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动了动身子,开口,一把沙哑音:“先去趟药店。”
李启醒问:“感冒了?”
“发烧太严重,烧的脑子都昏掉了。”李嫣然眼神空洞的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反而使自己寒意渐浓,“家里没避孕药了,我得去买一盒。今天早上也没吃。”
李启醒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心态说的,闭了闭眼,启动开动机。
张檬初怀孕说意外可以是意外,说不是也可以说不是。如果李启醒戴了避孕套,就不会有这样的乌龙事发生。可是他偏在性事上有这样的癖好,不爱戴套还爱内射,也许是和李嫣然在床事上太过契合的原因,他越来越追求完美至上的床上运动,隔着一层套,永远无法尽兴地发泄欲望。
事后他总是会让对方吃药,至于对身体的损伤如何,他一律不管。
他只负责爽就够了。
这是他的宗旨。
有够过分的吧?这只是从圣人的角度去想让他做的完美而已。放眼看他身边那群所谓的“成功人士”,尤其是官二代富二代,越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在性事上越变态。和其他人去夜总会玩小姐,常常有一两个被性虐待到进医院。反观他让女性吃药这点小事,在任何变态的性癖的反衬下都不是事。
李启醒在床上没有什么性癖好,又够帅,又多金,自然受很多女性青睐。
说起来,张檬初的忽然回国到访,倒是让他吃了不小的惊。当初提分手的也是她,闹跳楼的也是她,最后跑路去国外的也是她。李启醒和张檬初是彼此的初恋,他们年龄相仿,却走着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俊男美女看上眼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李启醒的背景过于涉黑,张檬初大概也是知道了以后心生惧意,就落荒而逃了。谈不上对她有多深的情感,只是初恋嘛,总归有不同的感觉。回国后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感情又迅速升温,尤其知道张檬初是特意来找他的前提下,李启醒抱着来者不拒的心态天天与之温存。谁想到一周后就中奖了。
和李嫣然这么多年做爱,看她从青涩的少女到现在逐渐转变为漂亮妩媚的小女人,不得不说作为调教的男性,心中成就感还是很足的,李嫣然一开始也闹着不要吃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乖乖地养成了习惯。谁能想到张檬初这么温柔的外表下藏着的,其实是比这只小野猫还要锋利的爪子。李嫣然是只不饶人的小野猫,却外强中干的很。
李启醒按了按太阳穴,觉得疲累异常。他今年已经二十九了,照理说也是快要成家的男人,家庭于他不过是若有若无的存在,可这么一出闹戏的话,总让他感觉不那么舒服就是了。
李嫣然买好药出来了,身上穿着他匆匆给她买的新衣服。走路时双腿姿势怪异,每走一步就都不那么自然。
看着她从远处慢慢走近,李启醒这才发现,她神色很黯淡,尤其漂亮的眼睛下面一圈,青黑青黑的,在白皙的皮肤衬映下尤甚。
李启醒看着她上车,一言不发地在副驾驶上坐下,整个人还未从滞愣中回过神来。
李启醒也不开车,静静地等她开口。
她一定有事要问。
他对她再熟悉不过了。
果不其然,李嫣然抽了抽鼻子,可能在外面冷风吹拂下有点感冒了,鼻音很浓,“二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你一开始和我上床,是情难自禁,还是把我错认成了张檬初。”
李嫣然咬咬牙,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如此说出。
她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李启醒一直将他俩的关系视为床伴关系,要是作为床伴的角色,问这种问题不是太过滑稽了吗?
现在她什么都不管,只想弄清楚这一个问题。就这一个就好。
李启醒回忆起那天的事,他意乱情迷间趁父母不在家与李嫣然上床了,李嫣然是他继母的女儿,那时候是他被李郭庆接到家的第五个年头、也是母亲死去的第五个年头。大概是那天所有事都太过巧合,他母亲的忌日恰在那日,李嫣然恰在那天洗澡,他恰恰进屋时,李嫣然恰恰躲在浴室对着他的内裤小声自慰。
谁能想到,这个漂亮的初中小妹妹,也会有那样意乱情迷的面孔。
精虫上脑,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