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把它搬到手上,没让肩膀被弄脏。低头在储物戒里翻了翻,她很快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捏碎成粉,然后撒在山戎面前,又点了点它的脑袋。
美食当前,山戎哈喇子一收,风卷残云般将身边一圈散着药香的粉末舔了个干净。
“回去,我要继续赶路。”
阿秀将它提起来按进脖颈,抬脚继续往前走,结果没过多久便听见了一道呼救声。
“救命呀~”
那声音柔美又婉转,但感情不是很充沛。阿秀皱眉想了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应该算是入世历练的一环,此时她可不能嫌麻烦把事儿避开。
该出手时就出手,她三两步走近声源,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朝倒在地上的清秀女子露出了花一样的笑容:“需要我帮忙不咯?”
那女子凄怨的表情一僵,连同身旁站着的三个光膀子大汉一齐傻在了原地。
阿秀尴尬地蜷了蜷脚趾,不知道他们为啥会这样,总不能是因为没听懂吧。她的汉话是幼时和自己的汉人父亲学的,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大毛病,哪怕是带点湘西口音,也总不至于把人唬住。
好在几个大汗很快便回过了神。其中一个瞅准来人满头的银饰,眼中划过一道光,转而悄悄给地上女子使出一个眼色,让她自由发挥继续表演。
女子眨眨眼,很快再次抽泣起来:“姑娘快来救救我,这帮蛮人要把我抓去卖了!”
阿秀踩着树枝走到近前,看看她又看看那三个一脸憨厚的“蛮人”,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卖你咧?”
“我欠了他们银两,可实在是还不起!”这句话女子说得既熟练又情真意切,显然是演绎了无数遍的成果,每一个细节都表达得非常到位。
阿秀赞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我该怎么帮你?”
简单粗暴的一问一答直接将节奏带跑了。地上的女子愣愣张开嘴,不知这话该怎么接才体面。这一片尽是荒郊野岭,独行的多为男子,她往日这么一呼救,来人直接一句“姑娘莫慌,这钱我帮你掏”,事情就搞定了,若是遇见那心疼钱财的,再添一句以身相许,也多是能得到预期进账。
可现在怎么搞......
直言不讳地让对方把银饰摘下来替她垫付吗?那吃相未免就难看了。
“我是不会帮你付银子的咯,不过可以把他们打跑,行吗?”一眼将对方看透的阿秀语调十分轻松,边说还边将雪青色的阔袖卷了起来,露出整条纤细白暂的小臂,似乎随时准备开打。
离她最近的壮汉咽了下口水,强作镇定地呵斥:“笑死个人!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打老子?赶紧乖乖把身上的银饰都留下来,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仨对你不客气!”
话虽是这样说,他背在身后的手却一直在抖。没办法,兄弟三个在村里都是只知道吃睡睡吃的懒汉,连鸡都不敢捉,更别提跟人打架了。
“你说什么?”阿秀笑得娇憨,衣领里随即探出三条拇指粗的花蛇,齐齐向他们咧开了狰狞小嘴。
“啊啊啊啊!有蛇!”男女合奏,惊呼齐鸣。
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只有身着苗服的少女静静矗立,不动如山。一阵鬼哭狼嚎后,几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此地,再没心思将戏演下去,包括地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目送他们从路的尽头消失,阿秀将花蛇从衣领里抽出,扔回腰间的小竹笼,又摸了摸脖颈上一处小凸起,声音得意:“我厉不厉害?”
很快,指尖传来细微的痒意,她哈哈一笑,转身继续前行。
三
师父所给的灵石、银两都不多,阿秀舍不得买骡子买马,更买不起御天法器,于是只能像个苦行僧般单靠一双草履前行。每当路过盛产异草毒虫的山林,她还会钻进去搜刮几天,如此一路下来,时间虽花费得有些久,行医资本却逐渐可观,到最后她粗略估算了一下,怕是接下来的一整年都用不完。
在这段漫长的旅途里,她遭遇了不少拦路抢劫的人,有劫财的,有劫色的,还有连草鞋都想劫走的。不过来人一个个的都是在阿秀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肉体凡胎,摆平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至于那些个同道修士,她愣是连影都没碰着。哎,其实想来也是,普天之下如她这般寒酸的修士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个了,人家估计都在天上自由翱翔呢。
两个月后,“行者秀”终于抵达了榆阳城。
手上的图纸画风诡异,字迹歪扭,若不说这是张地图,估计是个人都以为它是小儿随手的涂鸦。然而,此乃阿秀师父的亲笔作品。
阿秀依靠着这张鬼画符,走街串巷一路打听,三个时辰后才找到正确地址。倒是也多亏这费尽口舌的三个时辰,让她在周边几条街都混了个脸熟。
师父给的店铺位置偏僻,但胜在面积宽敞。跨进大门便是一间能摆下四张桌的厅堂,往里走则是一方包含水井的庭院,再往里还有一间厢房,一间仓库,以及一间小厨房。阿秀仔细转过一圈,总体来说还算满意。
花费一周时间在官府那里领到从商许可证后,街尾的苗家医馆便顺利开张了。
起初,有几位病人出于好奇前来求医,却在阿秀将虫蚁加入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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