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被很轻很轻的推开,小心到就连推门的主人,都意外。只是当那期待的目光在看到*上已经沉沉入睡的女人时,又变成了一种无奈。
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给耍了?!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辛澜,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想’他?希望他去陪着她?
退后了一步,他正欲关门退出去,一声睡梦中的呢喃,却令他全身一震。
“非寒……。”她说。
他震惊的抬了头,他听到了。
是的,他听到了她在叫他。
在失去了一切记忆的梦里,她在叫他。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忘了他,原来她还记得他。
胸口忽然被一种狂涌而上的喜悦感所吞没。
他走进了房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非寒……。”她又叫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用手臂圈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拥抱住她。
他的身躯,精壮,强韧,能带给她最为有力的安全感。
马上,就有了感觉。他靠着身后的墙壁,闭眼,静待着这种感觉过去。
他不能趁现在,那样太卑鄙。
只是,人的身体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敏感和奇怪,当你想要时,再怎么控制,似乎都是徒劳。
“澜儿……。”他低下头,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线,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怕,他怕会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谁知。
“非寒。”她闭着眼,回答的很认真。
他的心一颤,声音忽而低哑起来:“……会不会后悔?”
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懂,却是本能的缩进了他怀里:“不会。”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不心动?
低下头,他用力的吻住她。
睡梦中的辛澜如置身在环境里,迷迷糊糊的回应着,脑中一阵阵眩晕,热情被一寸寸点燃。
黑夜里,一切,一触即发……
**
第二天一早,辛澜醒来,张开手臂刚预备伸个懒腰,却痛的哀嚎一声。
皱眉,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坐起身,意外的,身上好像也很酸疼的样子。
下意识的,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幸好,都很整齐。
只是,她还是很狐疑。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场chun梦。既清晰,又朦胧,非常挑战她的意志力。
她撑坐起身体,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场梦。
梦里有个男人,抱着她,好像还问过她,他叫什么名字?
奇怪,这问题真可爱,她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只是后来,辛澜的脸红了,热烫一片。后来他好像脱了她的衣服,然后欺身而上,然后——。
然后她好像也很激动的回应他,而且还叫的很high。
哦……天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止男人不那个啥太久会疯狂,女人不那个啥太久也会心理有问题?
不过——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那个啥’是什么滋味。
虽然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不过那都是过去那个辛澜‘干’的。自从失忆后,她就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说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
辛澜纠结抚额,掀开被子,正欲下*。谁料双腿间一阵酸疼,令她差点脚尖不稳,摔倒在地。
她脸一白,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吧?梦醒后,还有酸痛后遗症?
难道昨晚,真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女佣走了进来。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现在用餐吗?”
“嗯,现在吃吧。”她回答。
管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只知道,她现在肚子是真的饿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她换了件衣服,走下楼。
**
一楼餐桌上,顾非寒和星星早就已经坐好,正在吃着面前的早餐。听闻到声音,星星抬头,圆溜溜的眼睛闪里过一丝促狭。
而顾非寒则依然低头看报纸,没什么反应。
老公好冷淡哦!
昨晚吃饭前还对自己温温柔柔的,结果吃完饭就冷淡的不像话。
辛澜郁闷的想,肯定是因为被人捅出他的gay,所以他觉得他也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她坐下好久,他才收好报纸,问:“等会吃完饭,没什么事吧?”
“嗯。”他对她冷淡,她也要回之冷淡。
哼,看谁冷的过谁!
“那好,我带你去看个医生。”
昨晚,他就和吕教授约好了,今天早上带辛澜去看病。吕教授在研究毒品之前,也是个很资深的心理医生。由他帮助辛澜恢复记忆,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谁料她却身体一抖,下意识的拒绝:“不要。”
他有些意外,疑惑的望过去:“怎么了?”
“我、我……。”她僵持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态度坚决的拒绝:“我不要看医生。”更不要吃药,经过了那件事,她已经对药这种东西,产生了恐惧。
沉凝了一会儿,他似乎猜到了她的顾忌。拍拍她的手背,安抚说:“你放心,吕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由他替你看病,你才能快点好起来。况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可能害你呢?”
她僵硬的缩回手,还是拒绝:“不要……我不要。”
他退了一步,继续劝哄:“我们只是去看病,听听医生怎么说,绝不吃任何药,怎么样?”
闻言,她抬眸,不确定的问:“真的?”
“嗯。”
见他很坚定的点头,她迟疑了一下,这才同意:“那……那好吧。”
他松了一口气。三个人又静静地吃了一会儿早餐,中途星星不时将目光从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晶亮晶亮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辛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星星啊……。”
“唔?妈咪什么事?”
“昨晚,是不是有人进过我房间啊?”她皱眉。
昨晚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正在给星星讲故事。讲着讲着,她就睡着了。但今天早上,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闻言,男人微不可见的一僵,低着头没说话。
星星在心里贼兮兮的闷笑,却只是好认真的抬起小脑袋,说:“有人进来过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直睡在妈咪身边啊。”
他松了一口气,乖女儿,爹地没白疼你!
“是吗?”辛澜切着面前的荷包蛋,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
如果没人进来,她怎么会……
“妈咪,你知不知道你睡相很不好诶!”星星抱怨:“昨晚把我挤到都没地方睡了。而且妈咪你睡到一半,还自个儿滚下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地上拉起来,累死我了!”她挥舞着小拳头,很愤愤的样子。
顾非寒差点笑出来。
“啊?真的吗?”辛澜一副好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
怪不得她会全身酸疼,原来是摔下*了啊?还压到了自己的可爱芭比,她真的觉得好囧好囧啊。
“哎没事啦没事啦!”星星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挥挥手说:“我不会跟妈咪计较的!”
“咳、咳。”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顾非寒站起身,问:“吃饱了吗?”
辛澜忙点头:“嗯嗯。”
“那好。”他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门外停着的白色宾利内:“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
他俯过身来,替她系安全带。唇侧与她的颈项只余几毫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尽数吐纳在她耳侧,令她身体不自觉的发僵,很僵。
她吸着气,不敢吐。
系好安全带,他拍拍她的脸,笑起来:“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就好,吕教授人很温和的。”
说完便踩动了引擎,辛澜撇撇嘴。
她才不是因为看医生才紧张,明明是因为他刚刚替她系安全带,凑的太近……
目光朝这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扫了一眼,辛澜赌气望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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