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盯着李越和的脸,摸了两把,“我给你口吧。”
李越和笑了笑,说,“咱家,有你一个韭菜精就够了——”
陈远有些疑惑,“真不想要?”
李越和翻了个白眼,“我们这种中年码农,真没这么多需求。”
陈远亲了他一口,“说白了,就是虚呗。”
李越和点点头,“哥哥为啥虚,你还不知道?”
陈远“……”
李越和心道,这锅你倒不用背。哥哥我这腰腿疼得不行,哪还硬的起来啊……
陈远晚上顾及李越和身体不舒服,一直睡不死,一丁点儿声响便会醒来,李越和心疼他这些日子辛苦,想让他发泄出来睡得安稳些——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当李越和在睡梦中疼醒后,陈远又很快惊醒,一边眯瞪着,一边虚虚的把手放在李越和的肩头轻拍安抚——
“你睡就行,我没事。”
陈远的声音带着似睡非睡时的黏糊,“嗯,哥哥我不困,我等你睡了再睡。”
李越和心里笑他装腔作势勉力坚持,却又感动的不行,在黑暗里轻叹,说了句,“你对我可真好。“
陈远听到他说话,清醒了几分,“不对你好对谁好?”
李越和心一沉。其实陈远又何止是对自己好,他对谁都好。
任谁做他陈远的恋人,想必都是极幸福的,他是激情不变的情人,是携手共进的朋友,是相守相依的家人,也是顺从至极的孩子。他热情又真诚,像太阳又像火苗,照亮的又何止自己一人。他不该生妒,更不该怨怼,他从来都知道陈远有多爱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复杂的情绪如洪水般涌泄,他只能一遍遍的加固堤坝,却对那滔天的洪水毫无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的堤坝还能坚持多久。
他不愿做菟丝草,依附于人,不放开分毫——他该是永远的潇洒清明。可陈远的爱让他跌落凡尘,让他想要握紧,让他举步维艰,让他如履薄冰。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陈远的爱是他逃也逃不掉的泥淖,所以只能一面沉沦,一面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