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低头啜泣着,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道:“师兄,你骗我好苦,还杀我孩子,我还乖乖的待在你身边,我真的是个蠢货,被你耍得团团转。”
叶游慎闭上阴狠的眼眸,叹了一口气,睁眼之际,他阴厉的神色又多了几分,狠声道:“阿清,你以前都是喜欢我的,为什么沈云上一来,你就变心了?”
“师兄我只把你当哥哥,我们从小到大,我对你只是哥哥的情分。”
“不是不是,你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的。我等了十年,结果你就跑了,你跑去沈云上那里。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我……我也不想骗你的,希望你幸福,长长久久。阿粦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可以摆脱,是沈云上倒霉,撞上阿粦的事。事已至此,我必死无疑。琅琊镜献祭,也是我无奈之举。阿清,你恨我怨我都好,再来一次,我也是会这样。我不能对不起阿粦。”
叶清清坚决果断道:“叶游慎,你是害死我崇哥的凶手之一,我不能原谅你。我恨我自己错信你这么多年。”
渐秋厉声问道:“你为何处死叶长梦?”
叶游慎冷笑道:“说来你可能也不信,叶长梦却是我们关门弟子,他莫名其妙闯入琅琊镜动了琅琊镜的灵珠,死在里面。当时我进入琅琊镜时,他已堕入魔道,我只好杀死他。”
渐秋还是把宗征放出地牢。得知他与自己二哥之死,他松了一口气,却又无颜面对宗征。他一直误会宗征,但一想到宗征一直维护着晏伯玉,他心里不平衡。回想上一世的宗征,身上有钻心蛊与丹心蛊,甚至可能还有其他蛊毒。为了压制身上钻心的蛊毒,宗征用了各种蛊毒来分散,导致身体全部都是蛊毒。
越宗门已经开始在追捕晏伯玉,天下人议论纷纷,外面流言四起,十年前风雨漫天的案子重新翻开篇章,却平静得很。
死去的人无声,活着的人嬉笑。
没有人在意死去的,只在意谁即将死,谁又惹了什么事,有什么大事又是可以成为饭后谈资。震不震惊?能不能聊?
这一天渐秋想了很久,却没想到是这样平静。虽然他不知道当时在文岚求神时,命神为何会答应他,让时空流转,让他寻找到真相,让他重新拥抱徐凝,但无论多么艰难,他都愿意。
他静静地伫立在琅琊庄的亭台水榭上,注视满池袅袅绰约的莲花,阵阵清香扑鼻。徐凝来时,他才回神过来,牵住徐凝的手。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
徐凝不解问道:“你怎么真相大白却异常平静?”
渐秋把脸蹭在徐凝布满硬硬茧子的手心里,侧眼注视着徐凝,道:“徐凝,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要摘下抹额好不好?”
“我知道,你别担心,真的。”
渐秋抬手搭在徐凝的肩膀上,轻声细语道:“徐凝呀,你真好。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有人看着呢!”徐凝斜眼注视着远处路过的青褂银饰的少年。那些少年注视着举止亲密渐秋与徐凝,忍不住低声私语着。
“好吧。”渐秋把手放下,改为牵住徐凝的手。
流弋跑进亭台来,手里的千符玉递给徐凝道:“扶明先生,这是我小叔当年不懂事,给我的,我想把它物归原主。”
渐秋接过千符玉,挑眉道:“喂,小子,你干嘛顺带骂我?”
“我也是刚从镜宁兄那里听说的。你也是的,没经过人家同意就送我,搞得我难为情。还有,别老是对人扶明先生动手动脚,省得大家都在说你举止不得体,我还得替你说好话。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徐凝捂袖浅笑着,目光注视一脸窘然的渐秋。
“慕清,你说这话,我真的……”
流弋插话撇嘴道:“我说的又不假,我走了,风絮叔叔还找我出去玩呢。”话罢流弋纵剑飞走而去。
渐秋都没来得及教训慕清,却被他教训了一顿。他不悦地瞥了一眼徐凝,苦涩道:“什么叫我对扶明先生动手动脚,你也对我动手动脚,怎么不见他们说你?怎么老觉得是我欺负你?明明每次都是……”话音未落,徐凝猛扑过来,挥了一道隐身符与隔音符,激烈而深情的吻落下来,吻得渐秋胸喘心悸。
缠绵后,渐秋面红耳赤,气喘吁吁道:“明明就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徐凝把他抵在亭台雕柱上,火热气息喷洒在渐秋粉红的脸颊上。灵力尽悉被封住。
两身紧贴,温热而颤动的情愉隔着绮襦纨绔细细磨蹭着。
渐秋愣神地注视一脸痴迷的徐凝,身上的衣物尽悉敞开,胡乱地搭在身上,一阵阵凉意袭来。
徐凝辗转吮吸着,软绵绵而无力的渐秋顷刻满身吻痕。渐秋害羞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前面,红得妖冶。
一路向下,徐凝张嘴含住绮襦纨绔的温热,吓得渐秋浑身激烈颤抖着。
花香飘四野,莺啼粗长叹。
渐秋扶着腰与栏杆缓缓走出亭台水榭,一脸哀怨地注视徐凝,甚至带着怒气,道:“为什么每次疼得都是我?你却活蹦乱跳?”
徐凝认真端正道:“我没有活蹦乱跳,我在走路。”徐凝扶住渐秋的身子,迎面遇到来找他们的镜宁。
镜宁见徐凝扶着渐秋,关切问道:“徐公子没事吧?要不要镜宁扶着?是发生什么事?”
渐秋咬牙切齿道:“方才跟着你先生,被他打了。”
徐凝一脸笑意浅浅,意味深长地注视渐秋。
镜宁道:“找了先生与公子许久,宗征先生说要离开琅琊庄。”
渐秋点了点头喑哑的嗓子道:“好,我去找他。”
渐秋急急忙忙跑去宗征的房间,进去一看发现他不在,正要跑出去找他,宗征从外头缓缓走进来。四目相对之际,不知为何,彼此无言。
渐秋问道:“你要走吗?”
许久宗征微微颔首,坚决地应声道:“嗯,我想去……找他。”
“你找他作甚?劝他束手就擒?还是跟他一块去死?宗征,你怎么白痴?”
被渐秋一声骂,宗征愣愣地抬眼注视着渐秋。良久,宗征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帮他。”
“你帮不了他的,回头吧,宗征。”
宗征深深呼吸着,胸口堵得慌,眼泪盈盈地落下,却要忍住。他嘶哑地说道:“不行,我要陪他。让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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