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声朝他喊到,“你别忙活啦,我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陈远走出来,点点头,“嗯,我看出来了。”
李越和看着陈远湿呱呱的头发,忍不住说,“你去洗澡吧,就用我的浴巾吧,柜子里有我的背心跟裤头,都是钟点工洗过的。”
说完这话,李越和又觉得难为情,刚想解释些什么,抬头看到陈远惊喜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陈远走进浴室的那刹那,李越和半瘫在沙发上。他心里很乱,却异常的满足,从十二岁甚至更早时便失去的某种渴望,在这一刻终得圆满。
陈远穿着李越和的背心和裤衩出来时,看到李越和躺在沙发上,于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拿起手上的毛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着,用明显的带有不悦的语气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洗完澡也不擦干头发。”
李越和只是笑笑,这状似凶狠的话语他受用极了,于是乐滋滋的闭眼享受着陈远的服务。
这一刻他真切的发觉,跟陈远在一起,或许也不错。
他脑子里晕乎乎的,抬眼看着陈远,对他说,“你陪我睡一觉,得搂着我,好不好。”
陈远愣了愣,有几分意外,说,“好。”
于是陈远真的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搂了李越和一整夜,带着虔诚和深刻的渴望,倾听着怀中人的每一次呼吸,审视着柔美的月色下这人每一寸皮肤。李越和躺在陈远的臂弯里,却睡的踏实极了,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还会被母亲搂在怀里的幼年时代。
第二天一早,李越和被闹钟吵醒时,陈远正小心翼翼的站在床边温声叫他起床吃早饭。
李越和至今都记得,那天早晨陈远给他买的是南翔小笼包。
于是他心情很好的吃了一整笼包子,笑着说,“那不如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听见这话,陈远手中的汤勺都掉了,他抬起头,这个跟读了一整年新闻联播的异乡人突然又变得结结巴巴了,用不自觉忽就带了几分海蛎子味儿的语气说,“哥哥,你是认真的么。”
李越和轻笑,“认真的啊。”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抛给陈远,“今天就搬呗。”
陈远高兴的简直要疯了,却没辱没实力演员的身份,拼命克制自己。他顿了顿,把戏做足,问,“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么?”
李越和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恶劣,“你说是就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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