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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神君受寒(1 / 2)

渐秋感觉全身火热如置身火炉熔浆中,晕晕沉沉,感觉周围一切都在旋转。头疼又重,他痛苦地喘气着。半夜,伸手便感觉山额滚烫如炭烤,难受地抵在冰冷的墙边,周身打颤着。

徐凝睡眠极其浅薄,渐秋稍微一动,他便睁眼。本想让渐秋好好躺着,却触碰到火热的身体。他深深唤了好几声,但渐秋仍旧没有回应。

徐凝急得团团乱……

渐秋几千年没有着凉受寒过,就因为昨夜与徐凝欢娱缱绻两次,便发了热病。入睡后便浑身发烫,呼吸困难,吓得徐凝手忙脚乱,喂水擦身,不断地给他渡灵力。

渐秋晕晕沉沉,半醒半昧,神识混沌了一天,瘫在床上,如同一具只会发热的尸体。醒来时混混沌沌,病起空闻焙药香,床头放着一碗滚烫的药水。

幸好己得没来,没有做梦!

外面传来轰轰隆隆的震耳声,扶额地坐起身,头晕脑胀的。他惊奇地看着身上宽大丝滑的黑袍,腰身腿心疼痛交错,让他蹙眉咬唇。他呓语着:“怎么回事?”

环顾着四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纷纷盛放的红梅痕迹,猛然想起来,彻夜的畅吟,凌乱的床褥,热烈的画面,所有的放纵宠恣的画面纷至沓来。

“好,与你抵死方休。”

“卿卿,卿卿……”

一句句羞耻的话仿佛此刻就在耳边来回飘荡着。

渐秋崩溃地搔搔头发,敲敲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是情愉药水的作用,你才这般样子的。

他扶墙挽腰缓缓地走出卧房,看到厨房黑雾戾气冲冲,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正要对峙一番,哪知从黑云里走出一个巍峨伟岸的身躯,炭色土灰的脸蛋,剧烈地咳嗽着。

徐凝见着他醒来,欣喜若狂,扔下手中的石锅,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般喜形于色,紧紧抱住渐秋,兴奋道:“你醒了,吓死本君了,还烧吗?”说着一只乌黑脏秽的手抬起来要探探渐秋的额头,又觉得脏,便额头抵住渐秋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不烧了,吓死本君了。”

渐秋脸色苍白无色,扶着腰身,羸弱气息问道:“你在做什么?”

徐凝气愤道:“给你煮粥,问了那些小蝼蚁,他们都不会,真是蠢货。你快去休息,等会……”

“怎么做?锅都让你摔了,扶我,来,我教你……”说出这话,渐秋顿时面红耳赤,他脑海里的关于那夜的欢爱跃然于脑海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句话。渐秋深深喘息,理清情绪,头脑沉重道:“把米洗了倒掉水,洗两遍,生火,待火旺后,倒锅里煮,加这半锅水就行了。”

“这么麻烦。”徐凝抿了抿薄唇,涩然一笑道:“本君试试,你回去休息。”

渐秋摇摇头,头重脚轻,不放心道:“我看着你做。”

在渐秋的印象中,在湖坑村时,陆云桥是会做一些家常菜的,煮粥自然不在话下。那时候,他有时懒得做饭,两个人都饿着肚子瘫在床上,比比谁更能持久地赖床,但每次都是他赢了。陆云桥总是无奈,灰溜溜地跑去做饭。

“别把米倒出来……洗点菜吧,切碎了,等粥熟了,放进去。”渐秋指了指一旁的青菜,指挥道。

徐凝做起来笨手笨脚的,仿佛是面临一个天下难题。有时候他一多嘴,狭长的红眸微眯着,夷然地瞪着渐秋。

最后,徐凝受不了渐秋的监视,径直地把渐秋抱回卧房,自信满满道:“我看着办。”

渐秋愣愣地坐在床榻上,无奈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他的香囊,里面还有灵镜还有断情水。他扶着腰身,艰苦着,蹑手蹑脚地寻找着,可是不见了。

找了许久都没有见着,渐秋心想估计是被他拿走了,稍后试探试探。

许久,徐凝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热粥进来。他走到床榻边,把正靠着墙边而扶额休息的渐秋抱起来,吓得渐秋惊慌失色,羞赧难遮。

徐凝盛了一碗粥,毫无礼节地蹲坐在凳子上,满心期待地注视着渐秋,红瞳仿佛闪烁着火花,问道:“好喝吗?”

渐秋颤巍无力的手勺了一小口粥,吹了吹,送入口中,猛地皱眉着,太咸了。

“不好吃吗?”徐凝皱眉着,用大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

“你没试味道?”话一出口,渐秋才觉得说错话了,成为魔,是没有味觉的,他们自然不知人间味。

徐凝嫌弃地看着那锅粥,仿佛是在看一锅污秽难闻的东西,撇嘴道:“我又不吃这个。”

“有热水吗?拿点热水给我吧。”

“这还不简单。”话罢一壶滚烫的热水从膳房飘来,“砰”的一声落在案桌上。

渐秋把米粒捞到碗里,兑着热水,再慢慢地喝着。

徐凝蹲坐着,摇晃着身子,神采奕奕地看着渐秋喝粥。

许久,徐凝张大嘴巴,好奇地问道:“好喝吗?给我尝尝吧。”

渐秋不应,继续喝粥。

徐凝又问了一句。

渐秋摇摇头,勺子取了一勺粥,徐凝猛地俯身抓住他的手,吞下粥水,吐舌皱眉着,干呕的样子仿佛吃苦胆涩药一般难受。

渐秋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勺子,又一脸无奈地注视着徐凝。

徐凝猝然靠近渐秋,单手支撑着脸颊,摸了摸渐秋的额头,又理了理渐秋的碎发,心疼略带自责道:“下次,下次不用那玩意了,说能减缓疼痛,增加情趣,什么破烂东西,我明天就去杀了那店家。”

渐秋的脸顿时阴郁起来,□□一紧,嗔怒地瞪着徐凝,道:“下次?还有下次?别动口就是杀人。”

“本君是魔,杀人天经地义。”

“本君本君本君,我当神当魔时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在我面前矜大?”

徐凝挑眉捏捏渐秋火热的耳垂,嗤笑道:“行,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不过神君在我身下淫/奔的样子,好销魂呀,我好喜欢。”

渐秋气愤地扔下勺子,星眸目瞪着徐凝,脸上一阵青绿一阵红晕,顷刻头晕眼花起来。心里头有千万句污言秽语相喷出,泯默不作声。

徐凝喉结上下攒动着,卖乖道:“神君快吃呀。”他冰冷的手反复摩挲着他的耳轮,精光赫赫的红瞳仿佛充满扑食欲望,凶狠而阴厉。渐秋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待宰小白兔,被虎视眈眈着,被戏弄调侃着。

渐秋柔软无力的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气若游丝,皱眉道:“别气我。”

“我哪是气你,我敬你爱你都来不及。”红光赫赫的视线,意动神迷。倏尔他俯身前来,急切地把渐秋搂紧,一手支撑着渐秋的后脑勺,逼迫他承受自己的暴风骤雨。舌头漫卷进来,轻挑牙关,辗转吮吸。洁白的牙齿轻轻啃咬着粉嫩的唇瓣,撕扯着。渐秋浑身无力,挣扎着,但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他带着决绝与蛮狠的力度,相濡时夺去渐秋温热的气息与一切,贪婪地地含住,仿佛快把他啃咬殆尽。明明他没有味觉,却尝得如同斟酌甘露,满口馨香吸琼汁。

渐秋的身子愈发酥软,彻底无力,神识益发恍惚,泪花潋滟,闷红的脸蛋仿佛经历了云雨之欢。单薄的墨袍被用力地扯下,耷拉在手肘处。昨夜风雨花满身,一身吻痕历历在目,如风雪中傲然盛放的梅花,凌寒独自开。渐秋在深吻惊吓地打了个寒噤,一股凉意从脊骨上蔓延直全身,顿时天旋地转着。

“等……等……”渐秋软软地嘟囔一声,恍恍惚惚眼前成了重影。他急促地呼吸喘气,如置身浮海汪洋,不知东西,只有载浮载沉的晕感。

舌尖恣意地厮磨着泛红的耳根,漉漉的涎缕津溢凉凉地贴在耳轮上,泛着晶莹光泽,灼灼情爱尽悉喷洒在耳边。渐秋紧紧拽住他的襟口,却又使不出力气,瘫软成一枝宁静悠荡的芦苇,无处倚靠,只能凭肩而枕。

徐凝沉溺于渐秋熔浆般的温热,交颈相靡。

他啃咬着渐秋高耸的喉结,渐秋仿佛扼住呼吸,全身发抖起来,软软绵绵地贴在徐凝身上。

徐凝正要一路顺势攻略下去,却发现渐秋面色酡红,滚烫而虚弱,神识惑惑地靠在徐凝身上,虚弱无力。

“渐秋,渐秋,你醒醒……怎么办?怎么办?”徐凝手足无措,吓得抱起渐秋躺回床上,给他加了一层层被子,取了冷水一遍一遍地给他降热。

渐秋面色格外赤红,粗重地喘息着,被徐凝方才一折腾,便头晕脑胀起来。

床头的苦药已冷却了,徐凝端起用灵力加热须臾,自己喝了一口,热度刚好,只是恶心得直跺脚哆嗦。他抱起瘫软的渐秋,将药水送入渐秋嘴里,但是药水顺着嘴角滑落而出。

他无奈之下,只好亲身喂药,一口一口地送入渐秋的深喉处,慢慢地用灵力推入他的胃里。

夜里寒风刺骨,渐秋昏沉地睁开眼睛,徐凝抱着他入睡。察觉到渐秋的细微异动,熔炉焚火的红瞳在夜里睁开。徐凝欣喜地探了探渐秋的额头,低声慰藉道:“可还有不舒适?”

渐秋晕晕乎乎地哼了一声,半醒半昧地呢喃:“渴……”

徐凝振袖伸手,抱起渐秋靠在自己身上。桌上的茶壶落在他手上,以灵力煨热,直接将壶嘴对着渐秋的嘴,喂了下去。而后,渐秋便摆手示意不要。徐凝心慌慌,威胁道:“你要是明日还没醒,我就杀了那店家一家,不,血洗整条街。”

“你够了。”

“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对你用药。威风凛凛的云纪神君死于媚……药,那得多惨。”

渐秋温热而无力的手拍在他的那张叽叽喳喳的嘴上,嫌弃道:“闭嘴,还有把你那硬东西从我腿边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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