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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有上餐点,但桌上铺陈更多的却是外卖。有中国菜也有韩料日料,外加蛋糕和十几杯奶茶。
大厅沙发前的客桌上呈金字塔型叠着香槟杯,是玩游戏时弄的,也没谁真有闲心用来倒酒。
他们吃完饭调暗了房间灯光,准备打德州扑克。没筹码,就请超市送了十几袋巧克力。
正等着呢,男男女女就四散开喝酒划拳用手机玩骰子聊天,全是国人。
有人说国外歧视严重,其实最排外的时常是国人自己。毕竟谁不爱跟懂梗的人玩?除非想学英语。
陈书竞搂着江桥上沙发,要他坐在腿上,被小声拒绝后立刻不太高兴。他盯着江桥说:
“我就想跟你亲近。不可以?”
“可以的,但……”
陈书竞就冷了腔调:“宝宝,别给脸不要。”
他说话声线压得很低,按理说别人听不见,但江桥还是浑身一震,羞耻感蔓延全身。仿佛被扒光了体面的衣服,暴露出里面肮脏。
他的腿一软,直接跌进了陈书竞怀里,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感到腰肢被紧紧箍住,后脑勺被按着接了个缠绵的吻。
这吻很性感,舌尖被咬了一下,又轻轻吮吸,差点让江桥呻吟出声。其实特别舒服。
在他怀里真的很舒服。
他告诉自己:为什么要羞耻呢?
其实陈书竞说得对,除了他们还有其他情侣,也都搂搂抱抱。尤其小公主像没骨头似的,一直趴在某个帅哥肩上甜笑,烟头对着烟体,鼻尖擦过鼻尖。
这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余光总瞥见之前浴室里的女孩。
当时隔着雾玻璃,只看到模糊模样,可其中一个声音辨识度很强,俩人又总手挽手在一起。
她们又在看他。
她们心里会怎么想他?
江桥走了神,牙齿没收住,磕着了陈书竞的下嘴唇,明显感到对方僵住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操。
江桥大惊,顿时紧张不已,很怕他当场翻脸,怕得腿都有点发抖。
但陈书竞忍住了,只是把他往怀里按了按,压低声咬牙道:“混蛋啊你,我疼疼疼。”
“对不起……”
“去倒杯水。”
江桥连忙下地,跑去拿了矿泉水倒进杯里,又爬到陈书竞腿上边蹭着领子边小心地递给他,果然见他脸色缓和,甚至说了句谢谢。
有个女生叫道:“外卖来啦!打牌打牌!”
说着把金色巧克力球倒在客桌上,又开了副牌在手里把玩,直接跳上了桌盘着腿宣布:
“我做庄!”
Eric吐槽道:“这有什么好抢的。”
客桌就在沙发边,其他人很快围过来,江桥顿时又有点难堪,窝在人家腿上坐立难安。
陈书竞倒不在乎,还抱着他起身,伸手从桌上捡了两颗巧克力,剥了一颗喂江桥吃。那女生立刻调侃道:
“Alex,你怎么吃筹码呀?一颗一百磅啊。”
英镑和元汇率大概1:9,江桥一听差点没吐出来。
陈书竞嗤笑一声,摸摸江桥的脸让他继续,口中道:“哦。我再吃二十颗也能赢回来。”
付西元牵着暧昧对象,丝毫不在乎那身白色圣罗兰套装,倚着沙发坐在地上,正挨着江桥他们,抬起头笑道:“小姐姐,你玩不玩啊?”
江桥立刻摇头,“不了不了。”
陈书竞却笑道:“宝贝,我教你呀?新手玩不用出钱。”
“……”
江桥突然发现,陈书竞在朋友面前总是很从容优雅,也很给情人脸面,几乎是一种本能。
而他的粗鲁冷酷和恶趣味,以及卑劣又强盛的性欲,就像冰山一角下的深渊,只留到私下让人消受。
沙发上坐着不好拿牌,他们就挪到地毯上。陈书竞用长腿夹住江桥的腰,把尖削的下巴搁在他肩上。
这姿势比刚才还羞耻,但根本没人关注,弄得江桥都快麻木了,干脆低着头,乖乖地靠着他的肩。
江桥特别听话,让拿牌就拿牌,让推码就推码。
陈书竞用手臂圈着他,给他轻声讲解。
那声音真他妈好听,尤其还挺温柔,要命。呼吸间热度弥漫在江桥的耳边,让他有点神思不属,一半听懂一半没脑子听。
但规则其实很简单,想赢靠的一是运气,二是底气。
像陈书竞就牛逼得很,全是单牌也能往同花顺吹,从头吹到尾,没事就他妈Allin(钱全押),根本摸不着底。
最后他跟小公主赢得最多,大家就嚷嚷着要惩罚,不能平白拿钱。要让他们含着冰块接个热吻。
江桥一听就很尴尬,心里堵得不舒服。他心想明明双方都有人陪了还让接吻,神经病啊?做个人吧。
他忍不住转脸看向陈书竞,却见对方偏着头,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沙发上,跟小公主面对面地笑,互相挤兑,半真半假
', ' ')('地眉目调情。
我去。
江桥看得牙疼,但心里倒也清楚,这俩人都挺浪,能成估计早成了,也轮不到自己上场。可感性上还是难受,毕竟谁也不想受忽视。
可他没资格难受。
你跪着上床还想站着做人,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陈书竞还搂着江桥,小公主也还挂着帅哥的脖子,俩人本来就坐得近,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就都默契地前倾了身体,不知从哪儿含上了冰块,熟练地亲到一起。
江桥看着地毯放空,耳边能听到冰块翻搅,又撞上牙齿的声音。还有周围人的笑和揶揄,以及Eric的:
“害,我又饿了,有完没完。”
不知道一块冰融化需要多久,反正对江桥来说度秒如年,他的背都快挺僵了。
陈书竞挪开了肩膀,他就是狂风下的野草,没地方好靠。
小公主亲久了,大概觉得没意思,竟然用舌尖一卷,带着笑含着冰块去舔陈书竞的脖子,还刻意划过男性敏感的喉结,水融化在上面,又滴入衣服内里。
江桥低着头,没看见这幕。
但他的身子却一僵,猛地呆住了。
他坐在陈书竞的两腿之间,所以感受得清晰又明确,那坚硬而硕大的条状物体顶上臀缝,还明目张胆地蹭了几下。
那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掌横在他腰间用劲,故意重重地往里一收,让性器和屁股贴得更加紧密。
太紧了,连隔着布料都能体会到大概轮廓。只是裤链硌得慌,陈书竞就又把他往上提了提,让他的花穴能碰上大腿根部的布料,和像山川般顶起布料的鸡巴。
江桥打着颤咬着嘴唇,脚掌不自觉地抓紧。他慌乱地看了眼四周,心想他必须维持冷静,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被用来当飞机杯蹭着泄欲。
用他泄欲的人又帅又俊,操过他抱过他亲过他,此时正跟别的漂亮男孩儿亲热,亲得鸡儿梆硬。
最可怕的是,他想到这里,居然湿了个透顶。
我操,他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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