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未整理吧台的时候,有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季未认识那个人,他是老板的朋友,也是这里的常客,每次到了身为omega的生理发情期,都会来店里找人解决性需求。
名字应该是叫——
“沈络。麻烦记下账,我还想再点一杯冰酒。”
“稍等。”
沈络是个漂亮的omega,看他被酒液熏红的侧脸就越发这么觉得了。
他有着比实际年龄小几岁的脸,服帖的黑发,俊秀的鼻子和偏薄的嘴唇。最勾人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与昏黄的灯光晕成一色。
这样的人如果提出肌肤相亲的邀请,谁会舍得吐出拒绝的词句呢?
“谢谢。”沈络把空了的酒杯递了过去,杯底碰上吧台发出一声脆响,“耽误你关店了,作为补偿,你洗杯子的时候,我去把凳子翻过来吧。”
“那就麻烦你了。”
刚才似乎还漏了情商高、性格好两个加分项。
总结来说,沈络是季未的理想型,从脸到举止到相处的氛围。他当初决定来这家店当全职调酒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沈络这个常客。当然,这件事没人第二个知道,毕竟沈络只谈性,不谈爱,季未也没有告白的准备。就这样一辈子悄悄埋在心底是最好的。
今天却出了点小变故。
“接下来的时间,你有安排吗?”
在季未锁好酒吧大门去取车时,沈络也跟了过来,他把手搭在驾驶座的车门上,偏着头向季未发问。
季未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闻到了淡淡的雪松味的信息素。
沈络发情了,而他是沈络这次想要上床的对象,
季未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他虽然在酒吧这样声色犬马的场所工作,本身却不是一个性关系混乱的人,以往的做爱对象都是处于交往中的恋人。
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办法顺利发出声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扑扇着翅膀的恶魔,恶魔低语着:答应他。
答应他,你没有任何损失,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一份可以拥有的回忆。
“如果你嫌开房麻烦,在车上做也可以。”
沈络的话又给季未的理智一记重锤。
在自己的跑车上,跟自己暗恋的人做爱,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季未不是薄情寡欲的神,他陷入了这份甜美的诱惑。
他的手覆上沈络的腰,把对方拉进了汽车的后座。
时值盛夏,野猫都不会去屋顶上晒太阳,窄小的车内空间让人发闷。而季未和沈络却都未介意,胸膛贴着胸膛靠在了一起。
季未觉得自己很有当变态的潜质,他只是吻上沈络的脖子,闻着沈络头发上沐浴露的味道,下身竟然就充血发硬起来。
支起的肉柱在沈络的屁股间磨蹭,时不时抵住秘缝的位置,沈络好像被烫伤一般,反射性的前倾,他用力地抱着季未的背,指甲隐隐嵌进对方的肉里。
季未感到了丝丝痒疼,但那不碍事,并不鲜明的痛感蔓延开来,让他的神经错觉是服用了一支催人发情的药剂。
他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身上的热气却没有消散多少。他知道有效泄火的途径,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冒进让身下的人受伤。
季未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沈络的胸里。他的鼻尖轻蹭了几下微微隆起的小点,那里很快就习惯性地挺立了起来。
沈络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开发了出来,很敏感地对爱抚给予反应。这方便了季未接下来的动作,却也让他有些嫉妒。
他一口咬住另一边硬凸的小点,用牙齿来回碾磨。沈络喜欢这种有些粗暴的感觉,挺起胸,向季未索要更多。
季未其实正处在失控的边缘。
天气太热了,他的心也太乱了。
如果沈络能几年前遇见的人是……这种幼稚又可笑的幻想不停地在他脑海中翻涌。
沈络要是会读心,此刻一定已经一脚踹开他了。正是因为不希望有感情上的纠纷,沈络才从来不跟相同的人做。季未是狡猾地隐瞒了自己,才偷来的这次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啊,哈、哈,别咬了,进来,插进来。“
沈络的头抵在季未额头上,他才发现沈络的上衣上湿透了两块,纤薄的布料下是红肿变大的乳首。而让那处红得几欲冒血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抱歉,我没控制好……唔。”
沈络的手指插进他的唇间,遏制了他后续的话语。
“进来。”
沈络又简短地重复了一遍,比刚才更急切。
季未于是不再言语,他含住沈络的手指,把对方的裤子摸索着拽到腿弯。
沈络垂着头,季未无法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但他主动抱起了双腿,那是邀请季未抽插的信号。
季未没脱,直接从拉链里掏出肉棒,粗热的硬物一挺,就塞进了沈络翕动的嫩穴里。
', ' ')('拉链在抽动间硌着睾丸,卡住耻毛,他也没在意。
季未完全沉迷于沈络紧致的窄穴,享受着温暖的内腔自发蠕动、收缩。
受制于挂在腿弯的裤子,沈络没办法把腿分得很开,他的穴只一个劲地往内缩,用想要排出异物似的大力紧箍肉棒。
季未被夹得灵魂都要飞出身体了,仅仅凭借本能前后挺动着。汽车后座的空间不方便大幅度的抽插,季未只能凭借加快速度的冲劲,对着甬道深处的软肉撞去。
“啊啊,嗯。”
沈络的呻吟从嗓子里溢了出来,诚实地反应了身体接收的愉悦。
季未被软哝的淫声诱惑,一发狠操到了生殖器的腔口,沈络抖擞着腰,潮吹出一股水儿来。温热的水流浇灌上硬挺的阴茎,让本就粗壮的巨物又膨胀了一圈。
季未没有继续插动,反而整根拔了出来。他捞起沈络的腿,把沈络的身子折成U型后,一把拽掉了碍事的裤子。
沈络的身子完全陷进了车座里,腿被架在季未肩膀上,大敞着身子任季未抽插。季未如同一匹发情的狼,掐着omega的腿根,大开大合地用肉棒捣弄熟红的肉穴。
在这样紧张的空间里,季未自己的腿和腰都会时不时磕到椅背与脚踏,寻找沈络的敏感点变成了过于高难度的挑战。所以他放弃了精度,只一味地撞向内壁深处。只要深深地插满穴口,就一定可以在某个瞬间击中脆弱的前列腺。
事实证明,季未是对的。沈络扭动着被肉棒塞得满满屁股,更加剧烈地喘息起来。
做到酣爽时,季未直接把沈络抱离坐垫,让他身子悬空,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两人相接的地方。当季未再重重向上顶,伞状的沟壑卡进腔口,又磨出沈络一次爽利的高潮。
“哈、啊、哈,沈络,你累了吗?”
季未还没有射,但他不知道沈络是否愿意继续承受硬物的鞭挞,天气太热了,他们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滴,嗓子因空调和缺水而干涩,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都黏糊糊地不舒服。
如果沈络不想再做了,季未可以对着他的脸自己撸出来。
“射在我里面。”
沈络用要求抵过回答,拉着季未的领子,两人一起横倒在皮质的垫子上。
季未的车型不算宽大,沈络得屈起膝盖才能完全躺上坐垫。季未的手撑在沈络的脑袋旁,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沈络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与给予求。但季未清楚,真正愿意满足对方一切心愿的人是他自己。沈络想要他内射进来,那他就一定会一滴不漏地灌进去对方。
整个车身现在晃动了起来,为了让自己在头脑热昏的状态下射精,季未狠厉地把肉棒直往小穴里撞。沈络几乎要被操进软皮的垫子里,支吾声里带了点痛音。
也许明天、后天、大后天,沈络的穴都会外翻红肿,无法闭合了。
季未没有停,也没有减轻冲刺的力度,沈络好像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但他也再次抱住了季未,他的指甲抓上季未的背,在上面留下泛红的指痕。
“唔。”
背上的伤痕沾了汗,因盐分而卷来阵痛,他咬着牙,用几乎是惩罚的狠劲把痛感都反馈给簇裹着自己的淫穴。
“咚、咚、咚。”
说不清这是肢体撞上车身还是什么别的撞击发出的重响。
在两人交叠的闷哼声中,他们一起冲上了快感的浪堤。
季未不自觉地摸了摸沈络的肚子,那里现在装满自己白浊的精液,让他在精神和身体上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擦干沈络眼角的泪珠和汗珠,倒在了沈络身上。在沈络恢复力气推开他前,他一直把头埋在沈络的颈间。
那是他所能贪恋的,只属于夏日的妄念。
季未把沈络送回了家,望着沈络有些颠簸地走进了电梯。
盛夏的烈日已渐渐西落,空气却依旧潮热,即使喷了空气清新剂,车子里却还隐隐有刚才做爱的腥味。
季未把车停在荫蔽下,摸出了好久没吸过的电子烟。
他想起一件事,一件关于沈络的事。
沈络开始频繁地出入这间名为“错过”的酒吧,就是从前年夏天开始的。
夏天,恐怕是沈络所爱之人离去的季节。
他又想起今天的沈络。在休息室睡到闭店才下来,做爱时因快感过量而崩溃地溢出眼泪,在自己背上留下的抓痕。
除掉酷热以外,夏天对沈络来说也是个难熬的日子。
啊,应该早注意到这点,做爱时再对他温柔些的。
季未抓挠着头发,懊悔地低下头。
但打开车门告别时,他在沈络脸上看到了一丝惬意的笑。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希望跟自己在黄昏时的这场性爱,能让沈络得到放松与安慰。
男人害羞地捂起脸,只露出通红的耳后。空调的冷风吹呀吹,也久久吹不掉内心的高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