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俯身激烈地吮舐他的嘴唇,渐秋仍旧处于恍恍惚惚,惛惛惑惑的状态。唇舌濡沫时,忘了逃离,忘了反抗,眼前只有那一身津液蜜乳,只是闷闷地在喉间低音作响。
徐凝温暖的手摸了摸渐秋湿润的脸庞,让他回神过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他耳畔絮絮道:“怎么?你在想别人?”
“回答我……云纪……”炙热的手掌不断地摩挲着渐秋,火热的薄唇在渐秋脸上反复蹭着,抿着。
“在想流弋还是风絮?”
“我去你的,滚……”渐秋面红耳燥,身子软成一滩春水,甚至还一直在悸动抽搐着。
“行呀,看我不杀了他们两个……”徐凝猛地起身披起衣服,凌乱的墨发在风中摇曳着。
“你给我回来,徐凝。”渐秋哑声喊着,方才欢愉之时忍得太久,他的声音便低低沉沉。
“怎么?心疼了?反正都是坏我心情的人,我这就去杀了他们。”徐凝扳过他的下巴,双目对怒气视着。
徐凝布下的结界有了晃动,有人进来。徐凝将被衾盖住渐秋,立马站立起身,革去了结界,敞胸露腹地昂首走去。
迎面走来的是徐谨之,刚踏进卧房之事,闻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他蹙眉着。看到徐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阔步走来,他心里一喜,道:“容晚,你醒了。”
“哥哥,好久不见,我出门一趟。”
徐谨之身体微微一震,愕然地看着红瞳的徐凝,哑然道:“容晚,你……”话音甫落,徐凝的身姿如飞鸿惊燕,纵身出卧房。“你怎么喊我哥哥?”
徐谨之愣神地看着徐凝远去的方向,渐秋崩溃难挡,大喊道:“徐凝,你他娘的给我回来。”
徐谨之看着一身狼狈的渐秋,身上红斑点点,仿佛经受千锤万凿,衣不遮体,身上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他立马凝神聚气,解开渐秋身上的黑色符文,问道:“你是起疹子了吗?”
渐秋火急火燎道:“不是,他封了我的灵力,帮我解开。”说着徐谨之在渐秋穴位上解开符文,一脸茫然地注视渐秋。
渐秋急忙道:“他要去杀人,你赶紧抓他回来。”
“杀谁?”
“越宗,流弋,拜托,赶紧抓他回来。”
“你们这是……”
“先别管我,快去。”
徐谨之凝视着酡红的渐秋,看着他一身红梅般的痕迹,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极为羞耻,便转身纵身飞去。
渐秋一身狼狈地进去灵镜中,只看到风絮与砱砾一脸红云羞涩地注视着他。
“君上,男宠怎么了?”
“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病?混蛋……”说着,渐秋凝神聚气,把风絮送出灵镜,道:“快去救流弋。”渐秋纵身越入灵镜湖中,出来时便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红衣。
没有文岚玉符是出不了文岚山的,渐秋赶到时便带着风絮飞身出文岚山。风絮嫌弃道:“我快,先行一步。”
渐秋脑袋祸乱得像一坨浆糊,焦急得直跺脚尖叫,风风火火地赶到两个时辰才到越宗所在的燕华山。上门找人,倒是又没有拜谒帖,越宗弟子自然不给进。
无奈下,他只好放出砱砾进入燕华山。等了一个时辰,砱砾还没有出来。天色渐黑,峰峦如聚,风高气酣,吹得他战战惶惶。
“砱砾是迷路了吗?不对,他一向方向感极好,不可能。怎么还不出来?”
山门里值班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一个脸色桃红的青衣少年提着一壶清酒缓缓走来,惊讶地看着渐秋,以为认错人,试探地问道:“你是徐卿君?没错吧,就是荆都驱赶恶灵散的徐卿君?我当时见过你,太敬佩你了,我叫泊人……”
“小兄弟,流弋在不在?”
那少年泊人道:“哦,琦砂村有妖兽出没,流弋师弟跟着敏行师兄去那里历练了。”
“琦砂村在哪里?怎么去?”
那少年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张地图,难为情道:“徐公子见笑了,画技不好,琦石镇的东边,从这边过去,大约一个时辰。”那少年指了指燕华山的东边。
渐秋道声谢,刚要拔腿飞去,可是一想还在燕华山的砱砾,孤零零的,心有不忍。但流弋武力不强,怎么抵得过那个邪戾冲天的徐凝?他咬牙决心一定,便飞身纵剑而去。
渐秋碎碎念道:“命神呀,我二哥够惨了,保佑慕清平平安安的。”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