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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被人从臀部直接截断,白袍上的鲜血早已凝固,发黑。
谢知意?浑身发冷。
这确实是池无邪在原着中会?做的事?。
但凡有惹怒他的人,那?都会?被削去四肢,放在坛子里慢慢折磨的。
可司应和池无邪有矛盾吗?
永明城孩童作恶一事?,也不过是池无邪为了将他捉拿到圣教,所扯的幌子罢了。
“我?不过?是遗落了你的玉佩,想趁机冤枉你一下,结果他就发了疯似的要抓到我。”司应无奈一笑,“也就是现在,我?修为还没?恢復到顶峰时期,不过?还差十个水灵根孩童”
后来司应在说什么。
谢知意?根本就没?认真听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池无邪为了他,把司应的双腿给截断了。
可这可能吗?
他或许能感?受到池无邪不恨他,但池无邪又怎么可能会替他出气?
若是替他出?气,那?是不是就说明池无邪还在乎他。
可在乎一个?人,又为什么要给他印下耻辱的合欢印,还将他软禁在圣教。
谢知意?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
可他不敢想,大脑一片混乱,似乎一定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他的声音很干,听得司应勾唇一笑,上下打?量着他,垂眸藏住眼底的不怀好意?,轻声问道:“想知道吗?”
司应的声音突然放得极轻,就好像一片羽毛放在人心口挠,让听得人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谢知意?知道这是一种魅术,但身体仍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司应的唇就在他耳边,那?张俊美的仿佛悲天怜人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狠戾,“你帮我杀了池无邪,我?就告诉你。”
谢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殿的。
只知道听见司应说要自己杀了池无邪,内心的第一感?觉是慌张。
自从将池无邪封印进万鬼窟后,他就默默发过?誓,再也不可能做伤害池无邪的事?。
即使司应身上有太多他想解开的谜题,他都不会?寻选择和司应合作。
而他马上就要死遁了,说不定会?去新?的地方生活,这里的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他死遁前,还需要救活周博远,不仅是因为周博远对他冷言冷语之下的那?些关心,更?是因为他占了原主的身体,总要替原主把他的哥哥救活。
只是他该怎么离开圣教呢?
这里每天都有人盯着他,苏界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界,突然想,如果他变成苏界了,不就可以离开了吗?
可池无邪早知道了他这个?套路,不仅把他的修为压製了,还在他脸上设了禁製,防止他易容逃跑。
他想得头疼,又想,如果于斯伯在这就好了,说不定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药丸,把他脸上的禁製短暂解了。
药丸?
谢知意突然茅塞顿开,激动地站了起来。
圣教肯定也会?有这些药丸,池无邪当年在千莲峰时就爱捣鼓这些东西,现在圣教财大气粗,仙草神草都数不胜数,又何况小小的药丸呢?
有了这个?方法,谢知意就闲不住了,虽然现在天色已晚,可他一点困意?也没?有,于是赶忙走出寝殿,打?探药房在哪里。
可刚出?门,寝殿另一侧长长的走廊,就跑过?来一个?小弟子,垂下头道:“谢峰主,天色已晚,教主吩咐过?,没?有苏界的陪同,您……不能离开寝殿一步。”
谢知意?攥紧拳头,“我?就在寝殿周围逛一下也不行吗?”
谢知意?看向寝殿周围华丽的厢房。
因为这里是池无邪的寝殿,所以这些厢房都不是用来住的,而是摆放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独门秘器的储藏室。
“不行的。”小弟子为难道:“这也是教主的吩咐,我?们不敢不遵守的。”
谢知意?气地咬牙,这不就是把他当成犯人看管吗?
只是关他牢房别外华丽而已。
他转头回到寝殿,只能去找苏界。
心里却又把池无邪骂了一顿,骂完他发现,自己这一天天跟神经?病似的,对池无邪的看法简直比过山车还要起伏多变。
他进了寝殿,打?算想个?法子先把苏界唤醒,然后找个?借口糊弄一下今天的事。
可谁知,他一跨进寝殿,苏界就站在门口,一脸怨愤加伤心地望着他,嗓音带着哭泣,嚎道:“谢峰主,亏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这一嚎,直接把谢知意嚎懵了。
完了,事情不好办了。
他摸了摸鼻子,“苏界,我?……”
苏界打?断他,“
', '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还是去向教主解释吧!”
他气愤道:“你怎么能看那人长得俊美,就鬼迷心窍的把我?迷晕,你这样置教主为何?地?”
谢知意:“???”
苏界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当下这种情况,是万万不可去找池无邪的!
“苏界,你别去找池无邪,你真误会?我?了,不是我打晕的你。”谢知意垂下眼眸,发梢后的耳根一边通红,“是隔壁地牢关押着的妖兽突然发了疯,捡起地上的砖块就丢了过?来,然后无意?砸伤了你,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你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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