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的女孩子止步于一个不好不坏的成绩、一份随随便便的工作时,你全凭自己拿到迈阿密大学医学院的全额奖学金,一个人远赴美国读书。父母不支持也要全凭自己闯出一条路,每一分钱都靠自己赚。你对待科研无比投入,对待学业无比认真,这样还不够吗?”
赵玫有些不好意思了,两颊泛着红晕,“不努力怎么成,不努力怎么有机会遇到你。”
说完她低下头,心道真不该喝下那杯干红,怎么说出如此直白的话。
陈越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真的很好。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家庭,如果你能接受我,那么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在一起过年好吗?”
赵玫眼睛闪闪的,像是有泪珠又像是没有,她点点头,随后因为害羞钻进陈越的怀里,闷闷的说,“哎呀,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呀。”
学校里没放假,陈越和赵玫是请了假回来的,此番住不了几天,便只得匆匆回去。
临过安检前,赵玫突然转过身,走到李越和身边,抱了他一下,随后又抱了一下陈远,低声说,“我我我明年还可以跟陈越一起回家吗?”
李越和跟陈远相视一笑,他伸手摸了摸赵玫的头发,说,“当然可以。以后呀,就把这里当你家。”
赵玫红着脸点点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们真好。”
李越和摇摇头,温声说,“小玫也很好呢。”
飞机在海拔一万米的高空平稳飞行,赵玫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爱是改变,爱是坚持,是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生出的最美的玫瑰花。”
第六十八章番外二阴渠中的荣光
许多年以后,他再没从谁口中听说过沟墩镇这三个字,那些尘封的往事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出生在千玺之年的尾巴,那天镇子里飘了好大的雪,唯一经停的9号公交车已经两个小时没发车了。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妇女一只手抱着大肚子,靠在公交站牌上,头发湿漉漉的沾成一缕缕粘在枯黄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紧紧闭着,另一只手用力捏着旁边更老些的妇人的衣袖,一条条青色的筋像毒蛇般蜿蜒在她干瘦的手上。。
临盆妇女口中压抑着阵阵破碎的呻吟,双腿颤颤巍巍,而后突然跌坐在地上,再爬不起来了。
略大些的妇人心中一横,伸手在路上拦车。稀少的轿车面包车偶尔风一般的驶离,只留下泥泞中的一道又一道车辙。
当整条街道的住户都关了灯躺在各自冰凉的床上时,两个女人终于等来了肯载他们一程的破旧私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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