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啰。”
......
“好不好嘛?”
漫长的等待中,她的语气越来越弱,小手无所适从地在被子上划圈。
过了好久,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空气中才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回应:“你跟和尚说的神交是什么,带我试试。”
她的睡意顿时一清。神交?个吊人还真敢提。
“你不是修士,做不了那个。”
“找能做的,带我来一套。”
“赶......赶紧睡觉。”
“你觉得我不配?”
“……你脑子有那个大病吧,别再同我讲话!”
“怂包。”
阿秀:??????
硬了。
拳头硬了。
九
次日清晨,几人再次上路。
阿秀睡得香,不代表气消了。一路上,她默不作声地驱使着金木鱼往上飞,权当背后的视线不存在。
“咳,吵架了?”慧明受不住这尴尬气氛,悄悄蹭到山戎旁边,企图探听一二。
白纱遮目的青面男子看上去高深莫测,半晌只冷冷给出了三个字:“呵,女人。”
其语气,不屑(作死)到了极致。
《popo晋江言情小说屋q群号:嗨棠圕屋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我м》
啪嗒。
脑子里一根名为“温柔”的弦断掉了。阿秀气红了一张脸,直接扭头开骂:“莫再讲这种憨话,我会发宝气喃!你再吊就自己滚回家,冒得在咯里讨嫌!”
慧明虽然听不懂湘西话,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言观色。
暗暗咽了下口水,他掏出佛珠默念经文,再不敢插手进去。
似是没想到对方能被自己激怒,山戎表情一僵,千丈高的气场霎时间被拦腰斩断。里子面子就这样全没了,脑海里有个顽强的自己在不断叫嚣着反攻回去,但是……
他不敢!!!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阿秀冷冷斜睥着他,直到对方的神经绷至极限,才恩赐般收回了目光。
……
临近正午的时候,几人到达了山顶。
此片区域别说人迹,连鸟兽都全无踪影。也幸亏他们这群人不是修士就是倒阳的阴尸,并不畏寒,否则在这待上几个时辰,肯定要原地升天。
很快,阿秀在这银装素裹的雪山尖,寻到了一池冰湖。
将冰面击碎后,她从和尚怀中接过付仁,在他身上几处大穴都划出了小口,以引贪食灵脉的蛊虫钻入。待放出来的十几只蛊虫全部潜入血肉,阿秀快速将他投进了冰水中,只留脑袋在水面上,并开始凝神驱动蛊术。
慧明不想打扰到她,于是悄悄退到了十米开外的乱石堆处。
找了块石头扫去上面的积雪,他撩起袈裟坐下,笑着开口道:“这世间的情感还真是奇妙有趣啊,是吧。”
静立在一旁的山戎双臂环胸,并不发表意见。
半晌过后,笑容和善的和尚又来了一句:“若是小僧没猜错,兄台就是檀越提过的,蛊虫寄生于人体那种情况吧?”
山间突然起风,山戎抬手将眼上的布扯了下来。远处的阿秀嘴边呼着雾气,手指和鼻尖已经冻得通红,脸颊却褪却了所有血色,白得怜人。他看得眉头直皱,薄唇紧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对方没有否认,慧明继续虚心求问:“既然是蛊虫,为何会对蛊师生情?”
从来不曾进入聊天状态的山戎,难得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却仍旧不友善。
生情?这词用得半点不对。
如何生的,何时生的,都需要个契机,而他却不是这样。他生来便与阿秀互成命脉,互为彼此最特殊的存在,此乃既定的事实,无需任何时间与经历的积淀。
他和阿秀,从起始之点,羁绊就到达了巅峰。黄豆大小的身躯将那不亚于任何人的情感压缩进了微观世界,叫她看不真切,听不清晰。
而如今,机缘既然已经降临,他这双本就放不开的手,只会越发握紧。
“阿秀是我的,仅此而已。”
慧明笑着点了点头,静静看着宛若巨型水晶的结冰湖面,没再多问什么。
若是方丈听到兄台的那番话会怎么说?估计会长叹一声“施主糊涂啊”,然后再拉着人家促膝长谈,直到将人掰回正途为止吧。
当年自己沉迷钻研伎乐天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是这么干的,虽然最后也没能成功就是了......
只不过,这一想起伎乐天,脑子里好像突然就来了灵感!
慧明动动手指,扭过头兴致盎然地建议道:“干等着也无聊,不如小僧为兄台随性唱一曲吧!”
山戎:???
这是什么猝不及防的展开?!
“咳咳,那小僧开始了啊。”
慧明语气激动,手腕一翻,还不知从哪掏出一台半臂宽的袖珍编磬,并极其熟练地敲起了节奏,随后嘴巴一张,开起腔来:
“宿命是佛祖写给你的话本教你如何去爱去恨西方为每个人都敞开了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