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向后一仰,太师椅随着朕的力道,开始晃动起来。好不惬意。
钟庭山看朕的举动,脸色变得不怎么好,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与表面不符:“你这小娃倒是有趣。”
钟庭山打量一番朕在天师宫的住处,跟朕说:“能住得了这样的地方,想来也是看不上区区三十两黄金。”
“看得上。”朕又不傻,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朕的话前后矛盾,钟庭山追问道:“那为何拒绝?”
“我躺着不动,就是四百多两稳稳到手。而和他比一场,胜负五五之分,动弹一番不说,虽然赢了是三十两黄金,但是输了的话,四百多两也没了。”
朕的解释十分咸鱼,但事实就是这样。
朕可以躺着赚四百多两,百分百到账。朕又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冒无缘无故的风险。朕要是炒股票,绝对是保守型投资人。哦不对,保守型投资人根本不会去买股票。
呵呵。
朕这么说完,钟庭山大约是get到朕的思路了。也不勉强朕参与他的赌局,反而是笑着说:“老夫是宁县县令,若是不想出这笔钱,你能奈我何?”
“爹!”钟柏梁愤愤地拉着他爹,有些恼火生气。明明来之前,钟庭山是答应了儿子,绝对不明说他的官老爷身份,怎么现在出尔反尔,还威胁起孟小五了。
“就算是官老爷,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拿着钟柏梁亲笔签的欠条,就算是告到京城,也是没人能说个不字。”朕老神在在,并没有被钟庭山话里的威胁之意震慑住。
你是县老爷又怎么样,朕还是皇帝呢!
朕撇撇嘴,思索片刻后开始在心里对钟庭山做宁县县令这件事打分。
钟庭山不是世家之人,也没有牵涉到江南贪污案里头。
这样的官员在江南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原先朕以为钟庭山是个能人,但现在朕看看真人,却有些觉得,钟庭山搞不好是贿赂了调查的官员。
哦,朕没有说王瑾、刘冰尧不好的意思。就是那种,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有些大,有一些微微地失落感。
不过朕很快就发现,可能是朕想错了。
钟庭山听完朕的回答,没有恼怒,而是直接跟朕说:“小娃,我儿武艺向来不精,但宁县境内却没有他合适的陪练对手,导致我儿狂妄自大。昨日知道我儿败给一个同龄人之后,老夫是万分心切的想见见,好搓搓他的锐气。”
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