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你去到吴宏闵大人府上,可是为去做他的门客?”朕问得很直接。
柳生辙虽然奇怪朕一个小娃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吴宏闵大人只是邀请我们去他家赛诗,没有提过门客的事情,刚才的狗子就是许兄赢回来的彩头。”
说这事儿柳生辙还挺骄傲,不过许墨的神色微微变化,出言打断了柳生辙,谦虚地说:“只是恰好遇上,在下对药名熟悉,才蒙上一句。”
这两人一人一句地说起吴宏闵的赛诗会,当然主要是柳生辙在说。光说不算,还夸吴宏闵大人别出心裁,竟然能想出用药名做题。
朕在一旁听着,笑得是越发深,问他们:“不知赛诗会上,去了多少人,都做了些什么诗?”
柳生辙想了想,报出几个大放异彩的人名,又背出许墨做的那首,随后说:“吴宏闵大人说回头会将这次赛诗会众人所作诗句,做成册子发给参会的人呢。七弟弟若是有兴趣,回头我把那本送给你。”
听起来还挺骄傲,一副还开窍懂得讨‘小舅子’欢心,送礼物讨好的样子。怪不得会让榅皇姐喜欢,可惜柳生辙没眼力劲儿。
旁边儿的许墨给他使眼色,几乎快要眼睛抽筋了都没接受到含义。
自觉已经了解到柳生辙是什么人,朕打断柳生辙没什么重点的话,问他:“柳兄这么殷勤,可是因为爱慕榅姐姐?”
柳生辙愣愣点头。
朕继续问:“柳兄既然爱慕榅姐姐,不知道对两人将来有何打算?襄阳王的家世,想来你是清楚的。”
大约是没想到朕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刚刚还滔滔不绝,嘴上抹蜜的人忽然就愣住了,开始战术性喝水缓解尴尬。
榅皇姐拿着帕子捂脸,却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柳生辙,看上去应该是榅皇姐也想知道柳生辙的想法。
过来之前,朕并没有告诉榅皇姐,朕会怎么帮他们在一起,而现在切入正题的方式有点超出榅皇姐的预料。
气氛变得凝重,柳生辙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朕有点失望,这人先是跑去参加吴宏闵的赛诗会,后是这么点场面都紧张,没什么担当——
总结来说就是,扶不上墙。
朕没有继续等待他的回答,而是起身离开。
客栈外头停着朕的马车,车夫看见朕过来,动动缰绳,把马车停在朕的面前。
此时榅皇姐跟着朕跑出来,显然她也没到她心里优秀的柳郎会这么掉链子,对朕说:“析弟弟,柳郎他只是,紧张。”
朕点点头,朕看得出来他紧张。
“榅皇姐,你和柳生辙的确是不合适,熠皇叔他是对的。”朕就算是想让榅皇姐欠自己人情,也的确是下不去手撮合这两个人。
朕不知道榅皇姐是图柳生辙什么?说话好听的人多了去,只要榅皇姐的身份在这,想要讨好她的人就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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