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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洗手的酷刑比直接剁手腕还要?磨人,时间漫长不说,手?上至少脱了三层皮。
谢知意垂眸看着水里的手指,已经红的不像话,再?洗下去,他真的会废的。
他软着声音,委屈道:“池无邪,不要?洗了。”
因为太?痛,尾声还带了点颤音在里面。
池无邪眉头一跳,停住手?下动作,半挑起薄薄的眼皮来,打量着眼前蹙着眉,脸颊眼尾都绯红的谢知意来。
手?下却忍不住再?次用力,狠狠捏了下掌心里软腻的细嫩指尖。
谢知意眼眶通红地瞪了他一眼,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服软道:“我发誓,我我再?也不敢摸他的手?了。”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宁羡安。
只见池无邪深邃的眸子眯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
谢知意下意识往后躲。
池无邪却突然轻笑出声,松开了他的手?,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来,自顾自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的五指,眼睛却盯着谢知意绯红的唇,道:“没想到哥哥还会用怀柔之术。”
“怀柔之术?”谢知意想纠正他的措辞,但却看池无邪的心情在肉眼可见?地变好。
算了,就让他这么胡说吧。
池无邪擦完手?,又擒住了谢知意欲藏在身后的手,放在宽大掌心里揉着,揉满意了,又细致的用白色手帕擦拭着一根根葱玉般的手?指。
谢知意疼地直吸气,白色手帕用料虽是上好的丝绸,但他的手?现在触到任何料子,都?会疼的打颤。
但现下,他不敢再惹池无邪不悦。
只是擦个?手?而?已,总比手废了比较好。
显然,他这番顺从的模样大大取悦了池无邪。
“哥哥早这么知趣不就好了。”
池无邪一边给他擦着手?,一边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刻。
谢知意忐忑不安,等两隻手?都?擦干净后?,忙不迭的将?手?藏起来,池无邪却又握住了他的指尖,放在鼻尖轻轻嗅着,温热的呼吸逐渐靠近,打在他通红的指尖上。
谢知意忍不住挣脱,十分想骂:“你别这么变态好吗?”
可又怕池无邪把他的手重新塞回水里,洗个?十遍八遍的。
“终于洗干净了。”池无邪喟叹一声,俊美的脸上染上笑意,就连耳边的血红色耳坠都散发着愉悦的光。
谢知意松了口气,看来今晚的惩罚到此为止了,倒也没他想象中难以接受。
“哥哥。”池无邪仿佛看出他所想,再?次逼近一步,小腹上健壮的肌肉抵上他的腰,弯腰在他耳边笑道:“你不会以为这就够了吧。”
话毕,他挑开谢知意白色的衣袍领口,露出凹陷的锁骨和完美的肩线来。
垂下的眉眼暗了几分,嗓音发紧道:“哥哥先前是用左肩抵着他?”
谢知意五雷轰顶,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但想捂紧衣袍已经来不及了。
“刺啦”一声,白色布料被扯碎撕下,左肩上凉飕飕的,露出伶仃锁骨和光滑肩头,白玉般的肌肤袒露在昏暗的厢房里,被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知意猛地抬手捂住,却又被池无邪擒住,悬在空中。
炙热的呼吸扫在他裸露的左肩上,谢知意心里打颤,只见?池无邪垂下头,鼻尖就差一点碰到他肩膀和锁骨交界处。
他惊慌挣扎,“池无邪!你要干什么?!”
池无邪越凑越近,眯着眼嗅着散发着淡淡莲香的肩头,再?睁开眼时,眼底正翻涌着骇人的欲色,他哑着声音道:“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哥哥不还为此专门编了个故事么?”
谢知意哪里清楚?!他编什么故事了?!
他大脑发懵,裸露在外的肩头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又突然想起池无邪先前的问话——“哥哥先前是用左肩抵着他?”
原来又是在吃醋!
他内心大叹不好,按照池无邪的一贯作风,他的肩膀抵到了宁羡安的肩膀,那?必须要?将?他的肩膀洗得脱层皮才肯罢休!
可现在的处境,适合吗?!
肩膀又不像手?一样,可以放在盆里洗要洗的话,恐怕得顺带帮他把澡也洗了。
想到这他一阵胆寒,深吸一口气道:“池无邪,你冷静一点,我肩膀碰到他时,有隔着一层衣物?的,绝对没挨上。”
“冷静?”池无邪轻笑出声,抬起手?,修长五指捏上他的左肩,白玉似的肌肤上,立马印上一片红痕,看着别提多艳丽,“对着这样一幅景色,你让我怎么冷静?”
谢知意听得怪怪的,什么叫这样一幅景色?
难不成是对着他跟宁羡安肩膀贴在一起的景色无法冷静?
他故技重施,“我发誓我再?也不贴他了!再?贴!我我就随你处置!你把我褪层皮
', ' ')('都行!”
左肩上的手却不耐烦的用力一捏。
池无邪冷声道:“可你们贴在一起的样子,碍着我的眼了。”
谢知意顿住。
碍着眼?那你把眼睛闭上不就行了?!
但吃醋中的男人哪有道理可言。
他瞥了眼桌上的水,服软道:“但没碰手?那么严重是不是?你可以换种方式解决,就不不要用水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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