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上的僵局又被打破了。
温瓷想,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僵局,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也或者,如果他能好好地告诉自己回那边房子是拿药,那所谓的想太多也不会发生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按住他的手。指尖还有点药膏残留,油腻腻的。
温瓷不动声色地擦回到他的手背上:“当时是没痛,我不知道。”
“哦。”
“薄言。”
“又怎么?”
“我们做吧。”
“……”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瓷简单又直白的邀请次次都能成功打碎防御。薄言从不知道她这样热情,明明只是发出邀请,却知道用唇封住他的回应。被含住唇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好像迄今为止,对于她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法拒绝。
只是将手探进衣摆的时候,照例被她拧开了。
薄言退开一些,低声:“不想做了?”
“不是,别。”温瓷含混不清地说,“怕痒。”
僵持数秒,她肆无忌惮地反制过去:“你应该……不怕痒吧?”
起初是温瓷在主动,顺着他的腰腹往后摸时,薄言没忍住闷哼出声。温瓷咬着他的衣襟,不可避免地发现了留在他腰侧的一块淤青。
“新伤?”温瓷问。
薄言不说话,她隔着布料咬在他身上,用今晚他说过的同样的话反讽回去:“薄言,你不是也不知道痛么。”
她讽刺着,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被打散了一些。
温瓷刚想起身,被他扶着腿拉了回来。
“不影响。”薄言小幅度地往上一抵,“你想做几次都可以。”
薄言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何况只有真正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温瓷是真正属于他的。以至于每当这样的夜晚来临,他都格外重.欲。
后来累了,温瓷半趴在他怀里睡着。
真丝睡裙贴在身上,裙边已经在折腾间卷了上来。薄言替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查看一圈,她的腰侧雪白无暇,没有像他那侧一样受到气囊撞击。
确认完这件事,他才把人放下。
今天晚上那起突兀的车祸又回到了脑海里。
第二天一早,薄言送温瓷到公司。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的司机。
“薄先生,早。”司机满脸歉意,“昨天真的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
“处理的怎么样了?”薄言问。
“还没结果。”司机忐忑地说,“那是辆套-牌车,交警还在调查当中。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突然冲出来撞了我们一下就跑了,查半天又是套-牌车,像是有意的。”
薄言的语气微冷:“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吗?”
司机想了一会儿,犹豫道:“……我,我这里没发生过。”
“什么叫你这里?”
话至此,大概能猜到司机想说的意思。
温家势大,生意做得越大得罪的人也越多。有些人不敢在明面上得罪温家,就在私底下撒撒怨气。因为生意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多,要查,一时也难查到是谁做的。
但最近一桩,是温瓷解决掉的那些合作伙伴。
她和章合泰不一样。
这件事温瓷处理得很干脆,一点余地没留,于是更容易招人恨。
薄言想了一会儿,重新坐电梯上楼。
见到他回来,小吴立马起身:“薄总,你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薄言没打算往里走,下颌微抬,朝着最里间办公室的方向:“今天安排多吗?”
“不多。”小吴很有眼力见儿,“能正常点下班。您是要来接小温总,对吧?”
“嗯,最近外面不太安分。”薄言淡声道,“如果有什么事提前要走,给我打电话,这几天我都会过来接她。”
小吴暗自吁了口气,“您亲自来接我就放心啦!要是再碰上去南非时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双子楼那边交代……”
“南非?”又是南非,薄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小吴一脸诧异:“……您不知道吗?”
他摸摸鼻子,尴尬地说:“我还以为……以为您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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