妙的感觉。
中年汉子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我眼前一晃:“我们奉命办案,对不起,亦克,打扰了你的婚礼,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说话间,几个制服已经把我围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没动,脑子里快速转悠着,看了一眼台下的老栗,他正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台上,我父母和海竹的父母则大惊失色,秋彤和元朵还有海枫也变了脸色。
海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满脸是惊惧之色,看着他们说:“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带走他?他犯了什么法?你们凭什么要把他带走?”
“我们既然要带他走,就有带走的理由,女士,对不起,你们的婚礼不能举行了!”中年汉子彬彬有礼地对海竹说完,然后看着我客气地说,“亦克,请跟我们走吧!”
这时,餐厅门口又涌进一批制服,沿着走道快速移动,很快就从门口到台上之间隔离出了一条通道。
显然海州不会来这么多人,是得到了明州这边的配合。
这时餐厅里有些骚动,有人站起来,有人往台前走,有人往门口走,四哥也站了起来,林雅如则带着她的人正往台前走。
中年汉子这时一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大声喊道:“我们在执行公务,任何人都不要随意走动,请大家配合。”
他这么一喊,下面的人都不动了,此时林雅如他们和四哥已经移动到了台下的位置,林雅如紧紧盯住那中年汉子,四哥也紧紧盯住他,似乎随时他们都有可能对这领头的采取行动,他们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海竹这时又说:“你们找错人了吧?”
“没错,我们找的就是亦克,就是他!”中年汉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他……他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带走他?”海竹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犯了什么事你问他好了,他自己心里清楚!”中年汉子冷漠地说。
我此时在想,难道是因为李舜的事?还是因为和伍德的事?还是雷征要为上次暴风雪之夜的事进行报复?
但我又觉得不论是因为伍德还是因为李舜还是因为那个暴风雪之夜,都没有惊动他们的理由。
我想了想,对他说:“我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给我一个理由。”
“带你走就是带你走,你哪里来那么多事?”中年汉子身边的那个便衣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冲我说道,“告诉你,亦克,如果不想吃苦头,就识相点,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汉子制止了,中年汉子看看台下的人,又看看海竹,似乎感觉如果没有个交代不能顺利把我从这里带走,然后看着我神情严肃地说:“那好,既然你装糊涂,那我就告诉你,今天早上,有人在东亚大厦楼下发现了秦露的尸体,秦露坠楼身亡。”
“什么?秦露死了?”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